前的教室看看。”蔣玉成提出建議,“雖然進不去····”
“那就去看看。”餘寶晨說,“反正也沒別的事情···”
“話說回來——你不想看看原來的教室嗎?”蔣玉成的話剛出口,他就覺得這問題實在有點畫蛇添足。餘寶晨的回答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算了——那地方沒什麼美好的回憶。”
餘寶晨曾經眉飛sè舞地表現她初中時的叱吒風雲,但是卻很少提及高中時候的事情。
於是兩個人就先不著急去初三的樓層,準備先到當年蔣玉成上課的二樓走一遭——他們的步履故意放得很慢很慢,很慢很慢····
“啊···我有點懷念當初的高中時代了···”
蔣玉成像個小清新一樣發出了感慨——這倒也並不是蔣玉成在矯情。畢竟,在高中時代,雖然沒有什麼zi ;you,但是另一方面同樣也不需要像現在一樣,為了好多事情煩心。那時候的生活雖然單調,某種意義上卻也充實而淡定。大學相對於高中,已經算得上是小半個社會了——想要像高中時代那樣,無憂無慮地學習,已經是不可能了···
“嘛,這也算是青chun啊。”餘寶晨說道,“雖然這回憶也不是多麼美···快走!!”
“誒?”
蔣玉成愣了一下——然後他就被餘寶晨拉著,轉身一路小跑,衝下了樓梯。
“怎麼了這是?”蔣玉成皺了皺眉——他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這一驚一乍的···”
天生神將的臉上是一副混雜著仇恨,惶急和興奮的神情:“躲起來——雪裡蕻來了!”
“納尼?!”
蔣玉成一抬頭,正好看見一個黃臉婆老師手裡拿著幾本英語教材走過——因為樓梯和走廊成直角在側面,此人並沒有看見躲在裡面的蔣玉成和餘寶晨。
“啊···徐老蔫啊···”
“看她的臉sè比兩年前還要黃了。”餘寶晨饒有興趣地幸災樂禍。
“雪裡蕻這個外號,是你起的嗎?”蔣玉成這般問道。
“不,是我爸起的。”餘寶晨似乎因為被老爸搶了先而感到很不甘心。
徐老蔫這個人,蔣玉成還是記得很清楚的——之前在第一次跟餘寶晨見面的時候,蔣玉成首先回憶起的就是當年她是如何“大戰”徐老蔫,把徐老蔫的臉氣成豬肝sè的“光榮往事”——但是能有這樣清晰的記憶,實在是因為蔣玉成自己也跟徐老蔫有著一段“不解之緣”···
實驗中學的班級,按照成績被劃分成了三個等級:c級(以前叫“英才班”),b級(以前叫“重點班”)和a級(以前叫“平行班”)。c級有五個班,b級和a級各八個班,每班的人數都是60人上下。其中在同一等級中的班級,整體的成績和學力也是有區分的。
當年,蔣玉成所在的班級,是b級重點班裡最好的兩個班級之一——之所以說是“最好的兩個班級”,是因為這兩個班級不僅成績不相上下,而且教室只隔著一堵牆,老師的配置完全相同,彼此之間的人員交往也很是頻繁,可謂不分你我親如一家。而徐老蔫帶的兩個班級,則是a級平行班裡最爛的兩個班(她是奇藝的班主任)。實驗中學的特點是“因材施教”,分班的時候老師的知識素養和教學能力,跟他/她所帶班級的水準是基本匹配的。由此可見,這個徐老蔫(餘寶晨他們班的人一般稱她為“雪裡蕻”,因為這個綽號讀起來跟她的名字非常相似)在老師裡到底是怎麼樣的水準···
蔣玉成高二的時候,他們班的英語老師星姐(是個年輕而身材高挑的大美女,廣受本班同學愛戴)曾經因為懷孕生孩子,回家休產假去了——在此期間,他們班的英語課是由徐老蔫代課的。對於徐老蔫,蔣玉成班級的大多數人倒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惡感——不過更準確的說法,則是這幫“準天之驕子”(英才班的人是“真天之驕子”,基本上都以清北為目標)壓根就沒把徐老蔫這個人當回事。
至於徐老蔫被無視的原因呢,倒也沒什麼特別的——她這個人教學的本事也就只有那麼點三腳貓功夫了,面對重點班的“學霸”們,自然也就成了蔫茄子,只敢規規矩矩,不敢亂說亂動所以蔣玉成他們才叫她“徐老蔫”。顯然,這個所謂的“學霸”其實是要打上引號的——因為在實驗中學,真正的學霸顯然是英才班的那些目指清北的“真天之驕子”。不過,蔣玉成班的“學霸”們,成績碾壓徐老蔫手下兩個班的一眾搓貨(包括某神將在內)還是毫無壓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