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你個頭。再敢用你的手指隨便亂指。就掰斷了你的指頭。”劉和就吼。
“是你先打的我們。我回手打了你,一報還一報,你還想怎地,當我們怕你不成!”劉同就道。
“對,是我們兄弟打的你。你有什麼,就衝我們兄弟來。”劉和聽見劉同這麼說,立刻就道。“你還是個爺們嗎,臉皮要不要了,說一個小姑娘打了你!你說了,誰會信你。”
韓青可沒見過這樣又能打又能賴皮的,氣的臉色就有些發青。眼看著兩撥人就又要鬥在一起。
柳若姒忙伸手攔住,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並不想再讓事情更加惡化,也不想讓雙胞胎兄弟從此跟韓青結了死仇。
“拳腳無眼,你說我們打了你,你難道沒打我們?”柳若姒就讓韓青等眾人看劉同的手臂,“這胳膊捱了你那一弓,顯是不能動了,怕是骨頭都折了。他是念書的人,就靠這條胳膊寫字做文章,往後怕是一生都毀了。你們要賠,你們能拿什麼賠?你們賠的起嗎?”
劉同雖捱了韓青用弓打的那一下,不過他有準備,雖然很疼,但是並沒有傷到骨頭。不過,幾個人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這種事情,根本就無需商量,自然就有默契。劉同就做出胳膊不能動的樣子來。
“廢了,廢了,哥呀。”劉和也立即配合。
韓青的頭被打傷了,卻立即就有小廝給整理過,止了血,看著雖然很狼狽,但他活蹦亂跳地卻不像會有什麼大事的樣子。韓青其實也會賴皮,不過這招卻被雙胞胎兄弟搶先用了。
韓青就指著自己的腦袋,也要說自己傷重的話,不過柳若姒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我勸你們見好就收了吧,不然一會鬧到前面,住持大師、永靖親王王妃,眾家女眷可都在,要去說理,可有你們的虧吃。”柳若姒就道,一面給劉和使了個眼色。
劉和就從旁邊小廝手裡提了那隻被韓青射死的兔子,讓韓青看。
“今天是什麼日子?”柳若姒就冷笑道,“上至帝王,下至百姓,沒有不放生做功德的。我們到這後山來,就是放生的。你們來又是幹什麼的?這個日子,皇帝家還要吃齋,放生,你竟大咧咧的在放生林殺生!殺的還是剛放生的兔子!你們當大相國寺是什麼地方?”
“你不會不明白這是什麼罪過吧。管你是誰,這件事也不能善了!你受家法,那是自然的。只怕還有國法不能饒了你。”
“這兔子,還有這隻箭,就是鐵證!”柳若姒最後道。
韓青還有跟隨他的那一般小廝,就被柳若姒說的臉色都發灰了。
劉和見了,得意地抖了抖手中的兔子。
“你們還有什麼說的?”劉同就問韓青道。
韓青只能咬牙,看著柳若姒。就算長公主再寵愛他,今天這樣的事要是鬧出來,長公主也沒法子在眾人面前庇護他。
“把箭還給我,今天放你們一馬。”韓青咬牙道。
“你可別弄錯了。”柳若姒道,“是我們放了你一馬,不是你放我們一馬。這箭嗎,卻不能給你。我們可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往後,你若是翻起舊賬來,這憑據可少不了。”
“不過,我們也是息事寧人的人。只要你往後不來找麻煩,這件事,我們也不提。”柳若姒就又道,一面就讓雙胞胎兄弟將韓青那隻箭好好地收起來。
她要柳家和韓家生隙,柳家一門清貴,貞定侯府和長公主都奈何不了他們,也就是心裡厭惡他們罷了。但是劉家不同,而且,劉同和劉和往後也是要出仕做官的。韓青的這隻箭,自然是給劉同和劉和留著。
柳若姒這樣決定,雙胞胎兄弟都沒什麼說的。馮建璋在旁邊也點頭。
這件事,最好就此了結。不說別的,單說韓青抓了柳若娟這麼長時間,這件事最好就是大家誰也不提,於柳若娟閨譽無損,不然就是件棘手的事情。
“你剛才所做的事情,於禮不合。大家誰都不要提及,還罷了。若有一點有損我這表妹的聲譽,我們也是不干休的。”馮建璋就忙加了這一句。
馮建璋看出韓青紈絝脾氣,輕薄浮躁。就怕韓青以後出去瞎說,壞了柳若娟的閨譽,因此特意加了這一個條件。
柳若姒聽馮建璋說了,就也點了頭,看著韓青。
韓青知道今天這個虧怕是吃定了,百般的不甘心,卻是想不出別的法子來。想要點頭,不甘心,不點頭,卻實在沒有別的法子。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得嚶嚀一聲。
大家就都順著聲音望了過去。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