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是她走運,正好遇上兩班崗哨換班的時候,否則怎能讓她們逃了出去。”紅衣女子惡狠狠的說道。“殺手團都回來了嗎?”花月問道。“五個回來了,只剩下一路。”她這麼一說,花月就明白了:“這一路就是花詩瑋那賤人逃走的路線了。有什麼收穫?”暫時還沒有,不過很快就會有回報了。”
花月看看窗外:“今夜月上,就可以施展巫法。他們是否回報,已經無所謂了。”紅衣女子有些擔憂道:“巫法只完成了四分之三,能夠奏效嗎?”花月純真一笑,說出的話卻令人毛骨悚然:“你忘了,當時家主那老東西地巫法,不是也只完成了二分之一就被花夜救走,結果呢,一到夜晚,我施展巫法,她還不是乖乖的聽命。打傷了花夜,自己回來了。這巫法的約束力非同小可。你可沒要小看了它。”紅衣女子還是有些擔心:“我倒不是小看了你的巫法,而是有些擔憂花詩瑋。她可不是家主。她的相公病了這麼多年,四處求醫,心性之堅韌,絕非家主那遲暮老人可比。”
花月眉頭輕蹙,道:“一個臭男人有什麼好留戀的,哼!”紅衣女子卻眼中一亮:“若是你的巫法不能奏效,我們道還有一張牌。”花月道:“你是說她相公?”紅衣女子有如同鬼魅一般的消失了。只留下一絲縹緲的回聲:“我這就去安排……”
“都進去吧,月亮升上中天,就是她們開始施展巫法的時候了。”龍雀先生梳洗了一番,又恢復了以往整潔地形象。眾人抬頭看看天空,月亮已經在天邊露出了半邊臉。“今天不是滿月,對我們來說。是個好訊息。快些準備一下,時間不多了。”龍雀道。
花詩瑋坐在一張巨大的石椅上,石椅是用一整塊地巨石雕鑿而成。從上向下看去,你會驚訝地發現,這把石椅竟然是直接連在山峰上。石椅上有四隻鐐銬,內圈包著棉布。龍雀先生道:“你忍著點,只是我們沒有時間,否則應該煉製一把鐵椅才保險。”花詩瑋自己將鐐銬扣好,田順兒上來見最後一隻鐐銬鎖住。花詩瑋試了試,內圈加了棉布,舒服了很多。她不由得對田順兒一笑:“多謝!”田順兒負責打造石椅。
“好了,所有人都退到洞外。”龍雀先生大聲說道,三人一起退出山洞。田順兒拉下機關,“隆隆隆……”一陣晃動中,一道千斤閘落下,將花詩瑋關在了裡面。龍雀先生對著傳音通道說道:“花仙子,一切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月兒升上夜空,交界地月光灑滿大地。偌大的清湘世家一片漆黑,家主嚴令,今夜不許掌燈,違者殺無赦!老家主最近行為越來越怪異,家族眾人雖然內心中懷疑,但是大長老受傷、二長老公開支援家主,花詩瑋又不見了蹤影,眾人敢怒不敢言。
“都準備好了?”花月問道。她身後的紅衣女子淡淡一笑:“我辦事你還不放心。”花月側首一看,院子一旁的屋子中,一個面色蒼白的俊朗男子被放在視窗處。花詩瑋的相公本來修為就一般,又久病纏身,一身功力盡廢,落入虎狼之口,只能任人擺佈。
“唯有對你,我最放心。”花月嫣然一笑,隨手一點,一片影子已經落進了她手中那盞散發著綠色光芒的詭異巫燈之中。那是花詩瑋地相公被挾持的畫面,透過巫法的神秘通道,一直送到花詩瑋的腦海之中。
攻心為上,花月深知兵法精髓。如其那般折磨花詩瑋,還不如直接擊中她的要害,逼她就範。
神秘的能量通道從清湘世家一直傳到了花詩瑋地腦海之中。石椅上的花詩瑋,原本閉目凝神,準備對抗即將到來的苦難。陡然只見一個畫面撕開了她地精神防線,硬生生的塞進了她的腦海之中。
花詩瑋就好像溺水的人陡然又重新呼吸了空氣一般,猛然一個硬挺。“嘩啦……鏗!”四根鎖鏈繃得筆直。羅遷看到花詩瑋滿臉驚怒,行動反常,不由得大吃一驚,連忙問道:“仙子,你怎麼樣了?”花詩瑋空洞的看了看那堵石門,冷冷得說道:“放我出去!”
龍雀先生一聲嘆息:“唉,沒想到這巫法竟然這般厲害,修為精深的仙人,竟然連一波攻擊都抵擋不住……”山洞內的花詩瑋搖了搖頭,歉然道:“對不起,我不能。她們、她們挾持了我的相公……”洞外三人啞然,竟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一個環節,還沒開始較量,就落在了下風,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放我出去!”花詩瑋堅定道。“不行!”羅遷逼她還要堅定:“我知道你們伉儷情深,可是你這麼出去,不但救不了他,反而害了他。她們麼有抓到你,那麼你的丈夫對她們還有用,她們若是已經抓住你,你丈夫對她們還有什麼價值!你難道真的想不通其中的關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