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修真界的人知道第四級世界,自己在仙界也會有所耳聞。仙界沒有一點關於第四級世界的傳聞,就說明修真界對比自己還低階的世界,根本就是一無所知。
如果不是因為羅遷已經使用過界神巢。見識過它的好處,羅遷甚至都有些懷疑,這第四級世界是不是真的存在了。
羅遷在崑崙沒有找到自己想要地東西,隨手一揮。掌教飄然落了回去。下面一片稱頌之聲,崑崙弟子在掌教的帶領下。整齊劃一的接連跪拜,羅遷心中覺得有些悲哀,這些人平常裡必定也是傲骨錚錚的人物,就是因為自己身上披著“仙人”地外衣,就能夠讓他們卑躬屈膝。低等生命在面對高等生命的時候,天生就有一種畏懼感。羅遷隨手丟出一塊下品仙玉,自己飄然而去。崑崙派上下,欣喜若狂。如果他們是原始部落。恐怕要載歌載舞,圍著火堆蹦蹦跳跳好幾個月。這塊下品仙玉,立刻取代了“崑崙鏡”成了崑崙山地鎮山之寶,羅遷的畫像,則和這塊下品仙玉一起,被供奉在崑崙山先靈堂的最高處——如果羅遷知道自己和一塊下品仙玉被擺在平齊的位置上供奉。只怕會哭笑不得。
羅遷從莽莽崑崙之中出來,突然之間沒了頭緒。這個時候羅遷有些後悔。自己對於人界的掌控能力實在是太差了,只有陳寶子一個代理人。而不想仙界那樣勢力龐大。當自己需要在人界獲得一些隱秘的資料的時候,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當初只把人界當作一個原材料供應市場。而沒有真正把它看作一個“世界”來看待。
他在大氣層上空飛來飛去。顯得有些盲無目的。不知不覺之間飛出了中國,進入了西方世界。羅遷早已經知道中國地修士們和西方世界地異能存在之間是有協議的。東方是西方異能者的禁地,而東方的修士們習慣於閉關修煉,對於西方的發展也並不瞭解。羅遷自然不用遵守這樣一條規定。不過當他飛過寒冷的挪威地時候,一股奇怪的力量吸引了他。
深重地黑色針葉森林之中,透露出一絲很純粹的力量。這種力量在人界地修練者之中是很少見,尤其是在西方這種並不注重“苦修、清修”的世界裡。因為只有那樣地修練才能將本身地力量之中浮躁、輕飄的不安因素淬去。而在挪威這樣地環境下。無疑是苦修的天堂。
如果羅遷不是高等級世界的生命。那麼他肯定覺察不到那絲力量地氣息,力量的主人隱藏的很好,只是羅遷實在高出這個世界太多。他悄然落下,好像一顆不會燃燒的流星。森林之中,一棵棵碗口粗地大樹枝繁葉茂,將原本就不怎麼明亮地光芒全部擋在了樹冠上。林下一片幽暗,冷風習習,更顯得陰森恐怖。
傳說,這裡是女巫的故鄉,她們喜歡騎著掃帚去河邊做俯臥撐。
羅遷很容易就找到了意見粗陋的小木屋,屋子裡有火焰的暖意,應在滿是冰霜白霧的窗戶上,紅紅的放著光芒。那力量正是從這間小木屋中散發出來的。羅遷掩去了身上的一切氣息,崑崙的遭遇讓
過多地暴露自己的實力,或許和這個世界的生命,平更符合他的心境——自己本來就是從這裡出去的。就好像山村中走出的孩子,功成名就的那一刻,你可以衣錦還鄉,但是不能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父老鄉親的面前。
“篤篤篤”冷硬而厚重的木門敲上去,聲音很沉悶。“吱嘎”一聲木門被開啟了,門框上冰渣叭叭的掉落下來,顯然這扇門已經很久沒有被開啟過了。屋裡是一位身穿著魔法師袍子看上去很年輕的北歐男子。他有著很典型的北歐人的面部特徵,面孔狹窄,鼻子長直。
年輕人很好奇的看著不速之客,從羅遷的身上他感覺不到一絲力量的氣息,但是這樣輕鬆的走入森林的身處,沒有非比常人的力量是不可能的。“不請我進去坐坐?”羅遷說的是西方神界的語言,這種語言不同於西方任何一種語言,但是西方任都能聽懂。年輕人明顯一愣,西方的神話傳說之中,有很多“神的使者”前來拜訪點化信徒的傳說,年輕人顯然已經猜到了羅遷的身份。
他十分友好的躬了躬身子:“請進。”羅遷走進去,屋子裡的佈置很簡單,一目瞭然:手工打造的桌椅,鐵製的壁爐,牆上掛著幾張鹿皮。年輕人拿出甘冽的伏特加招待他,羅遷很好奇問道:“你一個人在這裡多久了?”年輕人回想了一下:“有六十年了吧。”
“你的力量很特別,能不能告訴我你修煉的是什麼力量?”羅遷又覺得這樣發問有些窺探別人隱私的嫌疑,因此馬上又加了一句:“如果你願意告訴我,作為交換,我可以送給你一種操控力量的方法。”
年輕人心中一動:這不就是神的使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