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
“把江雪柔和江懷抬出去,埋了。”
一場博弈,在這一夜之間,塵埃落定。
當太陽再一次從東方升起,嶄新的一天,開始了。
沒有人知道昨晚發生了,也沒有人知道有多少條鮮活的生命含恨而去。大家唯一知道的就是,江家完了。江懷死了,江雪柔死了,江子榮,瘋了。
紅星會正式歸入三風會,解蕭然有令,降者不殺。
從今天開始,三風會再一次雄起,重新奪取港市霸主的龍頭地位!風光了幾十年的江家,灰飛煙滅。
至於江家的那些白道產業去了哪裡?這在大家心中,都是個迷。
江家滅亡的事情終於塵埃落定,被傳得風風火火的華夏堂,也終於開業了。
週六,風和日麗,一片生機勃勃。
與養生宮隔了一條街的那棟廢棄大樓,早已經變成了充滿古樸氣息的華夏堂。
華夏堂一共分為上下兩層,佔地面積非常大。其中,前院一樓分為來年兩個區域,一區用來抓藥、掛號。二區用來看診。至於二樓,則是用來進行針灸治療以及手術。
華夏堂的後院,是學堂與住院部。藥門學堂專門用來吸納優秀的醫學人才,由藥門眾弟子親手教授。
這幾個月時間,華夏堂在內地一共開設了三家分支機構,港市是第四家。按照葉成弘的意思,東西貴精不貴多。藥門弟子精力悠閒,負責四家機構已經是極限。如果再多開幾家,質量不好不說,還會妨礙到弟子們修煉。
總之,華夏堂的宗旨永遠都是:治病救人、弘揚中醫。能救幾個是幾個,能弘揚多少是多少。一切,努力就好。
上午八點多,距離華夏堂開業儀式還有四十多分鐘,門前卻早已經站滿了人。
有的是想來問診的,有的是媒體記者,有的是看熱鬧的。
許多輛豪車小心翼翼的從人群中穿過,停在了華夏堂門外的停車場中。所有嘉賓都徒步而行,帶著禮物和笑容走進華夏堂的前門。即便他們地位再高,卻也不敢在今天這個地方叫囂。
葉成弘在二十年前早就是讓許多人聞風喪膽的人物,雖然年輕人對他沒什麼概念,但是家族中的老一輩卻都對他敬畏有加。所以,在長輩的耳提面命之下,即便再飛揚跋扈的二代們,也不敢來華夏堂齜毛。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安亦晴。、
安亦晴現在在港市的名聲不能再響亮了,前段時間的江家事件,雖然她沒有親口承認。但是在那之後,三風會親自宣佈安亦晴尊為客卿長老、地位等同於三風會幫主,享有一切特權。
這訊息一出來,頓時驚嚇了一片。然後,大家迅速回過味兒來,心中都有了計較。
所以,現在在港市,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得罪這個一夜之間將江家和紅星會全都滅掉的少女。她不僅是神醫,還是一名殺神。
總之,在安亦晴和葉成弘的雙重震懾下,華夏堂的迎賓區氣氛融洽,不管熟不熟,都帶上一副笑臉。
就在這時,華夏堂門口忽然出現躁動。眾人抬眼望去,嗬!連特首都來了!
孫培英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短袖唐裝,拄著柺杖炯炯有神,絲毫看不出之前是個將死之人。在他的身後,跟著妻子以及孫嬈一家。還有一個人,馮建祥。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前堂。正在招待嘉賓的安亦晴抬眼一看,露出了笑容。
“孫伯父,孫伯母,嬈姐,姐夫。咦?馮處長怎麼跟伯父一起來的?”
馮建祥呵呵一笑,“在停車場碰到的。那個,安小姐……葉、葉先生呢?”他顯得有些緊張,不安的四處尋找,手心裡全是汗。
“師父在內堂等著伯父和馮處長呢,幾位隨我進來吧。”安亦晴眉眼彎彎。
孫培英一聽,頓時開心的笑了,“這老頭子,幾十年沒見,也不知道出來迎接我!”
“師父說了,出來迎接的是客人,坐著等您進門,那才是把您當成自己人。”安亦晴抿嘴偷笑,“孫伯父,師父早就猜到您會這麼說了,看來他還真瞭解你。”
“哼,這老傢伙就會耍嘴皮子,一會兒我得損損他。”
一邊說著,眾人走進內堂。剛跨進內堂的門,外面的喧囂聲便消失了。孫培英剛要感嘆這房子設計的精妙,卻忽然頓住了腳步。
內堂的院中,一位身著藍色短衫長褲的老人雙手負立,正含笑望著他。
“小英子,幾十年不見,怎麼?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