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瑟縮的女神……他對抗邪惡的意志,是在任何時刻,也絕對不會產生半分動搖的”白色兜帽下傳出的聲音,顯然帶上了幾分忍無可忍的蓬勃怒氣:“更何況,你不過區區一介凡人,有什麼資格妄自評價神祗?”
“參與到神祗的鬥爭之中確實並沒有任何的優勢,更合況戰鬥層級涉及到神力,動輒便是威力驚人的破壞毀滅,如果身邊相關的人太多的話,根本無法照顧周全……因此,我還是贊同迪莉婭的意見……至於說薇拉妮卡小姐,您可以先返回菲尼克斯,我想現階段以您的力量,必然可以對於戰局造成一些有力的影響……%”
“我……我想要做些什麼,用不著你這個……你來建議”身穿白色罩袍的女子尖銳的冷笑:“不必想著要支開我,在這個傢伙沒有死在我的手下,讓我洗刷掉恥辱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薇拉妮卡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在這個卑劣的傢伙死在我手中之前,我會一直監視著他……如果他的行動,給予這個世界造成了一點兒破壞,那麼我立刻就會讓他在聖光之中消融為了這個世界,也為了我本人所受到的侮辱”
女牧師毫不客氣的言辭讓剛剛提出建議的銀髮女士臉色微變,她眯起眼睛,金色的眸子之中精光閃現,只是前者卻毫無怯意的迎上了她的視線,斬釘截鐵,一字一頓的回應道:“這個卑劣無恥的傢伙讓我揹負的恥辱,只有用他的生命才能夠償還,如果不是現在培羅陛下和女皇陛下都需要……或許還需要他的力量來牽制那兩個最為強大的邪惡,我早就會不惜一切的手段來拿下他汙穢的性命溫迪諾拉閣下,你喜歡袒護他,那是你的事情,但是如果有一天你阻擋在我的面前,那麼你也就是我的敵人”
“在這件事情上,我不認為他有什麼需要承擔的……這不過是……這不過是一個沒能被制止的錯誤,但既然已經無可挽回,那麼又何必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你自己呢,薇拉妮卡小姐,已經過去的……就,就讓它……”
名為溫迪諾拉的女子垂下眼瞼,纖細而濃密的睫毛半掩住了眼眸中的精光,她知道對方如此憤恨的的理由……而正因為如此,同樣身為女性的她也很難找出一個勸誡對方放棄自己想法的理由——甚至連安慰的話語,也變得有些難以為繼。
“沒能制止?無可挽回?別人的錯誤?”在氣勢上佔了上風的薇拉妮卡的冷笑聲更加尖銳,應該說,這位女子從來也不是個得理饒人的存在:“在那個邪惡的神祗施展卑劣的詭計時,他明明是保持著清醒的不是嗎?他明明有著可以立刻破除那個幻境的能力,卻絲毫沒有那麼做的意思不是嗎溫迪諾拉小姐,別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對於他抱有好感……我現在可以給您一個忠告,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矇蔽,而忽視他的惡意,否則的話,最終有一天,在一切事情都毫無挽回的時候,您只會在懊惱與悔恨之中度過”
“喂喂雖然我並不否認在那件事情上我也有過錯,但是一個神祗對於思維直接發動的幻覺,作為人類又怎麼可能輕易抵抗?你們兩個人當時都身在其中,難道就產生了半點反抗的念頭了嗎?”話說到這個程度,如果再保持緘默似乎有些說不過去……於是術士挑了挑皺起的眉頭,丟擲事先便已經準備好的理由。
只是這個理由看起來並沒充分到可以說服所有人……甚至也可以說它滿是漏洞。
“以一個凡人的精神力量,確實是很難與一名神祗相抗衡的……但首先,康斯坦丁閣下,您並不是一個凡人。在這一點上,就連艾瓦梅爾女神也曾經親自告訴過我,只要假以時日,你的存在不見得會在她的威能之下……而另一方面,艾歐卡斯,說到底也不過是個重傷僵死,空有神則而無意識,也無法自如操控神力的殘軀罷了,此消彼長之下,說您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我是並不會相信的。否則,最終艾歐卡斯,也不會被您吸收掉幾乎所有殘存的神力與神則,最終消散在以太位面之中。”
事件的另一名當事人,現在正端著那個頗有海盜風格的半大酒杯,小口的飲啜著其中的酒漿,不過她的分析卻冷靜明晰,幾乎直指中心。而這位女士接下來的評論已經開始不負責任,“事實上,您是不是能夠在那種狀態之下保持清醒,其實是無關緊要的,關鍵的是,結果是你佔了便宜……在某些時候,誰獲益誰就最有嫌疑。”
康斯坦丁的眉頭皺的更緊。
從以太界的迷宮中返回到主物質位面用的時間並不長,期間這位小姐似乎從來也沒有表現出對於那件事情絲毫在意的意思,她的表現,就像是有人寬慰自己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