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耶律隆緒駕崩到入葬到永慶陵總共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處理完耶律隆緒的事情後,耶律胡睹這才回到府裡,說是耶律宗真將耶律隆緒的廟號定位為聖宗,諡號定位文武大孝宣天輔帝,李念玉對耶律胡睹說耶律隆緒倒是配得上聖宗的廟號,可是耶律胡睹卻是一臉愁容的對李念玉說:“玉兒,你是不知這幾日宮裡的情形。”
李念玉緊張的問耶律胡睹:“怎麼回事?”
耶律胡睹嘆著氣說:“太子不日就要登基了,可是先皇命定皇太后的遺詔卻被元妃拿著,遲遲不肯宣詔。”
李念玉疑惑的問:“太子登基,自然是皇后為太后,難道這個還需要先皇的遺詔?”
耶律胡睹說:“在大遼只有先皇遺詔中親自御書欽定皇后為太后,蓋上御印,這樣皇后才能名正言順的當上皇太后,可如今元妃拿著遺詔遲遲不宣,恐怕裡面有詐。”
李念玉緊張的問他:“耶律胡睹,那順聖元妃是怎麼回你們的?”
耶律胡睹氣憤的說:“她只說現在先皇剛駕崩不久,現在宣讀遺詔怕有人藉此籠絡勢力,對新皇不利,所以她要等到適當的時機再宣讀。”
李念玉說:“耶律胡睹,她遲遲不宣讀遺詔,恐怕是遺詔裡說由皇后當太后,輔佐新皇,所以順聖元妃才會一直推脫。”
耶律胡睹皺著眉說:“如果真是如此,那她遲早都是要宣讀的,又何必一拖再拖,除非她要趁著這段時間做一份假遺詔?”
李念玉想了想說:“要不是如此,她又何必非要拿著遺詔不宣讀,她怕是想自己當太后。”
耶律胡睹忙捂住她的嘴說:“不可亂說,小心隔牆有耳,那順聖元妃的耳目可是遍佈大遼,現在這個時候,萬不可說錯話。”
李念玉點著頭,耶律胡睹這才鬆開手,對她說:“玉兒,你我心裡明白就好,不可說出來,明日你去看看皇后,這兩日皇后也在唸叨你呢,你去了好好勸勸皇后。”
李念玉說:“知道了,這幾日是該去看看皇后了,明日我們一道進宮。”
第二天李念玉帶著憶柳與耶律胡睹一道進了宮,耶律胡睹去了大殿與其他大臣商量事情去了,李念玉就帶著憶柳去了皇后的宮裡,皇后依舊只留下她們兩個人在屋子裡,可是皇后卻與她只說這無關痛癢的話,李念玉正覺得納悶,皇后拉過她的手在她手心裡比劃了幾個字:蕭耨斤派人將我看住。
李念玉頓時一驚,這才想起皇后宮裡的許多宮女都是生面孔,趕忙在皇后手心裡寫道:我們想辦法將你救出。
皇后看著她搖了搖頭,又寫道:不要管我,保護太子。
李念玉給皇后寫道:您放心,我現在就去看看。
皇后衝著李念玉點點頭,李念玉趕忙就拜別太后出去了,憶柳見李念玉出來跟上她說:“公主,剛大王派人來說讓您出來後就在大殿那等著他。”
李念玉點點頭,腳步匆忙的往大殿那趕去,憶柳也快步的跟上她的步伐,慌張的問她:“公主,可是出了什麼事?”
李念玉往前走著,回答憶柳:“出了大事了。”
憶柳知道李念玉的意思是現在人多口雜,便沒再多問,一直跟著我往大殿走去,到了大殿那倒是沒有什麼宮人,李念玉靠在一個柱子旁撫著自己的肚子喘著氣,憶柳忙給她擦著汗,小聲說:“公主,有沒有不舒服?您也走的太急了,小心胎兒。”
這時大殿裡傳來此起彼伏的爭論聲,李念玉對著憶柳“噓”了一聲,就與憶柳捂著嘴靠在柱子後面往大殿裡面看去,只見大殿的臺階上面站著元妃蕭耨斤,手拿一道明黃色的聖旨,臺階下站著許多大臣,這時只見耶律冷站了出來,對蕭耨斤說:“元妃所拿的先皇遺詔,恕臣不能承認,先皇的皇后並未被廢,為何不是皇太后,而要將元妃封為太后。”
只見蕭耨斤胸有成竹的對耶律冷說:“南院大王,本宮明白你的意思,你覺得皇后健在,先皇怎麼回封我做太后,可你不要忘了,本宮才是太子的生母,大遼自建國以來,太后都是皇上的生母,先皇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立本宮為太后的。”
蕭耨斤剛說完,耶律胡睹又站出來說:“回元妃,臣也覺得這封遺詔有頗多疑點,若是先皇在封了太子後,自知百年後會讓您來當太后,那先皇當初又為何要將太子送於皇后處撫養,先皇大可讓元妃您親自撫養太子。”
耶律胡睹的話音剛落下,耶律黎昕便接上說:“元妃您知道,當年由於皇后不能有子嗣,許多大臣都讓先皇另立新後,可是先皇卻說他此生只有這一位皇后,不會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