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她從西夏帶來從小與小滿一樣一直伺候自己的婢女還被耶律胡睹罰去做粗活了,偶爾還要跟著府裡的下人們出府去採買東西。
這一天凌珊公主剛剛吃了些午飯讓身邊的婢女扶著她坐到了小榻上,來回尋著小滿的蹤影,想著讓小滿把給孩子做的衣服什麼的繡樣拿過來她要再看看,只聽重重的一聲推門聲後小滿就衝了進來,急匆匆的就往凌珊公主那走過去:“你們都先出去,我有事情要對我們公主說。”
其餘的婢女不敢怠慢,福身直步就走出了屋子並且闔上了門,凌珊公主詫異的看著氣喘吁吁地小滿:“出了什麼事,怎麼這麼慌張?”
小滿走到凌珊公主眼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公主,公主,出大事了,真的有了大事了。”
凌珊公主瞥眉:“什麼大事這麼大呼小叫的,你慢慢給我說。”
小滿喘勻了氣息這才慢慢道來:“公主,那幾個被大王貶去做粗活的幾個丫頭昨個跟著府裡的下人出去採買,可你知道她們在城外看見誰了嗎,是憶柳,原來伺候過王妃的那個憶柳,大王不是說讓她去宣王府當差了嗎,可是昨個那幾個丫頭跟著下人去城外走在路上她們看見有一大一小兩處帳子,看著卻不像是那尋常百姓人家所用的,而是上等的氈毛搭出的帳子,而那個帳子在那裡只有孤零零的一處,周圍什麼都沒有,她們也很疑惑怎麼會有人單獨搭了帳子住在那裡,可是那小帳子忽然就出來了一個人,您知道是誰就是那憶柳,手裡好似端著什麼東西就進了那處大的帳子裡。”
凌珊公主不禁被這個訊息震驚了,當時耶律胡睹是說要讓憶柳去宣王耶律黎昕那裡伺候,她也根本沒有將那件事放在心上,可現在居然會有人在上京城外看見憶柳:“那幾個丫頭確定嗎,會不會是她們看錯了,大王明明是說那憶柳去了宣王府伺候的。”
小滿卻很是肯定的說:“公主,奴婢也是這麼問過她們了,她們幾個都異口同聲的說所見之人確實為憶柳,雖然那處帳子離官道有一些距離,可是還不是特別遠,她們看的清清楚楚的就是憶柳,如果說她們一個人看錯了倒也情有可原,但是不會是每雙眼睛都會看錯吧。”
凌珊公主微微有些發懵,既然那裡有兩個帳子,那就證明肯定不是憶柳一個人在住,而她也沒有聽說過宣王府裡有人要住在城外,那會不會是,凌珊公主想到這裡臉色不由的變得慘白,或許是那個李念玉還活著,凌珊公主聲音有些發顫的問小滿:“你說會不會是李念玉沒有死,她回來了?”
小滿也是一臉的急躁,雖然她不知道憶柳為何會住在城外可是有一點確是很明顯,她一定是在伺候著什麼人,可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李念玉她也不知道,但她心底還是有隱隱的不安,可為了安慰凌珊公主她只得說:“公主,怎麼會是王妃呢,說不準是宣王府的那個女眷被宣王貶了出去,只不過礙於情面大王和宣王一直沒有說而已。”
凌珊公主卻不相信小滿的這些個說辭,她心底的感覺告訴她憶柳不會平白無故的就去了城外,也許真的如自己所猜李念玉活著回來了,如果是李念玉那憶柳去城外的事情會不會就連耶律胡睹也是知道的,要是耶律胡睹知道為什麼她卻在耶律胡睹那裡什麼都看不出來。
覺得自己越想越心慌,凌珊公主只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她一定要去看個究竟,淡定下來凌珊公主對小滿說:“這件事不許亂說,明早大王去了軍營之後,你陪著我去一趟城外,我一定要知道憶柳為什麼會在那,李念玉是不是真的活著回來了。”
從軍營回來的耶律胡睹剛進屋子,凌珊公主就上前笑著摟住他的胳膊:“大王,你回來了,今兒這粥是我做的,快坐下嘗一嘗,這秋季剛來,難免還有些夏季的暑氣,氣候也乾燥,我做的這個粥正是這個時候喝的。”
耶律胡睹坐在了桌前凌珊公主示意小滿為他們添菜舀粥,耶律胡睹拿起手邊的勺子先嚐了一口粥,不住口的說:“這粥味道不錯,解暑最好了,只是你懷著身孕還是要少走動的好。”
凌珊公主很是開心的對說:“沒關係的,做這些不費力氣的,只要你喜歡就好,我突然想起那個憶柳去了宣王府也有一陣子了吧,怎麼沒聽宣王提過她伺候的是不是合心意?”
正在小口吃著菜的耶律胡睹卻被凌珊公主這莫名其妙的問題問的有些措手不及,他心想著這凌珊公主一向不喜歡過問李念玉的那些婢女或是身前的事情,今天怎麼會無緣無故就忽然問了起來,不知道凌珊公主打著什麼樣的主意,耶律胡睹依舊鎮定自若彷彿很是隨意的回答著凌珊公主:“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