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東皇覬覦之人,怎能不會些媚人惑主之術。
當然,龍陽不受他的美色迷惑,而是看出她的不凡。別看琴奴是一個女魂,可她的魂體異常凝實,甚至隱約超過三魂的魂體。
魂體決定魂力,魂體的實質程度,在很大程度上決定鬼魂的魂力技能。這個琴奴不一般!怪不得棋魂等三魂如此重視琴奴,要三個聯手對付她,事前心中已經有了較量。
“什麼風把琴總管吹來了?”棋魂迎合的問道。要讓琴奴不懷疑他們的動機,就要保持原來的態度,不至於讓她提前防備。
“呦!這話說的!書、畫都能來,就我不能來?!難道你們瞞著我做了不可見人的事情?”琴奴話中有話,聽似埋怨棋魂,其實是打聽著他們的隱秘。
“琴總管多慮了,我們不過是來找棋總管談談心,哪來那麼多的事?”書魂隨口解釋。
“就是,我也是找第一總管談談心的。”畫魂在旁附和著,故意裝出被人看破似的神色。
“第一總管?哈哈哈!是啊,棋總管現如今當真是第一總管嘍!怪不得有人探望談心,徹夜不離呢!想我小女子以前也是第一總管,可沒見得有人去我府中呦?!”琴奴扭動著腰肢,慢慢的走向三魂,眼神有意無意的在他們臉上掠過。
“琴總管多慮了,即便我們是鬼魂,可也男女有別啊!”畫魂平日不善言語,此時卻插嘴回答道。
“男女有別?嘿嘿!有人還自稱男人啊?!好啊好啊!”琴奴抬起纖細白嫩的手指,輕掩嘴角,嘲弄的笑著。她的話,深深的刺激了畫魂。這三魂,生前可是太監,最忌諱有人說他們不是男人。現在雖然成為鬼魂,但依然是他們的大忌。
幾句簡單的對話,琴奴不經意的刺探著刺激著三魂。
“你!”畫魂怒視琴奴,滿腹的怒火即將爆發。
“老畫,別和女人一般見識。好了,既然琴總管前來,總要招待一番。請!”棋魂說完,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琴奴狡詐奸猾,說多無益。
“還是棋總管識大體,一點都不生氣。”琴奴說完,向大廳走去。她的話有些陰損,棋總管也是太監,也不是男人,聽完都沒有生氣啊。
“呵呵!”棋魂尷尬的應著。
當四魂走入大廳之後,琴奴立馬察覺出異狀。因為棋魂並沒有邀請她入座,而是三魂站定三個位置,隱約將她圍在中間。
“怎麼?在這陰界之內你們還能殺了我?”人都死去多年,成為陰界的鬼魂,還能再被殺死嗎?琴奴有恃無恐。“況且,你們別忘了,我可是東皇的人!哪怕你是法師府的第一總管也不行!”
“琴總管說的是哪裡話?殺你?不不不,我們三個也不是傻子,如何不知這其中道理?”棋魂笑著說道。
“那你們這是唱的哪出?”琴奴表面上不在意,內裡卻保持著警惕。
“請君入甕!”棋魂話畢,立刻與書魂、畫魂聯手,瞬間在琴奴周圍佈置出一個半圓形的魂力罩,將她籠罩在內。
“嗤!這種小玩意也好意思拿出手賣弄,難道你們不瞭解我?”琴奴雖是警惕,可心有底氣,不是那麼太在意。“憑我的實力,完全可以破除你們的魂力控制,真是幼稚!”
“是嗎?鎖魂陣!”棋魂大呵一聲,三魂隨之催動魂力,魂力罩立刻變換顏色,如鮮血一般殷紅,繼而變為刺眼的白色光罩。
“鎖魂陣?你們竟然消耗自己的靈魂壽命來催動此陣?”琴奴驚叫起來。
靈魂壽命?龍陽乍聽此話,不由一驚。這可是三魂從來沒有說過的事情,他們竟然為了擒獲琴奴,不惜消耗自己的靈魂壽命!拿自己做實驗的時候,可沒有這回事!
人有生有死,靈魂基本相同。他們不可能永久的存在,總有消亡的一天。棋魂、書魂、畫魂,竟然為了鎖魂陣,為了魂盟的任務,消耗他們一直珍惜的魂魄生命。
“小女子原本大家閨秀,被逼無奈成為東皇的玩物,既已身銷玉殞,三位何必為難?”琴奴眼淚盈眶,慼慼然眼淚欲滴。
“琴管家何必故作悲憐,你不是有底牌嗎?”書魂說道。三魂苦苦支撐,鎖魂陣一直消耗著他們的魂力,但還需堅持。
本來龍陽要立即動手的,但三魂傳訊,要他再等,等套出琴奴的最終底牌,除了東皇的那一張牌。
“東皇?哼!”琴奴明知已經無法聯絡到東皇,放棄了那一絲希望。“我服侍他多年,他竟棄我如敝履。可恨的是,我那未出世的孩兒!”說到此,琴奴眼中透露出無盡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