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對嫁人不感興趣,陳阿嬌卻十分樂意理解和祝福城陽表姐的婚姻憧憬;然而……
瞧瞧旁邊面呈苦澀的竇表姐,嬌嬌翁主是一肚子的腹誹:‘妜表姐,妜表姐,能不能請剋制點?你的表現……未免……也太興奮了吧?!至於樂成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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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姊,阿嬌,吾家周郎呀……”
當王主妜第n次炫耀她那位既多才多藝又溫柔體貼的俊美未婚夫時,嬌嬌翁主認為她不能不施加干預了——竇表姐那一臉的自憐自哀,委實可嘆復可憐!
摸摸胡亥的長耳朵,在胖兔子肥臀上輕輕拍一下。聰明的寵物兔心領神會,蹦躂蹦躂躍入城陽王主的懷中,搖頭擺尾又撒歡又索愛。
對女孩們來說,毛茸茸胖乎乎大胖兔的魅力——無與倫比!
果然,沒多會兒,劉妜王主就只記得逗寵物了:“哇!胡亥,哦,哦哦……”
阿嬌微微一笑,又端了盤荔枝放到表姐面前,偷偷捏妜表姐一把。
劉妜王主抬頭,疑惑:“嗯?”
撿個竇表姐看不見的視覺死角,館陶翁主指指竇表姐,隨後稍帶譴責地微微搖頭。
“咦?噢……”城陽王女這才注意到竇表姐的難堪,不由彆扭地動動身子。
隨著王女的動作,一陣輕微的環佩金玉之聲響起。
劉妜是訂了親的女子,又不久就要出嫁;在穿戴上最講究個‘喜慶’‘吉利’。偏偏進宮時,城陽王女穿了件綠曲裾,外層綠,內層紅。
雖說通身深綠,領口袖口露出一截豔麗的紅色頗見別緻出彩,到底不盡如人意。於是乎,王主妜就特意借了母后的腰帶和組玉佩來充檯面。
發出悅耳音響的,正是城陽王室的傳家珠寶。
竇表姐聆聽一會兒,垂下頭,神色間更顯落寞。
與兩位宮裝華豔的表妹不同,竇貴女今日的打扮素了,過於素淨——白衣綠裙,幾乎身無長物。
‘可憐的竇綰!比她小兩歲的同父異母弟弟都討老婆了,’城陽王主劉妜飽含同情地看看章武侯家的貴女,暗暗為後者嘆息:‘她還嫁不出去?!真是白費了這副天下難求的花容月貌。’
王主妜莫奈何,摸摸鼻子改選新話題。比如,阿嬌表妹最近有沒有收到隆慮侯的新訊息哪?話說陳二公子出京也不少日子了,他到底跑哪兒去了?
嬌嬌翁主想想,為難地直顰眉:這可難說啦!除非次兄傳話或來信,家裡人還真搞不清楚他的具體方位——就是想猜,也猜不準。
公子陳蛟的選擇太多了!
有帝國第一公主做母親,陳二公子與天下的劉姓宗室都是親戚。
就純理論而言,隆慮侯陳蛟完全可以不帶一個侍從,不帶一塊銅板,在大漢帝國廣袤的領土上天南地北四面八方地轉上七趟八趟——而絲毫不用擔心挨凍、受餓、缺錢或無人伺候。
見陳表妹在遲疑在考慮,城陽王主劉妜誤會了!
“阿嬌,阿嬌……”抱著兔子湊近些,湊近些,妜表姐神秘兮兮地問嬌嬌表妹:“隆慮侯蛟……尋獲名醫耶?”
‘名醫?’館陶長公主的愛女聞言,愣住——名醫?她二哥生氣勃勃,身強力壯,需要什麼名醫?
城陽王女不服氣地晃晃右手食指,繼續問:“阿嬌,吾等親戚也……”
嬌嬌翁主愈發的莫名其妙,回頭瞅瞅,用目光詢問竇貴女——竇表姐,你知道城陽表姐說的是啥?
竇貴女秀眉皺起,瞧著王主妜緩緩搖頭,同樣不知所云。
“哎呀!”
王主妜一聲尖叫,彷彿是要發洩因‘被自家親戚當作外人,蓄意隱瞞’而引發的巨大不滿。
見竇綰陳阿嬌兩人還是一臉的不明所以,
城陽王女氣哼哼地坐近些,再坐近些,左看右看,故意壓低了聲量小小地說:“汝兄……嗯,從兄蛟……之隱疾呀!”
阿嬌瞠目結舌:‘隱、隱疾?!’
“隱疾??”這回,輪到竇表姐意外了。
竇綰情不自禁地去看陳表妹,連連追問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具體是什麼病?公子蛟的病情嚴不嚴重?為什麼從沒聽你提到過?
‘沒有的事!’嬌嬌翁主一點不客氣地瞪回去,瞪回去,從表姐竇綰瞪到——表姐劉妜。
“咳,咳!春秋之時,扁鵲見蔡桓公。”
“立有間,扁鵲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將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