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譚智文透過萬墨林的關係,請了上海法租界一個巡捕,上門拜訪陳友濤,謊稱自己是南京一個生意人,因販賣槍支和鴉片讓日本憲兵抓了起來,多方使錢,最後才在外交部長陳籙的說情下,日本憲兵才放了人。
今天正好到上海辦事,為感謝陳籙救命之恩,特送上一副名貴字畫答謝,並邀請陳籙全家去百樂門夜總會看戲。
譚智文憑著一身派頭和在萬墨林處要來的名貴字畫,打消了陳友濤的疑慮,全家人在保鏢的簇擁下,跟隨譚智文前去赴宴。
那邊鬼頭阿四手腳利索地從陳家偷出了皮箱,交給了詹森,詹森囑咐他此事守口如瓶,如有洩露,定殺他滅口。阿四趕忙對天發誓,保證嚴守秘密,拿著詹森給他的五根金條興沖沖奔向賭場。
陳友濤一家在結束了宴請後,回到家,陳友濤大吃一驚,才發現電臺已經不見了,只好自認晦氣,向巡捕房報了案,只說丟失了一個皮箱,卻不說出裡面其實是個電臺。
譚智文和詹森護送著電臺趕到王天木辦公室,王天木立即找來何姿,命其迅速和重慶戴老闆取得聯絡。
譚智文和詹森在辦公室內喝著茶,不一會就傳來了戴笠的指示:嘉獎軍統上海站和軍統上海特別行動隊,要軍統上海方面人員加住一切機會鋤奸,並在合適條件下刺殺上海日軍及其政要。
並指示原軍統處長丁默邨已經叛變投敵,近期內可能抵達上海,要求軍統上海站伺機刺殺,並提醒軍統人員,來防組織內成員叛敵。
根據戴笠指示,譚智文又接受了一個新的使命,嚴密監視前中華民國首任內閣總理唐紹儀,伺機勸說他離開上海到重慶,如果他不肯前往重慶,與日本人關係曖昧,則格殺。
法租界亨利路杜公館內,萬墨林爽快地答應了譚智文提出的要增加兩輛行動汽車和從青幫杜月笙弟子中發展成員的要求,同時拿出一枝裝備了光學瞄準鏡的毛瑟98k步槍。
這是譚智文透過王天木向重慶發出的請求,戴笠聯絡他的好友杜月笙,而杜立即託人從香港秘密送來了。
譚智文回到住處時,發現已經有一個戴著墨鏡的人在等著他。
等譚智文的那人,叫趙理君,是軍統四大金剛之一,有著“追命太歲”之稱,因犯事而惹民怨,觸怒了蔣介石,從而被收押在重慶的監獄裡。
由於丁默邨的叛逃,戴笠趁機向蔣介石出面求情,保釋了趙理君,命他刺殺丁默邨戴罪立功。
而王天木和趙理君同為四大金剛,兩人素有不和,因此當趙理君奉命前來上海刺殺行動時,王天木就把趙理君推薦到了譚智文的上海特別行動隊。
詹森向趙理君報告了丁默邨的情況,告訴趙理君,丁默邨住在東亞飯店五樓的某個房間內,由於戒備森嚴,無法得知具體的房間號,而透過向飯店工作人員的打聽,瞭解到了丁默邨的起居由一個叫李麗的女招待負責。
這個叫李麗的女招待天生麗質,外貌特徵極象譚智文說過的那個日本女間諜“帝國之花”南造雲子。
趙理君一連觀察了東亞飯店幾天,失望之極,原來丁默邨根本不出飯店半步,而且飯店由日本憲兵把守,每天只有日本人進東亞飯店聯絡丁默邨。
看來在飯店內想下手的機會已經不存在,那唯一的辦法就是趁丁默邨外出之際。
丁默邨本就是軍統三處的處長,自然深諳此道,自我防範極為嚴密。正當趙理君一籌莫展之際,譚智文從王天木那裡又傳來了一條訊息。
南滿鐵路駐上海辦事處,表面上看是一個日本人的商業機構,其實卻是隸屬於日本大本營的一個秘密特務機構。
令日本人想不到的是,在這個絕密的情報機構中,卻存在著一個由日本反戰同盟日本*的小組。
這個小組得知日本間諜頭子土肥原賢二準備南下上海,親自帶著丁默邨去遊說唐紹儀出面實現日本大本營制定的“南唐北吳”計劃,南唐則是指唐紹儀,北吳是原北洋軍閥吳佩孚。
土肥原賢二專門成立了一個對華特別委員會,負責對唐紹儀和吳佩孚的收買計劃。他準備南下上海,是因為他從唐紹儀僅把妻兒送到香港卻獨自留在上海而多次拒絕蔣介石要求其速離上海前赴重慶的電令而感到唐紹儀極有可能投靠日本。
土肥原報經日本大本營同意,準備說服唐紹儀,由唐紹儀出面組織偽國民黨政權,從而取代蔣介石的地位。
日共把這一訊息迅速通報給延安,並說明丁默邨約定去法租界唐公館的時間。當時正值國共合作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