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小溝屯後,譚智文看到了一片悽慘的景象。整個村子中,除了兩間房完好無損外,其他的房,早已被炸成了廢墟。他腦中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小鬼子這滅絕人性的掃蕩的用意了。
由於村子的東南處,便是鬼子的補給站,因此,小鬼子當初在殺絕了小溝屯的村民後,擔心空著的房子,會給抗日力量提供隱藏保護之處,便炸燬和燒燬了小溝屯中的一座座民房,留下的兩間,應該是供皇協軍設為指揮部的。
進入村口的一堵長牆邊,有兩個皇協軍士兵正在把守。譚智文和蕭正龍仔細觀察了一會,發現那堵牆的東面,站著一個偽軍的固定哨,而另一個偽軍,則端著槍,在長牆邊走來走去,不時地從圍牆的一個大豁口處,探出半個身子察看一下。
譚智文和蕭正龍輕聲交流了一番,兩人沿著雜草,掩到了長牆後面。蕭正龍負責端掉偽軍固定哨,而那流動哨,則留給了譚智文。
正在兩人沉默著用手勢交流該如何出手時,意外地聽到,那個偽軍固定哨跟那流動哨說了一句,他要方便一下。
農村人大多習慣隨便在沒人處就方便一下,何況還是在這個殘破的村莊中呢?蕭正龍一下子就判斷出,偽軍固定哨,必是直接轉過牆角,對著長牆後面的雜草叢中撒尿。
他趕緊貓著腰,悄悄摸到了牆角處,而譚智文,此刻也逼近了長牆的豁口邊。
果然不出蕭正文所料,那個偽軍固定哨真的轉過了牆角,直接拉下了褲子,邊尿尿邊閉著眼向著天空哼哼著,顯得極為享受的樣子。
突然,正在撒尿的偽軍固定哨發出了一聲驚叫,還沒撒完的半截尿尿也立即停了下來。他駭然地發現,一枝冰冷的槍口,竟然頂在了他的命根子邊上。
一張佈滿殺機的臉,斜在底下,逼視著偽軍固定哨。蕭正龍做了個手勢,威脅那偽軍固定哨要是敢出聲,就一槍結果了他性命。
偽軍嚇得不敢動彈,他哪知道,蕭正龍為什麼不一刀直接結果了他,是因為蕭正龍正想動手時,忽然發現,長牆的轉角處的草叢中,竟然是一個很深的大水塘。
蕭正龍如果持刀直接撲出去,雖然極有可能一刀殺死了偽軍固定哨,可他勢必也會掉入深水坑中。只要沒能及時拖回偽軍固定哨的屍體,或者是自己跌入水塘弄出聲響,就會驚動偽軍的流動哨。
因此,蕭正龍急中生智,左手的匕首沒有立即刺向偽軍固定哨,而是改用手槍,逼住了偽軍固定哨。
聽到偽軍固定哨發出了一聲驚叫,偽軍流動哨立即警覺了起來。他一下子端起了步槍,瞄向固定哨附近,警惕地喝問發什麼了什麼事。
偽軍固定哨被蕭正龍的手槍逼著,早已嚇破了膽。聽到同伴的詢問後,他抖抖索索地撒了個謊,說自己在尿尿時,看到草叢中有一條蛇遊過,這才嚇得驚嚇一聲。
偽軍流動哨一聽,立即把槍收了起來背在了肩上,同時哈哈大笑起來,不住地嘲笑同伴的膽小。
當他迴轉身,走到那個大牆豁口時,剛探出半個身子,正在張望時,半蹲在地上的譚智文,左手的匕首在偽軍固定哨頸部狠狠一戳,右手揪頭他的衣領,一下子把他從豁口處拽到了大牆另一面。
偽軍固定哨的屍體被譚智文一把拽出,正好跌落在長牆後面的草叢中,不仔細瞧的話,還真不能發現。
聽到了動靜的偽軍固定哨,正膽戰心驚地看向仍在顫動的草叢時,譚智文已經從豁口處跳出,一個飛躍,衝到了偽軍固定哨側面,一刀戳進了他的頸部。
順利地幹掉了兩個偽軍哨兵,譚智文和蕭正龍合力把他倆的屍體利用茂盛的草叢掩蓋好後,悄悄摸向了另處斷壁。
令他們感到棘手的是,那處斷壁,最多能容得下一個人躲藏。更可恨的是,那個偽軍的流動哨,卻並不靠近那處斷壁。四周都沒什麼遮攔,不論譚智文和蕭正龍速度有多快,想接近那個流動哨並悄無聲息地幹掉他,都是決不可能的事。
就在譚智文皺著眉頭凝思時,蕭正龍比劃了一下手勢,已經悄悄地鑽到了那處斷壁後。他又對著譚智文比劃了一下,譚智文這才會意,原來蕭正龍想到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譚智文趁著那流動哨轉身時,把手槍和匕首藏在了衣襟下,貓著腰迅速跑到了斷壁不遠處。
偽軍的流動哨再次轉回聲時,一下子發現了譚智文。他大喝一聲,命令譚智文舉起身來,站在原地不準動。
譚智文很聽話地舉起了雙手,慢慢轉回身,故意裝出一幅驚慌失措的樣子。偽軍流動哨見到譚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