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智文看到保安流動哨穿著綢緞衣,斜挎著一把中正式步槍,夜間竟然還戴著一頂黑禮帽,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他輕聲問蕭正龍道:“正龍,你會學青蛙叫嗎?”
蕭正龍驚訝地看了看譚智文道:“譚大哥,鄉下長大的孩子,有哪個不會學青蛙叫啊?”
譚智文指著山道邊上的一塊石頭道:“等那個流動哨走過去後,我就藏身在石頭後面。你趴在山道中,學青蛙叫,把那個流動哨引過來就成了。”
蕭正龍道:“譚大哥,你確定青蛙叫能把那流動哨引過來?”
譚智文輕聲道:“現在是晚春時分,青蛙還基本沒出來。有你這隻大青蛙一叫,那個流動哨正無聊,還不轉過來找找打發一下時間?要是不行,你就想辦法學點別的,總之,能把他引過來就行。”
兩人商議停當,等那流動哨離開後,他倆悄無聲息地接近了那塊大石頭。譚智文做了個手勢,表明自己已經作好了準備。
蕭正龍伏在草叢中,眼見那個流動哨慢吞吞走近石頭,正準備轉身返回時,趕緊學著青蛙的樣子叫了幾聲。
聽到青蛙叫聲,那流動哨果然停住了腳步。他停頓了一下,又想離開時,蕭正龍趕緊又叫了起來。
這一下激起了那流動哨的興趣,他循著聲音方向,幾步就衝了過來。流動哨剛過石頭,譚智文轉身閃出,一手捂住了他嘴,胳膊同時在他頸中一勒,流動哨立即軟綿綿地倒在了譚智文懷中。
看到譚智文得手,蕭正龍趕緊爬到譚智文身邊,輕聲問譚智文該如何解決大門口的哨兵。
譚智文一邊剝著流動哨的衣服,一邊輕聲道:“正龍,你就呆在這岩石後不要動。你看清沒有?其實門口不止一個哨兵,邊上凸出的一截,是個暗堡。保安司令帶大隊人馬進山了,這山莊中兵力雖少,但這暗堡中必有留守的保安。”
蕭正龍這才看清,離大門口哨兵十步之遙的地方,果然還有一個暗堡。他看到譚智文已經換上了保安流動哨的衣服,又戴上了那頂黑色禮帽,立即明白了譚智文的意圖。
蕭正龍在岩石後緊張地注視著暗堡和那個哨兵,悄悄地把子彈上膛,做好了行動失敗接應譚智文的準備。
譚智文學著剛才那個保安流動哨的樣子,慢悠悠地向山莊大門口走去。當他快要到山莊門口時,大門口那個哨兵打了個呵欠道:“老六,你身上還有香菸嗎?來一根,我都快要困死了。”
譚智文立即會意,這哨兵是在和他說話。他也不回答,只是從身上口袋裡掏出一包香菸,向那個哨兵靠近。
哨兵剛想接過香菸,譚智文快如閃電般地用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右手的匕首頂在了他的腰間。
哨兵大吃一驚,可又叫不出聲,被匕首頂著,也不敢動彈。譚智文壓低聲音道:“想活命的,就必須聽我的話。”
冷不防地被人制住,哨兵早已嚇得尿了褲檔。現在聽到有活命的希望,雖然說不出話,卻忙不迭地點點頭。
譚智文揪著他的衣領,把匕首架到了他脖子上,冷冷地問道:“這暗堡中有幾個保安?要是敢亂說,我立即一刀捅了你。”
哨兵戰戰兢兢地道:“兄……兄弟,裡面只有一個弟兄在當班。”
譚智文一聽,覺得這哨兵不像在說謊。保安司令帶領大隊人馬進山,留守的兵力本就很少,這暗堡中只安排一個人當值,那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保安司令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膽敢襲擊他這易守難攻的山莊。
譚智文低聲道:“你想活命的話,就敲開暗堡的門,推說自己想抽菸沒火,要向裡面的人借火。”
哨兵抖索著點了點頭,在譚智文的押解下,捱到了暗堡邊上,敲了敲暗堡的一扇小鐵門。裡面傳來一個沉悶的聲音,罵罵咧咧地道:“老馬,孃的,勞資困死了,正在打個盹,你吵什麼吵啊?”
那個叫老馬的哨兵被譚智文的刀尖輕輕一戳,打了個哆嗦道:“老王,我忘了帶火了,你也出來,一起抽根菸吧!”
老王的聲音立即變得興奮起來,嚷嚷著道:“老馬,你這傢伙又是從哪混來的香菸?快來一根給老子,都快困得睜不開眼了。”
聽到暗堡中傳來一陣響動,譚智文知道暗堡中的老王準備開啟暗堡門了。他毫不遲疑地捂住了老馬的嘴,用中的匕首在他頸上一割。
暗堡的門哐地一下開啟了,老王打著呵欠,看到老馬筆挺地站在暗堡前,罵了一聲道:“老馬,香菸呢?你孃的,半夜站在門口扮殭屍想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