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畢竟琅琅的說完,雙眸水亮,與有容焉,妖凌雲不由得瞥了妖凌風一眼,妖凌風卻正略偏頭看著她,深亮的眸底,微帶著一點點笑妖凌雲輕咳一聲,岔開話題笑道:“說起這東江水,我還想起一件事兒,東江水自東向西,一路流入西海,土壤都被汙染了,西海卻半點未被侵蝕後來我還順道去西海拜望過一次,問起此事據說西海中有一個天鎖,名叫安瀾淨世鎖,所有入海之水,都會在此天鎖中經過,截留下一切不潔之物,竟連魔氣魔魂俱被留下,只餘了純淨東江之水,自然絕不會汙染西海水源”
花解語挑眉道:“殿下不做商人真是可惜了,天下人都被你算計了去,這結界一開,你連龍宮都不肯放過,明為慰問,實為探路,佩服佩服。”
妖凌雲拱手道:“過獎過獎,所謂皇子不過是個出身,能做商人才是本事”
一言未畢,花解語笑容猛然一收,妖凌雲一怔,頓時也嚥住話頭,花解語張大眼晴盯著他,喃喃的道:“你剛才說甚麼來著?”
妖凌風也不由湊了過來,看著乃弟:“怎麼了,你說甚麼了?”
他一頭霧水:“我何嘗說甚麼?”
花解語雙眉深皺,總覺得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像鳥兒在天上飛,偏生怎麼也抓不住她想了許久,反手就抓了鳳流羽的手:“鳳王,他剛才說的話,有一句話你快想想啊,是哪一句?”
妖凌雲有點兒好笑,瞥了他一眼,鳳流羽安撫的拍她手背,然後當真側頭去想,鳳眸乍然一亮:“魔氣魔魂?被截留?”
“對!”花解語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我們快去。”
飛快的向他們交待了一句,兩人便去了西海。東勝魔山之下,他們去的時候已經是魔屍,就算有些零星殘念也早被鳳凰火焚去,但東江水順流而下至西海,若這安瀾淨世鎖真的可以截留魔魂,那就是鐵錚錚的人證。
西海龍王與鳳王曾有數面之緣,也算有些交情。見兩人來的甚急,也不多問,略略寒喧,便著人帶他們去了安瀾淨世鎖。
安瀾淨世鎖其實是一個水陣,與海水完全融為一體,漩渦套著漩渦,遙遙看上去,便如在海水中綻開了一朵巨大的水蓮花兒。越是遊的近了,才發現這水流竟是極為勁急,幾乎不遜於高階修士的水系功法攻擊。兩人都不擅長在水中活動,雖然有避水珠在,也仍舊被衝的搖搖擺擺,又怕破壞了安瀾淨世鎖,不敢運功相抗。帶路的龍宮侍衛一路在前溯流,一直到了漩渦最深處,才停了下來,道:“安瀾淨世鎖積存的汙穢之物,全在這兒了。”
花解語被水流衝的頭昏腦漲,站在原地定了定神,這才發現眼前是一個類似於山洞的巨大水洞,被團團圍繞在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站在中央,便避開了水遊的波動,可是內中卻是黑漆漆臭氣熏天,不曉得有多少千年萬年的汙穢之物看著那兩個侍衛奇異的眼神,花解語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鳳流羽扶穩了她,輕聲道:“你在這兒等著,我進去瞧瞧。”
“不成!”花解語反手就抓了他手臂,然後止住了呼吸,帶著一種壯士斷腕般的勇氣,道:“我們一起。”
鳳流羽微覺好笑,卻由著她拉住,向那兩個侍衛點了點頭,便一直走了進去。兩人都是神仙,並不一定非要呼吸,所以也嗅不到那種臭氣,可是感覺中卻覺得臭,花解語掩著鼻子,看著滿眼汙穢,情不自禁的頭皮發麻,用力扯著鳳流羽的衣袖。
安瀾淨世鎖中積存了千年萬年的各種汙穢,其中自然有像魔氣魔魂這種虛無飄渺,沒有實體的東西,卻也有更多類似腐木腐屍之類的實物,滿眼烏沉沉一座大山,讓人忍不住作嘔。雖然魔魂堅韌,可是畢竟汙穢太多,要特特的去找那幾縷魔魂,真似大海撈針一般,而且東江水一路流到這兒,能隨著水而來的魔魂只怕百中無一,可現在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鳳流羽忽然搖了搖她的手,向她微一示意,花解語只覺得腦子都木了,呆呆的瞧了他幾眼,一時不解何意,鳳流羽不由一笑,抬手在周圍打出一個結界,才叫得一聲語兒,花解語早一把拉了他手,脫口而出的道:“我對不起你”鳳流羽愣了一下,她早咬了唇,連拈了十幾個潔淨訣,一邊低低的道:“你這般潔淨高貴的人兒,我實在不該讓你來這種地方”
他有許久許久都無言,試著想說句甚麼,卻仍舊覺得無言一直到她拈夠了訣,細細的看她,他才緩緩的道:“語兒”
“嗯?”
他很溫柔的低頭看她:“我不知你會這麼討厭,是我的不是。我不該讓你進來的。”
她不解:“可是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