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我父王吵嘴了吧?”
她怒哼了一聲:“誰耐煩跟那個老糊塗吵?我把他關在中天神殿,我便下界來了。”
花解語頓時又訝又笑。中天后是天帝親妹,自小便如男兒一般,能文能武,脾氣十分乾脆爽利。嫁與中天帝君之後,夫妻恩愛甚篤,中天帝君對愛妻又是千依百順,便一直不曾改了這脾氣,心情好時也是溫溫宛宛大家風度,惱將起來便連天帝的帳也不會買花解語咳了幾聲,正想著要怎麼勸,中天后早伸手指了指後面的妖凌風:“聽說,你是妖族的太子妃?他的太子妃?”花解語輕咳,她又回手指指晏嫿幾人,續道:“聽說,這些人都是你的側夫?”
花解語更是發窘,卻仍是答道:“是!”
不想中天后居然微微一笑:“不錯!個個都比那個北漠好看的多,人品看起來也過的去。你入人間之前,我親到月老處取了他的桃花玉,化在你身上,果然有效。”
花解語頓時張大了眼睛,許久無言,怪不得就連她最最倒黴的時候,身邊都是美男環繞,一身的桃花債,原來始作傭者在這兒中天后顯然絲毫不覺得此舉有何不妥,笑道:“我嬌滴滴的女兒罰入人間,又不許跟隨防身金甲神,若沒人照應,豈不要被人欺負?”
她顯然沒想過監守自盜什麼的事情花解語無言,中天后又問道:“鳳王呢?”
花解語道:“鳳王哥哥守著煉魂鼎呢。”頓了一下,又急續道:“他不知您來,否則一定會來見您的。”
“這些禮節,卻也罷了,”中天后微微一笑:“鳳流羽不拘人品相貌性情心性都是好的,我瞧著順眼的很,你放心,你既喜歡,母后一定為你做主,定要叫你得償所願。”
這句話一說,花解語頓時喜出望外,笑道:“只怕天帝和父王不允。”
中天后哼道:“天帝真是糊塗了,你父王居然也不說話。那北漠身為北天帝君,本來就該鎮守北天界,抵擋魔界,這是他的職責所在,同別人有甚麼關係?若他當真為了兒女之事抽身就走,棄北天界安危與不顧,那不過是個混蛋罷了跟混蛋還有甚好說?現在倒好,個個求著他哄著他,拿我瑤兒做人情,難道諾大一個神界只有北漠一人能戰?那一夥神將難道只坐著看看歌舞就罷了麼?我都替他們害臊!”
花解語心裡樂開了花,只覺自家孃親說話句句都順耳,雙手抱著她的手,中天后猶不解氣,續道:“我早就說他外表忠厚,內藏奸詐,你父王偏生不信。當日把你送回時,你不過一時氣息走岔,竟至於如此嚴重,一定是他覬覦你的美色,動了甚麼手腳後來你入人間,他若當真情深,就該隨你下界,相守相伴,且倒好,不但不陪,還收買奉天衡天,這般陷害於你,這種夫君,不要也罷!”
花解語實在忍不住好笑,中天后不愧是自家孃親,完全向著她說話,她才不管怎樣,反正瑤姬喜歡的都是好的,喜歡瑤姬的人也都壞不到哪裡去,得罪了瑤姬一定是大錯特錯,害到瑤姬的那還用說麼,一定是罪大惡極。雖然中天帝君也有他的考慮,可是這時候聽到這樣的話,著實暖心,花解語恨不得整個人膩到乃母身上去,可著勁兒的撒嬌討好。
旁邊幾個男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妖凌雲比較超脫,不怕得罪準丈母孃,上前一步,輕咳道:“天后殿下,公主殿下,我想,煉魂鼎應該開了罷?”
“哦,對對!”花解語急站起身來,想了一下,隨手拉了乃母的手:“母后,我們一起去。”
中天后便站起來,隨她向外走,一邊道:“冥界的煉魂鼎?你們要為誰煉魂?”
花解語道:“鳳王哥哥上次去神界,應該跟父王提過此事,我們在人間發現了一些中了魔氣的天兵,身著北天界服色,而我恢復記憶之後,也想起了很多事情”一邊急急說了一遍,一邊說著,也就到了。一進門,便見房中漂浮著數團黑氣,已經依稀看的出手足四肢,雖然只是一團煙霧,卻仍能看的出猙獰之態,卻顯然畏懼鳳凰神之威,俱都擠在一角。
鳳流羽一回頭,見到中天后,便是一怔,急悄聲見了禮,中天后擺了擺手,便站在一角,花解語摘掉了幻術面具,揚聲道:“你們可認得我?”數個魔魂微微搖擺,顯然是認得的,花解語正色道:“你們本是我北天界天兵,現在卻成了一縷魔魂,四野遊蕩,你們可知為了甚麼?”
魔魂聚了又散,花解語續道:“可是有人戰前在你們體內注入了了魔氣?”魔魂似乎情緒激動,不住猙獰舞動,空中嗟呀連聲,似乎有數個魔魂在努力開口說話,卻偏生髮不出完整的音節。鳳流羽仰面看了半晌,忽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