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但當時,念在他們畢竟是客,小王也曾著人查究,細問過諸人,完全無人知曉。實在查不到,便不了了之了陛下莫要見怪,小王回去便細細查究,定會給她一個交待。”
不得不說,孔雀王的確老謀深算,也的確很會跟鳳王打交道。他有錯便認,絕不抵賴掩飾,聽上去便顯得出奇坦白而這些所謂錯,又都算不上甚麼大錯,即使處置,也不過如此。其實她當年趕到時,鴉父鴉母已經血濺當場,她壓根就沒有看到下手的人是哪個,一直到在劍冢中逼問孔妍和,才得知仇人是誰否則的話,她在谷中幾年,不管對方是誰,也會想方設法報仇,即使魚死網破,也在所不辭
花解語勉強抑了心潮起伏,緩緩的道:“花解語曾在劍冢中見過你族中大皇子,大皇子說道,那件事,是你遣子醜二長老所為,此言可真?”
這件事孔妍和顯然不曾告訴他,孔雀王愕然,猛然回頭,看了孔妍和一眼,孔妍和急叩首:“陛下明鑑,當時那烏鴉那女子身上忽綻兇獸檮杌之影,煞氣四溢,孔妍和竟不能抵擋,她逼問我當年之事,我無奈之下,才說出王族中實力最強橫之人;以求脫身孔妍和考慮不周,請陛下責罰。”
花解語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孔雀王亦連聲請罪,花解語道:“她的身上不知被誰,下了封印,這封印必有靈物鎮--壓這靈物在哪兒,你也不知了?”
孔雀王咬了咬牙,叩首道:“小王的確不知。”
“好”花解語點了點頭。其實,他們會這麼說,一點都不奇怪,她問這麼久,也沒指望能問出甚麼有價值的訊息,她只不過是用他們在意的事情吸引他們的注意,然後好讓幻璃從容施展思無界,從他們的思想中直接讀取訊息罷了。
鳳王做事從不拖泥帶水,她絮絮的問了這麼多,已經有些奇怪,這對父子俱是老奸巨滑,再問恐怕他們會生疑竇。於是藉著轉身,瞥了幻璃一眼,幻璃急使了一個眼色給她。花解語見他眼神有些焦急,微覺訝然,可是這當口兒,又不能分心施展思無界去探察他的思想
既身在青歧山,冒了鳳王之身,總不能墜了鳳王威名。花解語向夙妍微一示意,緩緩的直退到梧桐神木處,莊容道:“這些事,我會去查。你率眾修魔,罪無可恕,這便一齊散去了修為罷!”
孔雀王面如死灰,孔慶和尖聲道:“我父王俱是為了族人,鳳王陛下若執意如此,實難讓人心服!”
花解語淡淡的道:“為魔者,人人得而誅之!”
孔慶和頓時啞然,他雖強辭奪理,卻又何嘗不知,修魔者六親不認,實在是整個三界之敵,可是他們得到的修魔心法極是高明,幾乎一呼一吸之間,體內靈力便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說他們起初尚有些惴惴,之後便已經是食髓知味,越陷越深可是想想此時身上的修為,又覺信心滿滿,他修魔一年,靈力翻了足有十倍,鳳王再厲害,也頂不過十個孔雀王罷?越想越是戰意熊熊,尖聲道:“父王,豈不聞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鳳王這般對我們,難道父王您就認了不成?”
這話著實不倫不類,花解語全未理會,孔雀王急回頭斥道:“胡鬧!還不滾下去!”
孔慶和一噎,孔雀王隨即上前一步,莊容道:“陛下,小王不是那不識輕重之人,也並非不知修魔即背世小王這麼做,自然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且容小王細說與陛下”他一邊說,一邊站起來,緩緩走近。
花解語微微冷笑,仍舊一派從容。雖然他離的神木宮太近,便離開了夙妍所布機關的範圍,可是花解語身上除了兩個無形的傀儡,還有十二道鳳凰翎,那本來就是鳳王的本命翎他不玩兒偷襲便罷,若玩兒,鳳凰翎對魔氣,可沒甚麼好客氣的!
孔雀王已經走到了她面前,做出要附耳細說的模樣,神情仍舊十分誠懇。花解語便略略斂睫,幻璃四人都不由自主的走近幾步,而孔雀族諸人亦屏聲息氣孔雀王低低的道:“小王察知”
只聽唰的一聲,他身上忽然就飛出了數團光影,每一團光影之後且隨著一道金光花解語一怔之際,身上十二道孔雀翎齊出,後發先至,追在了金光之前與此同時,孔雀王身上乍然騰出了數道黑氣
孔雀王驚急之下拼盡全力,這無數的魔氣竟如數把沾滿魔氣的長刀,一齊向她身上劈去,聲勢凜冽無倫!幻璃四人齊齊驚呼,同時搶上,卻被那黑氣瞬間擊開數步,一時救之不及。
孔雀王的確老奸巨滑,且兼狠毒之極。他當然知道鳳王身上有十二道本命尾翎,厲害之極。可是鳳凰翎乃有情之翎,族人安危在鳳王心中永遠是第一位的。所以他竟先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