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妍道:“最多兩個時辰。”
“那就試試罷”幻璃道,想了一想,又續道:“若要認主,動靜必大,莫要驚走了小必方晏兄,你是不是也偏勞一下?”
晏嫿淡聲道:“語兒的事,談不上偏勞。”
幻璃微微一笑。其實幻璃絕不是熱心多事的人,平素湛然在時,他從來不會多說半個字,當然也不會多做半件事,但現在只餘下了幾人,其它人很明顯無此將才,他便隱然成為了隊伍中的領袖。
花解語抿了唇角,看幾人說來說去,然後各忙各的,只有她和幻璃無所事事,幻璃拉了她退到一旁,晏嫿馭使草木,在燭龍洞口設定陣法,掩飾可能會出現的鬥法時的氣流與聲響,卻仍遙遙回頭,彈指回來,笑道:“語兒,你先休息一下。”
花解語一怔之間,旁邊的藤蔓早自動拋甩過來,迅速打出幾個結,做成一個鞦韆吊椅的形狀,不但舒服漂亮,且有雅趣,晏嫿對於浪費靈力討人歡心方面,果然有獨得之秘。花解語不好背了他的好意,只得縱身上去坐了,也不知他是不是有意的,椅子只能坐她一個。幻璃全不介意,也縱身上去,坐在她身邊的樹杈上,笑道:“眾星捧月,坐享其成的感覺可好?”
花解語道:“我覺得很過意不去。”一邊說,一邊搖著鞦韆,笑道:“我從小到大,從來不曾玩過鞦韆。”
幻璃挑眉笑道:“是麼?那我一定得好好教你玩玩”
她滿心以為他會來推她,下意識的崩緊了背等著,誰知幻璃低頭一笑,整個人順勢向下一滑,便滑坐在了她身上,順勢向後一倚,手把了青藤,眯了眼兒向她一笑,當真儀態撩人,媚意橫流。一邊分出手掌向外輕揮,指尖隱約的光芒閃過,顯然是施了個障眼法兒。
花解語又氣又笑,瞪著他,現在是他坐在她的懷裡,而不是她坐在他的懷裡,他斜倚的模樣,就擺明一句話“晏小花你不是弄單人鞦韆算計我麼,現在我看看你怎麼算計!”下面三人正忙的不可開交,兩人卻在半空中打情罵俏,太影響那幾人的心情了。於是花解語也不敢出聲,咬了唇推他,幻璃動也不動,只笑眯眯的看她,他雖然不重,可是畢竟是男子身量,比她要修長,她生怕他竟跌下去,下意識的抓著他袍角,低聲求道:“別鬧啦!”
幻璃輕輕一笑,伸手捏了她的下巴,就吻了過來,花解語早有防備,連避了兩次,他都不肯鬆手,索性向後一仰,整個鞦韆頓時向後一翻,兩人一起從鞦韆上落下,她分了一隻手,指尖氣流湧動,將他輕飄飄推開數尺,同時一個翻身,早又躍回椅中,居高臨下,笑吟吟的瞧著他。
這是花解語恢復容貌之後第一次展露身手,幻璃猝不及妨,竟真的被她推開數步,站在樹下。她起先體內氣息不顯,不過是因為未有所成,這次入定之後仍舊氣息不顯,幾人都不曾留意。可是剛才雖似遊戲,卻是舉重若輕,修為竟似在大乘之上。
須知即使是神界中人,也只是天生血統尊貴,但修為未必高,可是花解語顯然修為十分高明,與她嬌美柔弱的模樣十分不襯。幻璃有些意外的挑起了眉,對她上下打量,花解語小小得意,笑吟吟的蕩起鞦韆,腳丫剛剛好從他面前掠過。高度實在太過合適,她一時頑皮心起,將鞦韆略微一緩,腳尖輕輕挑了他下巴,笑盈盈的道:“幻美人,打輸了不高興麼”
他發上珍珠一陣碎響,緩緩的眯起了眼睛,看著她,花解語忽悟這個動作太過輕佻,自己反而面紅,飛快的從鞦韆架上縱了下來,落在雪澈幾人面前,幻璃悠然的晃過來,她急避到另一邊去,他向東,她就向西,連轉了幾圈,幻璃終於忍不住一笑,停下來不動。
花解語這才放心,站去雪澈身邊,頗有些沒話找話的道:“怎樣了?”
雪澈含笑道:“對付燭龍的藥,我已經快要弄好了這谷中真的有必方?”
花解語道:“你也知道必方?”
說完了才覺不對,他與夜驚瀾幾人在圖中三年,的確可以學很多很多東西雪澈不以為意,只笑道:“我只是在想,我要用甚麼法子,令必方認我為主。”
花解語抿了抿唇,總感覺一個這樣的雪澈有些陌生,停了一息,才訕訕的道:“我不知道呢”
雪澈笑道:“沒關係我是在想,必方即使未成年,也仍舊很難對付,要是有一個避火的法器就好了,否則的話,恐怕會波及太廣。”
花解語道:“聽說妖殺都很富很富誒”連著說了幾次,幻璃硬是一聲不吭,她只好抬頭道:“幻璃,你有沒有可以避火的法器?”
幻璃眯眼看她,哧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