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左腿小腿肚突然傳來混沌的疼痛,我半蹲下身體低頭看著已經被子彈打穿的小腿,血順著小腿肚慢慢的滑下來,打穿小腿骨的那種疼鑽心。
呼吸變得都格外的沉重,杵著太刀努力想要站起來,而第二槍直接打穿了我右肩的肩胛骨。緊緊握著太刀的肩膀貫通整隻手臂的疼痛,我不得已的放開武器。那些雙眼赤紅的天人瞬間就把我團團圍住,彼此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想要抬起手撿起地上的太刀,然而卻發現手臂疼痛讓我根本無法用力。
左手按住右肩膀上的血窟窿,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心裡抱怨著:麻蛋,這都什麼事啊!竟然還有這麼高科技的飛船,想死是吧混蛋!還光束炮,拍高達呢還是變形金剛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海賊王呢,是整體進錯片場了吧,混蛋!
努力調整自己的氣息,感覺雙腿都有點發抖。
還是會有點害怕呢……變成隊長那樣。
左手從右肩滑下,抓住腰間的白色脅差,突然間抽出朝著逐漸圍上來的天人劃去,趁著包圍圈放大,我努力站起來。然而第三槍再次打響……我難以置信的低頭看著逐漸暈開血的右胸口,咬了咬牙:“他媽的……幾年沒在ZAFT,這麼廢的槍都躲不過了。”
咒罵著,我搖搖晃晃的身體硬是不想倒下,好不容易挺直了背脊,卻沒有注意背後有危險降臨。
身後一陣寒意慢慢的滲透我全身,帶著一股讓我恐懼的感覺。
我難以置信的慢慢牛頭,見到的便是那個帶著斗笠穿著黑色忍者服的男人,手裡拿著苦無抵在我的後頸上慢慢的用力,刺痛的感覺伴隨著一陣陣的瘙癢從後頸滑落下來。
有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還有止不住的顫抖越加強烈。我苦笑一聲,歪了歪腦袋看著層層疊疊包圍住自己的天人,努力的壓抑心中的膽怯,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那麼的顫抖。我說到:
“逃不出去了呢。”
閉上眼睛,等待著最後的致命一擊。
然而男人說話了:“你想見吉田松陽麼?”
我頓了一下,睜開眼睛猛然轉過身,男人手中的苦無指著我的喉嚨,我抬起手抓住男人手中的苦無驚愕的問道:“你真的知道松陽老師在哪裡?”
“那你的命抵。”男人的表情冷漠的讓我害怕,他的眼神並不詞語高杉那種眼神,而且就算高杉那麼瞪著我我也知道他不會殺了我,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不一樣。
收緊手指用力攥著苦無的稜,血順著指縫滑下來,新一番的刺痛刺激著我讓我能夠變得清醒,能夠清晰的知道我到底在做什麼。咬咬牙點點頭,彷彿在做一個多麼重大的決定一般:“用我命抵。”
***
那個黑色忍者服的男人告訴我他叫朧,是天道眾的殺手。
他帶著我走進了一個地牢的隧道,兩邊都是火光發著橙紅色的光。我一瘸一拐的跟在朧的身後,那傢伙還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我都受傷了,他在前面帶路還走的那麼快。
心裡雖然抱怨著,但是腳步覺沒有絲毫的停緩。
舔了舔嘴角殘餘的血跡,終於,朧停在一個牢房前。
我上前走了幾步,看到了坐在地上靠著牆壁低著頭的男人,米色的長髮披在肩上,劉海擋住眼睛,我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但是我可以確認——他就是吉田松陽。
已經顧不上腿上的傷了,我撲上去兩隻手抓住牢門,彷彿一切的傷感、難過都丟擲了九霄雲外一般,聲音都略發顫抖和哭腔。
“松陽老師……松陽老師!”
“嗯?”長髮美人抬起頭來,雙眸動盪的看著我,先是難以置信的模樣,隨後看到站在我身後的朧,彷彿明白了什麼。笑意再一次浮現在臉上,他站起來走到我面前,抬起手穿過監獄牢門,摸了摸我的頭:“嗯,雖然挺瘦,不過長得到挺快的。上一次距離那麼遠也看不清楚你又沒有長高,這下可以近距離看清楚真的太好了。說不定很快就能趕上晉助了哦。他長高了嘛?”
和以前一樣的寒暄溫暖,彷彿並不是置身在監獄牢房之中一樣。
心的一一種難以言喻的沉澱,我略略的點了點頭,雙手緊緊的抓住牢門的欄杆,我語氣有些哽咽:“我們都長高了哦,也都長大了,也都變強了。所以一定能夠把你救出去的,我們之前就約定好了!”
“那真是太好了。”松陽老師和數年前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臉上那樣溫柔的笑意,還有那一雙我總是想要吐槽但是又不忍心吐槽的少女眼。竊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