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驛館兩個字就容易想起桂陽那位的美女寡婦,趕緊搖頭:“我們很快要趕路,住在翔空船港方便一些。”
最後劉備總算是回到了翔空船港,找到自己的房間,解開腰間佩劍,頓時睏乏的感覺如山崩海嘯般襲來,衣服都不脫就倒在床上大睡過去。
夜sè之中,武陵城僅存的最高處——城中鐘樓頂端,幾個黑衣人正蹲伏在那裡,遙望翔空船港的方向。
“公子恕罪,試探了幾次,始終沒有找到潛入的機會。”一個黑衣人低聲道。
為首的黑衣人開口,是一個極年輕的聲音:“不怪你們,既然負責宿衛的是黃忠,那沒有機會也正常,這可是幾十年軍伍生涯的老將,還曾和子孝叔叔他們打得不分上下……看來只能到此為止了。”
“公子,我們辛辛苦苦到這裡……不若由屬下等人繼續跟蹤,看看在路上能否尋找機會。”
“不必了,那顆珠子落到劉備手裡也好,至少能確定一個去處。”年輕人搖搖頭,“如果驚動他們反而不妙,那港口可是有關羽在。”
提到這個名字,黑衣人全都靜默無聲——再有自信的人,也說不出“關羽不足為慮”之類的話。
發言的黑衣人卻還是有點不死心:“但是司馬懿那邊……”
“他算老幾?”年輕人冷笑,“我曹子修還會怕他翻天不成?為了一顆從長安找到的破珠子,一路追蹤到武陵來已經很給他面子了,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重要在哪裡,看上去只是一個坑人的玩意罷了……反正事情全部報告給父親,接著讓文若他們cāo心。”
黑衣人們隨年輕人一同站起。
年輕人朝翔空船港看了最後一眼,不再回頭,低聲喝道:“撤!回許昌!”
“沒膽的小賊。”獨自站在翔空船港出口大門處的黃忠突然咕噥一句,鬆開手中的弓弦,“算你們識相。”
劉備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神清氣爽的起床,這時候金旋的審訊報告也傳過來了,那幾個山越小頭目不出所料什麼都不知道,只說嚴白虎數rì前接待了幾個外地漢人,也不知道互相溝通了什麼總之就一見如故,帶著幾萬人在外地人指引下就直撲武陵城而來,其中一人提到,嚴白虎曾無意間說起有個寶物流落在武陵,若是獲得它的力量便能如何如何,結果寶物是拿到了,也威風了一小會兒,但最後的結局還不如沒拿到。
至於搞傳銷忽悠嚴白虎出兵那幾個外地人,也是跟著進了城,但嚴白虎拿到寶物後一片混亂,天知道他們去了哪裡。而這群外地人有什麼特徵,像是哪裡人,出身如何,行動如何,自然是一問三不知——在這些山越人看來,漢人只有“男女老少”四種特徵,其他的都一個樣。
“太守已下令將這幾個人全部斬首示眾,首級在城門掛一個月。”來送信的鞏志說,“不知道皇叔可有什麼建議?”
劉備被問得一臉茫然:“腦袋都剁下來了我還建議什麼?”
倒是許攸反應過來:“我們援助武陵,乃是看在同為大漢子民的情分上……武陵已向吳侯請降,我家主公與吳侯情同兄弟,自然也不會礙他什麼事,請太守儘管放心。”
鞏志鬆了口氣:“那就好。”
原來是怕我們趁機勒索?劉備對金旋的想法大為鄙夷:“這小破城有什麼值得我看上的?……呃,還真有……”
這時許攸已經提了出來:“不過,還有一件事倒是要真的請太守幫忙。我們yù前往西川一行,不知道貴處的翔空船還能用麼?”
鞏志的表情從緊張到放鬆,聽完之後如釋重負:“那有何難,武陵城三艘翔空船任憑皇叔使用!”
劉備聞言長出一口氣:“可以直接到四川了!”
只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很快劉備就得知了一個殘酷的事實:武陵的翔空船速度不快,到永安至少要二十天(這已經比水路快了十倍,比陸路快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除了船隻外,還要準備幾百人這麼多天的補給,而武陵剛剛遭了兵災,這些糧食要在短時間內湊出來難度是很大的。
“至少五天?”許攸瞪圓眼睛。
鞏志彎下三根手指:“如果讓百姓們省省口糧,兩天倒也夠了。”
“算了……”劉備趕緊制止,自己好不容易刷上去的聲望可不能因為這種事掉下去,“五天也不是不能接受。”
“其實……皇叔,太守還有個想法。”鞏志眼珠子轉得有點可疑,“既然有五天時間……能否再幫武陵一次?”
許攸jǐng覺:“什麼事?我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