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被拉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在場保鑣都大為震驚,這是餐刀,如果換做是鋒利的匕首,受傷的保鑣早已血濺當場!
一個電影明星、退伍軍人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身手?
籍廉看到這幅場景,心裡卻突然生出不好的想法。
難道離錚和令徽一樣是鷹鉗分隊的玄軍精英?那令徽對離錚就不是……自己弄錯了?
他想制止身前激烈打鬥,可又想,如果離錚對令徽是那麼重要的人,既然自己已經將他得罪透了,那還不如當場解決一了百了,幸好令徽所在的包廂隔音裝置極佳,決不會發覺外面的動靜。
歹念一生,他朝一直站在他身後的貼身保鑣道:「用槍。別驚動裡面的人。做得乾淨點。」說完便準備離開,去製造一個有力的不在場證據。
他手下悄悄拔出佩槍,安上消音器。
他當然明白老闆的意思,將離錚和這幾個保鑣全部幹掉,做成同歸於盡的現場……只是,他眼中突然滑過一縷暗光,一閃而沒。
離錚頸後的寒毛全部豎起,他感覺到危險,卻無法脫身。
這時,已經轉過迴廊的籍廉卻看到天元的經理慌慌張張趕過來:「董事長,琴、琴資政來了。」
還未及籍廉反應,電梯門開啟,俊美卻冷漠的玄州資政出現在天元的頂層。
籍廉並沒正式拜見過琴沁,他一向以為玄州豪富們懼怕琴沁這種黃毛小子是因為他們無能膽怯。
可這時,被那年輕人的目光掃過,他不寒而慄,突然覺得自己似乎矮了一截,要竭力鎮靜心神才能勉強站直。
他頓時後悔,他小看了琴沁。可是,這時候,離錚恐怕已經成了屍體。
琴沁一步步走過來,倜儻又閒適,嘴角微微牽動:「聽聞州長說今日與你聚會,也過來看看。」
籍廉心神大震,難道州長已經徹底投向琴沁?
他本來只是想一石三鳥,透過控制離錚,既可以順利佔有白芊雯,更能在令徽、琴沁身邊都安上一枚棋子。
他看向琴沁身邊的黑衣保鑣,雖然是便裝,卻分明是軍人,甚至可能是順國直接派遣而來。
汗從額頭沁出。
「籍先生你不帶路?」
琴沁逼到籍廉面前,冷冷地瞧著他,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我是要顧忌選民,顧忌輿論,不過要對付你這種老狗,跟捏死只螞蟻一樣容易。」
籍廉嘶聲反駁:「是嗎?離錚已經死了!」
「你真是蠢材。」琴沁用看死螞蟻一樣的眼神看著他,視他若無物,當先離開。
籍廉突然意識到,剛才琴沁的話有些耳熟,似乎是自己適才和離錚的對話,難道……他腿一軟,幾乎站立不穩。
保鑣推著籍廉跟在琴沁後面向前走,轉過迴廊。
地上東倒西歪躺著四、五個昏迷的壯漢,多是肩部、腿部等非關鍵部位受了槍傷,離錚站在一旁,籍廉的貼身保鑣正在給他包紮手臂上的傷口。
籍廉一看這情景,大受刺激,直指貼身保鑣失態大罵:「衡明,籍家怎麼對你!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叛徒!你應該知道叛徒的下場!」
衡明跟了他十多年,是他最信任最倚重的手下,竟然被琴沁收買!也不知道他賣了多少秘密給對方知道。
琴沁根本顧不得聽他亂嚎,直奔向離錚。
一切早就安排妥當,衡明身上安裝了竊聽器,一切都在掌握中,因此他不是很擔心,可怎麼還會受傷!
這家夥明明受邀到了天元卻不跟他報備,看回去怎麼治他!
但是看離錚臉色蒼白,手臂上的血還沒止,而嘴角卻是上翹的,帶著些笑看著自己,他心卻突然化成水。
「疼不疼?」
離錚還沒從突變中醒過神,他就在不久前,還感到了迫身而來的危險,四周的圍攻越發緊迫,他已徹底落於下風,其中兩個壯漢更掏出了違制的軍用匕首,他只覺得手臂上一涼,已經受傷。
餘光可見,籍廉的貼身手下抬起裝了消音器的手槍。
大漢們有默契地退遠,拉開和他的距離。
就以為必死無疑的瞬間,輕微的破空聲響起,四聲。
他還站著,周圍的壯漢卻全都倒地不起。雖然只是肩膀、手臂受傷,但大概槍彈是麻醉彈,一聲未吭就已昏迷。
他驚愕不已,那個皮色黝黑長相毫不出色的保鑣走過來,給他包紮刀傷,似乎還對他恭敬地鞠躬行禮。
「很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