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下,「錚哥的勁兒還那麼大……」
離錚一笑:「揍你小子是綽綽有餘。」
「你瘦好多,他們說是戰後症候群,我……」令徽從戰場上活下來也是身負重傷,直到一年前才徹底康復,傷好後他偷偷到玄州看離錚,當時離錚還沒去演戲,整個人瘦到脫形,令徽心痛之餘更對下達封殺令的琴沁恨之入骨。
「現在還行。」離錚拍拍他肩膀意示安慰。
「我看到影片了,身手還那麼利索,錚哥,我給你出氣了,那姓籍的老王八蛋給我宰了。」說起殺人就像切西瓜一樣平常,但是語氣裡更多是對離錚的討好。
離錚微垂眼簾,心裡極不平靜。
他該預料到的,在戰場上令徽就被譽為「殺人機器」,每次行動即使對方已經投降,令徽也會下死手,為此他們曾多次有過分歧。但在戰時,分分秒秒都是生死關頭,殺人機器是對戰士的美譽,令徽還救過他的命。可是──
「令徽,戰爭已經結束了。」他平靜地說,雙目堅定地直視對方。
令徽在剎那間被離錚盯得目光閃爍,但隨即不平地喊道:「誰說結束了?戰爭沒有結束!戰爭才剛開始!」
「阿徽你該清醒了,恆石林戰敗了,戰爭結束了。我們不在戰場上。」
「錚哥你變了!」令徽悲憤萬分,「你忘了我們死去的戰友了嗎?那麼多兄弟都白死了嗎?乾爹九死一生創下的基業就這麼便宜給北順人?我本來不信那些緋聞,可是你都幹了些什麼啊?是琴家發動了戰爭,是琴沐殺了我們的兄弟,琴沁佔據了乾爹的產業,你竟然跟姓琴的睡覺?啊!」
他青筋直爆,渾身顫慄,若不是對離錚一貫敬重,幾乎要撲過去揍他。
離錚看著狂躁的充滿戾氣的令徽,想起琴沁說的話,他已經是瘋子、是戰爭狂人,更是個殺人魔王。但他還是他的生死兄弟,他得救他。
深吸一口氣:「令徽,你聽好了,我只會說一遍。」
令徽急促地呼吸,硬生生剋制住自己的狂怒,微微點頭。
「第一,玄州不是恆石林的私人產業。」
令徽霍地抬頭,剛想說什麼,就被離錚喝止。
「聽我說完。第二,在戰場上,我是軍人,軍人以服從為天職。所以我對我的敵人開槍。可是我退伍了,我只是個平民,我想過回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