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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半夜突襲

邊要怎麼辦,老爺子那邊要怎麼安頓好,他知道悅菱也在悄悄地想著這些個問題。

不過由於相處的日子太過寶貴,兩人都不願意提到這個讓大家傷感和痛苦的話題。

因而兩人就在這種刻意的自欺欺人之中渡過了兩個月的時光。

不得不說,這段時光,對於瑜顏墨而言,已經算是人生最長久的一段美滿了。他忙活著修建嬰兒室、設計兒童樂園、給悅菱和寶寶篩選保姆、制定產後復健……

他總是用這種能給自己帶來幸福感的行為,去欺騙自己,告訴自己,悅菱和寶寶是會留在他的身邊的。

哪怕最後這一切都有可能成空。

但只要有一線可能,他也是絕不會放棄希望……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幸福走了一個圓圈,最終還是回到了掙扎的原點。

這期間,瑜顏墨也想過,如果悅菱再次面對抉擇,他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有一度,他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坦然面對這樣的局面。

無論悅菱再做什麼樣的選擇,他也不會記恨,不會憤怒,不會因此而對她怨怒。

可是,今晚上,當水木罡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就在他們二人甜蜜依偎之後……他才發覺,自己任然是無法平靜的面對這種局面。

就像此刻,他的心中忐忑,焦急,恐懼……但偏偏他還得如從前一般,用冰塑的面具把所有的情緒掩藏。

現在,他也不確定,萬一悅菱再次當著他的面選擇水木家,他是不是會再度的怨恨她。

他想到了那份撫養協議……

這種時刻,他竟然慶幸當初悅菱非要他留住那份協議。

想想又覺得可笑。他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一個名正言順的丈夫,居然要依靠一紙協議取留住自己深愛,也深愛自己的妻兒。

悅菱沉默了好些時候,這才抬起頭來。

她的目光之中,是深深的無奈和倦怠……

“顏墨,你先出去一下,”她柔聲對他說,聲音裡暗含著讓他安心地意味,“我要和外公談點事。”

瑜顏墨皺著眉,把目光深深地烙在悅菱的臉上。

悅菱點了點頭,伸出手,輕輕捏了一下他的手。

“只是談談。”她輕聲說出這四個字。

瑜顏墨禁不住回捏了一下她的手,重重地,讓悅菱頓時感覺到了一絲囑託……和哀求。

她溫柔地笑了一下,示意他放心。

在水木罡陰沉的注視下,瑜顏墨心中不捨,卻步伐穩健地走了出去。

“你們也全都下去。”水木罡隨即吩咐身邊的一眾人。

當房中只剩下祖孫兩人時,老爺子一按動輪椅,慢慢地滑行到了悅菱的面前。

悅菱有些不敢看外公的臉,她始終垂著眼。

水木罡注視了她好一會兒。目光中帶著關心、憐愛、詢問,還有失望……

末了,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似自言自語般:“我以為你夠堅定、勇敢、無謂……我以為你是我水木罡的外孫女,是我們水木家的繼承人。誰知道你還是過不了這一關……”

“悅菱讓外公失望了。”悅菱低著頭。

騙著外公在這裡住院,她心裡也很內疚。

悅菱承認自己意志力薄弱,她完全抵擋不住和瑜顏墨相處的*,儘管她每天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面對瑜顏墨。

可是,就像他也總冷著臉面對她一樣。

兩個人的心中其實是溫暖的,是心心相印的。

因為他們之間已經到了完全不需要任何甜言蜜語,或者表面的行為來表達對對方的愛意的地步。

失去瑜顏墨的日子,她曾經感受過,那是一種全世界都是灰色的感覺。好像世界末日來臨,連氧氣都不夠呼吸了一般。

悅菱不想再回到那樣的日子裡。

可是,她知道,外公是個固執的人,比她,比任何人都還要固執的人。

如果她不肯跟他回去的話,他不知道有多生氣,多傷心,可能又會加重他的病情……關於外公的病情,她也詢問過柳清葉。

柳清葉雖然沒有替水木罡檢查過,不過從他的觀察,他也明白無誤的告訴悅菱。水木罡現在應該只是姑息療養了,基本都依靠儀器和藥物來維繫生命。

他癌症到了晚期,基本沒有痊癒的可能性了。

只能算是活一天算一天了。不過因為水木家的醫療裝置精良,醫生們又都細心竭力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