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了?”築新對著他大搖其頭,“莫非你要換裝?別笑死人了,你又不是姑娘家,到市集去還換什麼裝呢!”
“小姐啊!”小三子無語問蒼天了。
“好吧!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想怎麼樣嘛!”築新一副“跟你耗定”的樣子與他大眼瞪著小眼。
小三子再三猶豫後,終於愁眉苦臉的開口了,“小三子不敢怎麼樣,倒是小姐你要怎麼樣才對,現在趕到市集去再趕回來,恐怕莊主回來的時候就……啊!夫人!”
隨著小三子最後那聲驚喜交集與慶幸不已的歡呼,築新也迅速的回過頭去,哦!老天,不是臭小三子在使調虎離山之計,她真的看見她娘由丫鬟陪伴著朝他們這個方向而來。
“完了,走不了,都是你啦!”築新狠狠的瞪了小三子一眼。
她一古腦的將過錯全冠在小三子頭上,對他剛才那番拖延戰術十分埋怨;小三子則很快樂的聳聳肩,表示自己是無辜的,他怎麼知道夫人會來得那麼巧,適時的解救了他呢?
這真是太好了,本以為在劫難逃,哪知救星轉眼就來,他終於可以不必擔心被莊主大審問了。
一陣淡雅清香飄來,司馬如蓮步輕移,已款款來到女兒身邊。
“夫人好!”小三子精神飽滿的問安。
這馬屁精!築新相當不齒的掃了小三子一眼,這才不情不願的看著她娘。
“娘。”很明顯的,她這聲問候就和小三子的天差地別,一臉勉為其難的表情。
司馬如對他們倆笑了笑,溫溫柔柔的開口了,“新兒,你又在為難小三子了,嗯?”
“我哪有!”
“夫人英明!”
這兩句話在同一時間分別出自築新和小三子口中,霎時司馬如忍不住噗嗤一笑,築新恨不得撲過去掐死小三子。
“好了,你們別鬥了,小三子下去休息吧!新兒,跟娘去散散步。”
領到懿旨的小三子快樂的退下休息去也,獨留懊惱萬分的築新,暗自詛咒著那可惡的小三子,最好讓他睡覺被蚊蟲咬到、吃飯被飯粒噎到、走路被自己的腳勾到、說話舌頭被牙齒撞到
“新兒,你在發什麼呆,陪娘走一走,唉,園裡的杜鵑都快謝了吧!盛夏轉眼就快到了。”
築新被拉回了魂,她打起精神,跟上她孃的腳步。
“娘,您今天怎麼沒去布莊?”
司馬如通常固定會在月初和月尾到原家自己的布莊,去挑些質料細緻的布回來,給自己制新衣也好,為築新裁衣裳也好,總之,每月到布莊去兩次已是司馬如多年來的習慣。
“說出來你可別笑娘哦!”司馬如抿唇一笑道,“早上起床的時候有點咳嗽,你爹窮緊張,千交代、萬交代要我別出門,真是拗不過你爹。”
築新明媚的大眼霍地一亮,熱心的說:“娘,爹好疼您啊!你們都老夫老妻了,爹還這麼體貼您,真不容易。”
司馬如笑得更溫柔了,“你說得沒錯,娘很幸運,有你爹這麼好的夫君,這輩子如此愛護著,娘從沒後悔過當初嫁給你爹,雖然他那時只是個一無所有的江湖浪子。”她語氣一轉,又接續道:“新兒,你爹是個鐵錚錚的漢子,縱然他有時候對你嚴厲了點,但那也全都是為了你好,你可別對你爹怨在心裡頭呵!”
築新飛快的搖了搖頭,真誠的看著她娘。
“娘,女兒雖然常不懂事惹您和爹生氣,但您和爹疼我,我心裡明白,又怎麼會埋怨爹呢?”
“你能這麼想,娘就放心了。”
母女倆手挽著手來到園子裡的雅緻亭臺坐下,司馬如看著滿園遍野的奇花珍草,有些正在盛開,有些才要凋落,她不由得感嘆的道:“時間一年年的過去了,想當初,你出生時還是個沒多少毛髮的愛哭小娃兒呢!如今你和揭陽都順利平安的長大成人,現在就等辦完你們兩兄妹的婚事,到時候我和你爹才算可以真正放心。”
“娘,您怎麼這麼說?我可還不想嫁人。”築新眺望著遠方幽幽的說,要她和原揭陽分離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她情願出家當尼姑,也不願嫁到一個沒有他的地方去。
“傻孩子,你不嫁怎麼成?”司馬如拍拍女兒的手背說,“到時候揭陽娶了妻子進門,而我和你爹總有要離開世上的一天,難道你要一輩子和兄長兄嫂住在一塊嗎?”
“揭陽不會娶妻的。”築新孩子氣的說。
她對原揭陽有信心,除了她,她相信他眼中沒有別的女人,且知道原揭陽並非自己的親大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