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B,可是奇怪的是上個月我給《Asura》拍封面的時候,人家主編還說我氣質好來著。”
《Asura》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型時尚雜誌,主編更是個眼光獨到、挖掘過眾多模特大腕的人物。只是性取向不明,緋聞纏身,男女不忌。
畢倩茹斜睨了他一眼,輕嗤道:“也就是楊嘉軼那個不長眼的把你當個寶!他一個專玩人家玩剩的的破落戶,你還好意思往檯面上說。你要是早說你和他有那麼一腿,老子連門都不讓你進!”
那少年被她說的啞口無言,面色泛紅,咬著牙梗著脖子死盯著她。
畢倩茹卻還嫌不夠,喊過副導演吩咐:“去,給他拿個盒飯,讓他滾蛋!”
副導演蔡衍是個剪著板刷頭的小年輕,跟著畢倩茹也好幾年了,摸清楚了她的狗脾氣,哪裡趕在這個當口兒逆她的意。也習慣了充當老好人的角色,於是只能腆著臉在那個少年面前賠不是,一邊婉轉地說著請他先回去。
那個少年氣極,站在一邊咬著牙不說話。他的經紀人這會兒才從別處跑過來和畢倩茹道歉,直說:“我們家Evan還小,導演你多擔待,我們公司……”
畢倩茹冷冷一瞪,愣是讓他把後半句憋了回去。
蔡衍又跑過來打圓場:“張哥你先帶你們加藝人回去吧,之後的事我們會好好像你們老闆解釋的。”
Cosmo在一旁看著,心裡是拔涼拔涼的,心想說這個Evan年紀這麼小,被這個女魔頭這麼一嚇別留下什麼陰影哦!不由同情地多看了他兩眼。
畢倩茹見了,就把矛頭指向他:“你也是!別一副沒見過男孩子的老流氓相!你演的是個頹廢歌手!頹廢你懂不懂!”
Cosmo還好事前做好了強大的心理準備,只是瑟縮了一下就又能厚著臉皮地對她笑著打趣:“是是是,都是我的錯。導演你歇口氣。”
畢倩茹又剜了他一眼,才恨恨地回到監視器前。
蘇繆在旁邊看著,心想這個導演和李姍凝那風風火火的個性倒是有幾分相似。
畢倩茹手裡的煙都快燒到頭了,她把煙直接插熄在椅子的扶手上,不耐煩地說:“休息五分鐘!蔡衍你把……”一邊看向了蘇繆所站的地方,話鋒一轉,“蔡衍你去把那傢伙喊過來試試戲。”
她的聲音不算小,蘇繆聽到後不等蔡衍過來就直接走了過去。
畢倩茹又拿出一支菸點燃,抽了幾口才緩緩開口:“你先試試戲。”
蘇繆只覺得發笑,說:“你好,我是Samue。”
畢倩茹這才抬起頭認真地打量了他一會兒,站起神來和她握手,“你好。畢倩茹。”沒有半分的尷尬或者不自然。
Cosmo看到他來了,撒歡兒地跑到他身邊,得意洋洋地對畢倩茹說:“你看你看,我沒騙你吧!”
畢倩茹對他“切”了一聲,又喊過蔡衍說:“收工!”
畢倩茹帶著蘇繆和Cosmo到了就近的一家茶館。又點了兩壺鐵觀音。
紅木座椅上她坐得挺直,很陳懇地對蘇繆說:“大學裡我學的是作曲,但是快畢業的時候,我的導師很真摯地告訴我,我並不適合這個職業。因為它對天賦的要求太高。呵,我那個時候心氣兒高,覺得沒什麼事能打到我。但出了社會,我覺得很滿意的曲子卻沒能受到足夠的重視。我開始做MV導演,但到底還是沒放棄那個理想。一直到幾年前,我又和導師談起這個事兒,他給我聽了你的歌,就是我現在接手的這首的《The angel without love》。”她頓了頓,倒了杯茶,修長的指把玩著青色的瓷茶杯,又嘆息一般地說起,“這首歌,我也說不清哪裡好,相反有些地方在我眼裡處理得並不完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連我這樣冷硬的人都被裡面的情意感動。我這才知道,這、才是天賦。”
她深深地看了蘇繆一眼,“Samue;是你斷了我的念想。”
“抱歉。”蘇繆又幫他到了杯茶,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又釋然地笑了,擺了擺手說:“嗨,你道歉算個怎麼回事兒。也多虧這樣專注地做一件事兒,這幾年才算做出了頭。”
蘇繆和她相視而笑,突然覺得這個人很對他的胃口。應該是個不錯的人選。
“不過,”畢倩茹又玩味地道,“你這中文詞填得很真不怎麼樣,要不是曲子好,估摸著這種歌詞也只能撲街了。”
蘇繆被她說的赧然,卻不介意,“我高中語文字來學得就不是很好,後來出了國就更用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