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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無人。

天明走了夠久,疲憊與寒冷來襲,終於讓他感覺到體力不支。

已經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天明苦笑一聲,無奈的盤膝坐下,打算試試能不能恢復一點真氣禦寒,也不至於使自己在這片陌生的天地中那麼被動。

空氣中充滿了狂暴的能量因子,根本無法被吸收,那些肆意流淌在空中的元氣,就好似一座被壓抑到極點的火爐,隨時可能爆發,從而引發難以想象的災難。

天明剛剛試圖匯入一絲真氣進入丹田,哪料那些元氣一進入體內,便徹底的脫離掌控,在經脈中暴走,若不是及時將之匯出體外,則有可能會絞碎他的經脈,使得他受到重創。

強忍住體內傳來的虛弱絞痛感,天明咬咬牙,打起精神來,一步一步近乎拖著走一般的前行,而每當他感覺自己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便會拿起那枚被他小心珍藏的玉佩,靜靜的撫摸觀賞一陣,這樣一來,他便好似有了無窮的力量得以支撐。

小師妹,只要我活著,只要我還活著,一直活著,我便能等到,與你相見,或者,將你復活的那一天。

好似得到了某種信仰,天明拖著疲憊的身軀,向著那未知的地方前行。

天明無暇去思考,原本已到了窮途末路的天地,為何會有如此充裕的靈氣,也無暇去顧及,那些元氣中所蘊含的那一股狂暴到難以接觸的力量,究竟為何而來。長時間的虛脫,已讓他雙唇乾枯發白,眼前都起了模糊,看不清周遭的事物。哪怕是一隻暴戾的兇獸在悄悄的接近,伺機而動,以他現在的處境,也很難將其感知。

沒有水,沒有食物,也沒有禦寒的衣物,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可是,又不能死去。

怎能如此死去?我還要有希望的活著。

烈日炎炎,炙烤的大地都在冒著一絲絲青煙,草木都在這樣的環境下丟失了自己的水分,變得奄奄一息。更何況此時感覺自己快要死了的天明。

“水水”他無意識的喃喃,但在路過幾個低淺的水窪之時,卻沒有停下來,他好像墮入了某種夢境,看不到真實。

一直跟隨在他身後的野獸,拖著龐大的身軀,每一步的前進,都帶起地面微微的震動,它起先是帶著疑惑看著眼前這未明的生物,最後當確認此物可食之後,終於喪失了所有的警惕,噴出兩道如同刀鋒般的鼻息,大口中發出一聲暴躁的低吼,它的脊背微微弓起,原本舒張的鱗片也快速閉合,緊緊的貼在它身上,在烈日下反射出一道道刺目的光澤,使之看起來,那麼的堅不可摧。它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在它的世界裡,每一次的獵食,都要經過一次慘烈的戰鬥,最後站著的,才可以享受那倒下的身軀。它深知在這個世界裡,哪怕是在這片狹小的區域,都不可小覷任何事物,否則,最後倒下變成食物的,將會是自己。

可是他選定的獵物並沒有向當初他所遇到的那些獵物一樣為了捍衛自己的生命而戰鬥,要麼死,要麼吃了對方。在它全神戒備的眼神中,它的獵物根本看都不看它一眼,徑自走遠。

於是它感覺自己被鄙視了,被深深的鄙視了。它噴出一道粗重的鼻息,將地面轟出兩個大洞,然後抬起前蹄,粗壯的後腳用力彎曲,然後陡然發力,猛的向前躍去。

除了,那些光聞到氣息就讓它戰慄的存在,它是這片區域中任何事物都值得正面看待的對手。

後腿猛跺地面,好似引得天地一陣顫抖,藉著這瞬即爆發出來的力量,它騰空而起。很難想象,以它如此龐大的身軀,竟能騰空而起,以至於,被他身體遮住陽光的地面,竟是與周圍格格不入,顯露出一大片陰影,如同遮天蔽日。

地面劇烈的震動,使得原本就迷迷糊糊的天明身軀更是不穩的左右搖擺起來,也是憑著這突然的變化,使得他渾渾噩噩的腦海,有了那一瞬間的清明。

正是這一瞬間的清明,讓他眼前幻化出無數分身的事物紛紛重合,歸為一處,也是這一剎那的時間,讓天明看清了他眼前的那一抹白色,而這一處白色的出現,讓天明全身一震,就似抓住了那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神智頃刻歸位。

“兔子?!”天明一聲驚呼,隨即喜悅起來,“是兔子?”那種懷疑的語氣,就好似他感覺自己在做夢一般。

驟然聽聞一聲驚呼,那正啃著怏怏青草的白兔全身一緊,立馬進入一級戒備狀態,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它後腿在不停的顫抖,彷彿害怕,又彷彿是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準備。

那兔子淡漠的轉過頭來,吐出口中嚼碎了的草汁,身軀下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