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察覺了帝王的不對勁,他慢慢上前,小聲問道。
“不錯,很是清甜。”南宮辰軒慢慢的說道。
林安很是高興,立刻對慕容嬌嬌使了眼色,慕容嬌嬌垂眸,緩緩的道:“草民明白了,這些皇上先用著,草民告退。”
“但,朕還是覺得那些甜棗和酸梅味道更好。”南宮辰軒突然在慕容嬌嬌的頭頂上又說了一句話,聲音低沉沙啞,悠悠的,令人不辨口氣。
慕容嬌嬌怔了一下,她忙道:“甜棗和酸梅味道都極重,皇上覺得好吃,是因為皇上服用了藥,口中苦澀,若是平時也吃那些東西,只怕就覺得味道不好了。”
“是啊,奴才先前嚐了一口,可是出去咳了好半晌呢,那甜棗太甜,有些嗆,只能服藥時解解苦,不過若是皇上想吃,讓這奴才做一些不那麼甜的便是了。”林安好不容易得了慕容嬌嬌這麼個會做菜,且又得皇帝喜歡的人,所以千方百計都要保著,於是便開口幫她說話。
但是,南宮辰軒卻沒有說話,他凝視著慕容嬌嬌半晌,隨後閉上了眼睛,似乎有些疲倦。林安見了,忙上前攙扶皇帝睡下,可卻見皇帝的手緊緊的揪著左胸前的衣服,看似有些痛苦,他面色大變,立刻道:“皇上,您這是怎麼了?可是胸口不舒服,奴才給您揉揉……。”
慕容嬌嬌也怔住了,她看著南宮辰軒突然痛苦的模樣,不禁也上前,看著他緊閉雙眼,眉宇深鎖,拳頭緊握的抵在胸前的模樣,以為他受傷了,便伸手去檢視,但是自己的手剛碰到他冰涼得如同刀刃冰霜的修長大手時,卻猛地被他握住。
心口一驚,而南宮辰軒也睜開了雙眼,卻是冷冷的看著她,有那麼一瞬間,眼底似乎閃過濃郁的恨意。慕容嬌嬌驚住了,而他則猛地甩開她的手,怒喝道:“別碰朕。”,慕容嬌嬌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腳步下滑時,她極力保持平衡,可還是撞在了案几上,那上面擺放的芙蓉糕和早膳全部掀翻在
林安又驚又怒,他一邊安撫南宮辰軒,一邊怒罵慕容嬌嬌:“該死的奴才,瞧你心細,沒想到竟然這般愚笨,來人……。”,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南宮辰軒突然起來了,他看著慕容嬌嬌,眼底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殺氣,而是有些茫然的看著她,甚至掙扎著要起身去攙扶她。
林安被帝王的行為嚇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手忙腳亂的扶著皇帝起身。南宮辰軒蹙起眉宇,上前去拉慕容嬌嬌,但是慕容嬌嬌在他碰觸之時,卻嚇得縮了一下。
南宮辰軒的手僵在了半空,他頓了頓,臉上的茫然慢慢的消退了,似乎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慢慢的收回手,面色也恢復了之前的冷硬和緊繃,目光亦是。
時間彷彿在瞬間停止了,空氣裡也飄蕩著僵持,慕容嬌嬌垂眸窒息,因為剛才那麼一瞬間,她看到了南宮辰軒冷酷仇恨,甚至厭惡的眼神,那眼神令她肝膽俱裂,五臟俱焚。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或許南宮辰軒根本不記得自己了,但是他的身體卻對她有種本能的排斥。
“草民僭越,罪當萬死,請皇上降罪”慕容嬌嬌的腰撞在了案几上,一陣陣的疼,但是她還是堅持跪在南宮辰軒的面前,有那麼一刻,她真的希望他能夠龍顏大怒,然後賜死她。
可是,南宮辰軒只是凝視她許久,隨後淡淡的道:“下去吧,身上的傷……找安太醫看一看。”
“草民謝主隆恩”慕容嬌嬌聲音幾乎打顫,她起身便離開了大帳。
這一天,她除了給南宮辰軒早膳食之外,一整天都悶在自己的營帳裡,甚至連午飯都不曾吃。孫將軍來看望過她,也聽聞了她在皇帝大帳中發生的事情,但卻無從安慰,只道:“天威難測,你以後當心便是了,怕只怕,皇上是無意如此待你。”
慕容嬌嬌疑惑的抬頭,但是孫將軍卻有欲言又止,似乎藏著難言之隱,但最後,他依舊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嘆息了一聲,吩咐丁旭將飯菜送來,便離開去看望南宮辰軒了。晚間,安太醫匆匆過來了,看他忙碌的樣子,應該是才為那些士兵換過藥,他一進營帳,劈頭就道:“聽林公公說,姑娘撞傷了?”
慕容嬌嬌坐在被褥上,其實她並沒有受什麼傷,只是磕到了腰而已,便輕緩道:“多謝安太醫關心,草民沒有受傷,只是磕到了桌子,已經不痛了
安太醫提著藥箱走進來,從裡面找出了一個拇指高的白玉瓶,走到慕容嬌嬌面前,遞給她,嘆息了一聲,意味深長的道:“這是凝香露,外敷內用皆可,用消淤化腫,活血提神的功效,你每日用水化開,塗抹在傷處,或者用開水碾開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