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營帳裡直到天亮。”
慕容嬌嬌秀眉微動,但卻沒有心情聽這些話,但尼服卻似非要讓她知道一般的繼續道:“三哥愛你,或許是因為你不愛他,所以你不會明白他現在的感受。你是他心愛的女子,可是明明你就在這裡,他卻不能過來擁抱你,做一個男子想對心愛女子的一切親暱,所以他很痛苦,甚至每一次看見你,他都會覺得這種痛苦在加劇。三哥從來都不是一個會為女人而煩惱的人,他是大漠的王,西域的可汗,更是西域子民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尊神,想要成為他女人的貴族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他卻從來都不曾動心過,就連真格娜紗大王妃都說,三哥是個冷情的人,而這樣的人,若是一生都不動情也就罷了,若是他遇見了自己想要的女人,只怕會出事。”
慕容嬌嬌淡漠的聽著,身體上的疼痛和心底的寒意讓她幾乎僵直的失去了知覺,但是,當她聽到真格娜紗大王妃的時候,卻怔住了,隨之目光瞥向尼服,淡漠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真格娜紗大王妃?”
尼服見慕容嬌嬌說話,面色露出了喜悅,他忙道:“玥姑娘,沒事了,我拿水給你喝”,說著,他快速的走到案几上,倒了一杯水遞給慕容嬌嬌。
慕容嬌嬌的確有些渴了,便接過水,喝了幾口。尼曼高興的接回杯子,對她道:“玥姑娘,你別怪三哥,他只是等不及了,害怕會失去你,所以才會……”,說到這裡,尼服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他劍眉緊緊的攏在一起,似乎有很多難以啟齒,卻有無法表達的話語沉悶在心底。
其實,在西域,並不是只有中原女人沒有地位,而是整個西域的女人都沒有什麼地位。女人,似乎無論在中原和西域,都是男人用以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因為在西域,女人若是想得到權貴,除了家世要顯赫之外,更要為丈夫生下兒子才行。慕容嬌嬌也曾聽說過西域的各種傳聞,比如說,若是所有的女子身份地位都相當,那就看誰能先生下長子,誰便為大,她們也並不將丈夫的寵愛當成生命,因為,西域男子的眼中只有兒子,只有健壯的男兒才能延續一個民族的強大。
“我並不能為你們偉大的真神誕下足以繼承西域大業的王子,更沒有尊貴顯赫的身份成為王族的後盾。”慕容嬌嬌聲音極為淡漠,尼服說的那些話,她明白,或許孤獨宸絕對她是真的動了真心,但是她卻不可能為他做任何一件事。愛情,在她的心裡早就已經變成了鏡中花,水中月,如果她能夠冷靜的看自己的內心,似乎還可以看到這種情感的影子,但是,卻再也無法觸及。
佛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當作如是觀,。可惜,凡夫的病,卻不是佛陀的智慧能夠解救得了的。
“玥姑娘,你在說什麼呢?如果你真的願意跟隨三哥,他不會虧待你,也不會逼迫你做不願意做的事情,他會疼愛你,你會是西域最幸福的女人”尼服聽慕容嬌嬌這麼說,神色變了,立刻反駁似的對她說道,那一字一句,彷彿在為孤獨宸絕鳴不平。
但是慕容嬌嬌卻清冷一笑,她的情緒已經漸漸平復了,卻沒有多少哀傷。也許,就算孤獨宸絕今天正的對她用強,她也只會有一點不甘心,因為,她從不將貞潔這種東西放在眼裡,閉眸,突然覺得有些累倦了,慕容嬌嬌頓了頓,便回尼服道:“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則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人則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的諸般痛苦。”
這,是她最切實的感受,當初她若決然的拒絕南宮辰軒的話,也許今日自己也不會承受這樣的痛苦。南宮辰軒已經將她忘記了,忘記的人,或許是幸福的,就如同逝者已矣,悲傷的只有活著的人。
尼服詫異之中帶著震驚,他看著慕容嬌嬌那累倦的模樣,緊張而緊繃的道:“這是什麼話?別告訴我,你為了大周的皇帝,已經看破了紅塵,不會再愛上任何人。”
尼服或許看穿了慕容嬌嬌心思,因為在這一瞬間,她洩露了內心的痛苦,這樣的她,就如同剝落了一層層堅強倔強的外殼,露出了最為脆弱了一面。原來她不是無情的,而是情被傷了。
尼服突然變得有些憤怒,或許是因為慕容嬌嬌的執著於過去的事情,也或許是慕容嬌嬌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接受孤獨宸絕,更或許是這種種事情紛亂錯雜在一起,他眼底冷沉,隨後在見慕容嬌嬌不再說話時,大步離開了營帳
這一夜,慕容嬌嬌睡得並不踏實,營帳內的兩名服侍的西域女子也因為她的輾轉反側而不安的一直輪流守候著,似乎生怕她有什麼意外。天色漸亮,營地上就發出了吵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