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而這時,大殿的門已經被踢開,南宮辰軒聞聲大步走來,在看到她氣息短促之時,劍眉擰起,似乎有些心疼,但他面色仍然冰冷,走上前便橫抱起她。
慕容嬌嬌一驚,立刻掙扎,道:“皇上自重,行宮人多眼雜,不合禮儀
“朕是皇帝,朕就是禮儀”南宮辰軒冷冷的說道,隨之便大步出了寢宮
行宮外殿,四面的雕螭龍游鳳,糊著碧影紗的窗格都已經開啟,陣陣溫暖的風徐徐的吹進來,陽光斜射,青草和花香縈繞,幽幽靜靜,十分宜人。
南宮辰軒將慕容嬌嬌放在貴妃椅上,讓在坐在太陽下。被溫暖的陽光照著,慕容嬌嬌突然覺得自己似有了幾分生氣一般,不在那些渾渾噩噩,此刻,月兒和錦瑟端著碗和幾碟清淡的小菜走過來,準備伺候她用膳。
南宮辰軒拿起一碗燕窩粥,取了銀勺,舀起,慢慢的送到她的唇邊,輕聲道:“吃點東西,你三天沒吃東西了。”
慕容嬌嬌看著南宮辰軒在陽光下絢麗奪目的墨色繡金絲龍騰的長袍,貼近她眼前的騰龍張牙舞爪,有幾分猙獰之色,突然,她想起了今日在剛剛醒來之時,聽到他與令一個男子的對話,心頭微微一窒,隨之別開了頭,道:“讓月兒來吧,皇帝是九五之尊,不應當做這些事情。”
南宮辰軒的手僵了一下,身子也緊繃起來,月兒和錦瑟心一抖,嚇得紛紛跪在地上,勸慕容嬌嬌道:“皇太后,皇上一份心意,您就吃點吧,奴婢們手拙,唯恐不能侍奉周全。”
月兒和錦瑟話中的驚恐慕容嬌嬌豈會聽不出來,她不用看,也明白南宮辰軒此刻的面色有多恐怖,她閉了閉雙眼,張口含住那一勺燕窩粥。氣氛,頓時緩和下來了,似乎,只要她稍微接受一些,哪怕是一點點,南宮辰軒都會雀躍的似一個孩子一般。
“來,吃一口菜”南宮辰軒的聲音也變了,似乎遮掩不住欣喜,慕容嬌嬌睜開雙眼望向他,他似乎瞬間又變成了六年前那個任性的孩子,此刻的笑容更是不帶一絲心機的淳樸,他坐依在她身前,一口一口的喂她吃東西,模樣高興卻又小心。
慕容嬌嬌看著他的樣子,有些呆滯,一口一口的接下食物,卻不能言語。接受他了嗎?也許在她的心裡,她已經不能控制的靠向前去了,但是…慕容嬌嬌的目光沉了沉,他們是不能的。
吃完一碗燕窩粥,南宮辰軒的薄唇上難得露出了笑意,他放下空碗,揮手讓月兒和錦瑟退下。月兒和錦瑟也舒了一口氣,高興的退出了大殿。
南宮辰軒凝視著慕容嬌嬌,淡笑著抬手撫上她精緻的容顏,輕柔的聲音似陽光一般的溫暖,拂照進她的心裡:“母后,不用擔心,所有一切會阻礙我們在一起的人,我都會掃除。”
慕容嬌嬌怔了一下,目光碰觸他眼底的深沉,她懂他的意思,更明白他的所指。原來當年在深宮裡,他已經不著痕跡的讓安太醫配置了絕後的藥丸給其他皇子服用,不僅絕了他們的前程,更是杜絕了他們子嗣對皇位的窺視。這手段何其狠戾、卑劣,不過,這件事南宮辰軒做得出,她卻也不稀奇。
因為,他今日的種種,她都有參與,他的罪孽行跡,她也都瞭然,甚至,有更多的事情都是她一手策劃,他當年迎娶盧氏為太子妃,更是她提點的。她的罪孽不必他少,或者說,在這場沒有血腥的殺戮之中,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吃了一些東西,慕容嬌嬌覺得自己已經恢復了一些生氣,不再似剛才那般虛弱氣短,她已不再那般剛毅決然,卻依舊淡漠的道:“他們不過是幾個太后手中的棋子罷了,最可能奪位的南宮辰宇已經在六年前死了,賢貴妃也已經作古,瀟家和納蘭氏的人也被充軍,你已經沒有後顧之憂了。”
南宮辰軒目光微微的沉下來,他突然起身,蹲在慕容嬌嬌的身前,她一怔,想要閃躲,而他則是握住了她青蔥的雙手,抬頭凝視她,那神色,堅毅篤定,甚至決然。
“但是他們會以朕與母后在一起的事情而散播流言,趁機取締”南宮辰軒一字一句的說道,聲音陰沉無比,慕容嬌嬌驚住了,而南宮辰軒卻繼續道:“嬌嬌,我說過,我要皇位是因為想要得到你,如果只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才能讓我擁有你,那麼我絕不手軟。”
曾昔往事瞬間在腦海中翻滾:
“做了太子會如何?”
“太子就是儲君,是將來要代替你父皇成為大周天子的人,天子,就是皇帝。”
“做了皇帝是不是想做什麼都可以?”
“做了皇帝,就可以擁有整個天下。”
“那等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