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匹敵的能力。我想,剛開始一定也發生過亡命徒的暴亂,但是莫金卻活得好好兒的。”
這時,岳陽開口道:“教官,這份材料,我可不可以……”
“不行。”呂競男斷然道,“這份材料,暫時還不可以洩露出去。你知道規矩,除非那些新隊員的最終名單確定下來,才可以告訴他們對方的資料。”
岳陽默然不語。呂競男道:“你可以出去了。對了,請塔西法師來一下。”
岳陽留下資料返身出門,心中湧起的不是刻骨的疼痛,反而是一陣狂喜。那個聲音從心底深處升騰上來,在腦海中盤旋,漸漸擴大著音量:“找到他了,找到他了!找到他了……”
達傑,男,33歲,青海藏族。擅長:偽裝,堪破機關,解剖。
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印在岳陽的腦海裡,連上面手寫的筆跡,字型都清晰可辨,彷彿那是刻在他骨頭上的。
岳陽出門後,呂競男才對卓木強巴道:“這份資料上明確地提到,要注意一個叫馬索的人。這個人沒什麼本事,但卻深得莫金的信任,常常跟隨莫金左右。臥底的同志提醒我們,要得到關於莫金更多的資料,可以從這個人下手。”
卓木強巴“哦”了一聲,在資料上翻找。呂競男道:“這上面沒有他的資料,他的身份和莫金一樣隱秘。從另外的材料分析,這個人膽小怕事,本身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最擅長的莫過於拍馬溜鬚,但他卻是留在莫金身邊最久的人。”
卓木強巴道:“原來如此。可是,如果他經常跟隨在莫金左右,那麼我們不是連他的行蹤都掌握不了麼,又怎麼能對他下手?嗯,這個是?”他又翻到一頁資料,上面卻沒有了照片,只寫著:狐狼,擅長一切野外生存和戰鬥技巧,年齡身份不詳,疑是高階特種兵出身。
呂競男解釋道:“這是狐狼,就是可可西里狐狼組織的頭目,這個人極難接近,警覺性極高,所以無法暗中拍攝。臥底的同志給出了高階特種兵出身的懷疑,就表示,他認為,這個人,至少有特種部隊隊長的能力。”
卓木強巴道:“這太荒唐了!擁有特種部隊隊長的實力,卻去可可西里幹盜獵的事,這不可能。”
呂競男道:“當然,這只是那名臥底按照他個人對特種部隊的理解得出的結論。其實這名狐狼未必擁有特種部隊隊長的能力,也極有可能不是我國的軍人,國外一些王牌特種部隊的普通隊員,說不定也有這樣的……”說到這裡,她猛然中斷,卻見卓木強巴正瞪著一雙大眼向自己望來,兩人竟然同時聯想起巴桑在那冰宮內說的那段話……
“他叫西米,也是一隻蜘蛛。”
“最後那次,他沒去。”
而卓木強巴還想到了更多——
“哼哼,可惜我們這群特種兵,卻淪落到要靠盜獵為生了……”
良久,卓木強巴才喃喃道:“這也太巧了吧,可能性很小的。”
呂競男道:“但畢竟存在著這種可能性,不是嗎?”
卓木強巴還想說點什麼,呂競男道:“這件事就此打住,暫時也不要告訴他們。你可以研究研究,根據我們的對手所擅長的,提出你的想法,看看對那批新隊員的針對性訓練有無幫助。畢竟最後訓練合格的人,我們都要告訴他們真相,讓他們知道我們的競爭對手是什麼樣的人。現在,我跟你說另一件事。方新教授告訴我們,你在上海住院時,有個神秘的人來找過你,希望你透露出這些年我們搜尋到的線索;此次去俄羅斯你又一次碰到了那個人,而且還有許多身份不明的武裝力量,是吧。”
卓木強巴點頭,這也正是他急需知道的資訊。
呂競男將另一疊資料拿在手中,道:“本來,我們認為我們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應該不會與那些國際組織發生衝突,所以就沒有必要將他們一一告訴你們。可是,這次不知道是特訓小組中的哪個人,出於什麼原因將我們的經歷透露了出去,以至於被他們給盯上了。這份是我們目前收集到的國外一些組織的資料。”
卓木強巴接過資料,道:“這次不是找了許多新隊員嗎,要別人加入,總得告訴人家一點什麼吧?或許正是如此,才引起那些國外組織的注意,應該不是出於什麼目的而透露出去的吧?”
呂競男道:“不,我仔細分析過胖子來找你的時機和態度,他非常確定你的經歷。那些國外組織也並非省油的燈,如果只是道聽途說的話,甚至都不能引起他們的興趣。我可以肯定地說,透露出訊息的人,一定是我們特訓小組中,與我們一起行動過的某一位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