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了十幾刀,那漢子的叫聲才越來越低,直至消失,而朱達的身上已經粘滿了鮮血,都是那個漢子身上濺出來的。
梁鐵牛隻大叫了一聲:“哥……”接著他驚懼的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再不敢掙扎喊叫了。
想不到那男人居然是梁鐵牛的哥哥,還有,吸毒的人親情就這麼淡了?眼見自己的親人死在自己面前,他居然沒有奮起拼命,反倒象只狗一樣躲在一邊,真是讓人齒冷。
朱達見梁鐵牛的哥哥已經瀕臨死亡,一刀刺向他的咽喉,結束了他痛苦的抽搐,然後回身對梁鐵牛獰笑道:“看到了沒有?所有對我老闆不禮貌的人,都是這種下場!”
那梁鐵牛的身子捲成一團,顫聲說道:“看到了、我看到了。”
我扭頭看了看被鐵鏈鎖著的那女人,她早已被驚醒,不過被雜物遮擋住了視線,看不到這裡發生的景況,只能正豎起耳朵聽著這邊的動靜。我的目光和她對了一個正著,她嚇得低叫一聲,縮在角落裡用手抱住了頭。
“那女人是你老婆?”我淡淡的問道。
“是、是我老婆。”梁鐵牛答道。
“為什麼用鐵鏈鎖著她?”
“她……”梁鐵牛遲疑了一下,朱達的匕首馬上頂到他的胸口:“老闆問什麼你就老老實實答什麼,敢他媽編一句瞎話,老子馬上就要你的命!”
“我說、我說。”梁鐵牛急忙說道:“那……那賤人不知道廉恥,居然在外邊偷人!”
我換了一個話題:“聽說你梁鐵牛一直混的不錯,現在怎麼跑到這個地方藏身了?”
梁鐵牛臉上露出羞惱的神色:“都是那賤人害的!她原本跟著三哥吃香的、喝辣的要什麼有什麼,那日子多好?可那賤人不知道廉恥居然和她的老情人勾搭到了一起!現在好了,三哥嫌她髒把她趕出來了,害得老子也受她的連累窩到了這個鬼地方!媽的!要不是顧及幾年的夫妻情意,老子……我早就把她扔到海里喂王八去了!”
“廉恥?”我輕蔑的笑了一笑:“就你這樣的垃圾也敢說‘廉恥’二字?”
朱達抬手一記耳光打到梁鐵牛的臉上:“聽到老闆說什麼了沒有?”
朱達打的並不重,以至於梁鐵牛還能陪出笑臉:“我是垃圾、我是垃圾。”說完,他打了自己兩記耳光。
我換個角度啟發梁鐵牛:“你老婆的老情人惹到你們頭上,當然是沒有好結果的,是不是?”
梁鐵牛臉上居然露出驕傲的神色:“那是!三哥是什麼人物?!在廣州這一畝三分地上三哥一直混的風生水起,當晚,那王八蛋就被警備隊的人抓走了。”
我問道:“哪個警備隊?”
梁鐵牛有問必答:“我們三哥和望花區警備隊的隊長是拜把子兄弟,這點小事只需三哥一句話。”
望花區警備隊?看來警匪一窩並不只是我的特色,這種情況太普通了。我淡淡的笑了笑:“那個人落在警備隊的手裡一定很慘吧?”
“那還跑得了他那個賣切糕的?!嘿嘿……”他笑了兩聲卻被牽扯到了臉上的傷口,不由得咧了一下嘴:“那小子死到臨頭還嘴硬!說什麼我們不知道死活,還說早晚會有人來收拾我們,哈!我梁鐵牛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想嚇唬我?沒門。”
我沉吟一下:“那個人現在是死是活?”
“聽警備隊的宋隊長說,那小子身上有什麼證件來著,宋隊長膽子小,怕惹出大事,就把那小子秘密關押起來。要我說宋隊長有些多想了,就算那小子有來頭又怎麼樣?在廣州這地方……”梁鐵牛驀然想起了什麼,驚駭的看著我:“你們……你們是……”
聽到劉堅還在,事情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我鬆了口氣:“你想的沒錯,我就是那小子的朋友。”
梁鐵牛放聲怪叫起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
朱達一拳打在梁鐵牛的胸口:“閉上你的嘴!”現在該問的話都問完了,朱達下手自然不會再留情,一拳就打的梁鐵牛口吐鮮血,頹然倒地。
這時那縮在角落裡的女人聞言抬起了頭,用怯怯的聲音說道:“你……你是張明?”
我緩緩向她走去:“不錯,劉堅和你交代過什麼沒有?”
“你快去救救阿堅吧!”那女人突然掙扎著向我爬過去:“求求你,你快去救救阿堅吧!”
我抬手虛引,抓起她身上的鐵鏈,迡迡藝則拔出了短刀,刀光閃了幾閃,把那女人身上的鐵鏈都砍斷了。
那女人對這一切都視而不見,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