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再顧不上小刀和迡迡藝,直接把迡迡藝扔到床上,自己的身形穿窗而出,直躍上空中,然後他定在空中不動,閉上雙眼,默默的感應著。
那血滴從最後一名女子的鼻孔中鑽了出來,它感應到了什麼,快速的向窗戶那裡滾去。出了窗戶,眼力好的人可以看到空中的一個小白點,那是因為張明情急之下,根本沒來得及穿衣服,就這麼赤身裸體的竄了出去。
血滴本無眼,可它好像能看到張明一樣,一種微弱到了極點的紅光正不停的閃爍著,張明在感應著遠方,血滴在感應著張明,時間在此刻就象凝固了一般。
最後,還是血滴先動了,它順著牆壁爬上去,透過窗戶,順著地板一路滾動,來到了臥室。
小刀確實疲勞到了極點,她看到張明的樣子本有些吃驚,想等張明回來之後好好問一下到底出了什麼事,誰知腦袋一碰枕頭,就不由自主的進入了夢鄉。
血滴直奔她們兩個人滾去,在她們兩人之間滾動了一會,最後還是選中了小刀,不過這次血滴沒有往小刀的鼻孔裡鑽,而是直接變成薄膜,滲進小刀的頭部。
蕭靈去哪裡了?張明百思不得其解,他提升真元,再次運起法力,搜尋著追神咒留下的痕跡。
血滴這時已經看完了小刀的過去,它滲了出來把目標轉向了迡迡藝,只不過迡迡藝腦子裡的記憶非常有限,不到半分鐘血滴就閱讀完了。但是這一次它沒有滲出來,因為張明已經從窗戶竄了回來。
張明的臉色有些陰沉,他在客廳裡轉了幾圈,自言自語的說道:“不行,我必須馬上找師父,這種事情可馬虎不得!”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外邊傳了進來:“凡兒,找我做什麼?”蕭破浪不想雨恩長起疑心,所以先回去安頓了那些正在苦盼訊息的人之後才趕回來的,當然,橫飛幾人聽到血妖已經被消滅掉,張明被救回來的訊息自是欣喜若狂,雨仙更是堅持馬上過來看一看張明,蕭破浪告訴他們張明受傷不輕,現在最重要的是休息,這才打消了他們的念頭。
張明連忙換上笑臉湊了上去:“哇!師父您可真是活神仙!您怎麼知道我正找您呢?!”
蕭破浪用滿含深意的目光看了看張明:“行了,小子,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吧。”
張明頓了頓,又換上付苦臉:“師父,我一時大意,結果蕭靈不見了,我在她身上留下了追神咒都感應不到她在什麼位置,就看師父你有沒有辦法了。”
蕭破浪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凡兒,你不用繼續找了,那妖物……已經被我除去了。”
張明萬萬沒想到蕭破浪會殺蕭靈,他呆呆的問道:“出去?去哪裡了?”
蕭破浪輕輕嘆了口氣,一字一句的說道:“為師已經把那妖物殺掉了!”
“殺……你說什麼??”張明狂叫了一聲。
張明狂叫的聲音非常大,原本疲勞之極的小刀和迡迡藝都被張明一嗓子喊醒,迡迡藝想都沒想,一個倒翻就竄了出去,看到了外面的蕭破浪。迡迡藝鬆了口氣,可這一鬆氣馬上發現自己現在是一絲不掛的,迡迡藝臉色飛紅,用閃電般的速度竄了回去,慌不則路之下竟然把一邊穿衣服一邊往門口走的小刀撞了個人仰馬翻。幸好忍者都受過嚴格的訓練,不會發出尖叫,要不然她的叫聲不會比張明小。
蕭破浪語重心長的說道:“凡兒,我知道你報仇心切,想借助所有能借助的力量,但是你要知道,藉助一個妖物的力量對你來說,壞處遠遠大於好處!”
張明的腦海中出現了暫時的空白,他自認自己和那妖物之間並沒有什麼感情,但是聽到那妖物被師父殺死之後,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很難受!
“媽媽,你看,我比它們飛的快!”那是蕭靈馱著張明超過一群飛鳥時,蕭靈說過的話,當然她臉上竟然閃現著難得的純真笑容。
自己當時笑著回答道:“當然了,我家的蕭靈是最厲害的!”但自己的心底卻在辱罵著:“傻瓜!你要是連鳥都比不過,老子現在早就弄死你了!”
“媽媽,它們為什麼怕我?”這是蕭靈看到野獸亡命奔逃時問過的話。
自己滿臉堆笑的答道:“因為我家蕭靈漂亮啊!因為它們比不過你所以才逃的。”而自己在心底卻在說著完全不同的話:“廢話,你是個妖怪,它們怎麼會不怕你?!別說它們,老子現在陪著你遭罪,不也是因為怕你嗎!”
可是……那段日子真的能用遭罪來形容嗎?
張明想起了那些天的點點滴滴,那真的就是苦日子嗎?如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