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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部分

,總算有了可以喘息的機會,阿鼻廢僧得一邊忍著巨疼,一邊提防著腳下,防止左腿的腳筋再給從白色水霧下悄悄伸上來的匕首割斷。

而且,阿鼻廢僧也已無法再用右腿襲擊凋魂門螺,那是一條在汩汩冒血卻沒時間包紮的腿,只要凋魂門螺脫耗時間,阿鼻廢僧很快就會像斷油的機器,動作越來越遲鈍,直至完全停止,摔下索道死亡。

我從樹冠裡躍出,奇襲摟鎖住播月時,咬得這個女人發出近乎絕望的悽慘尖叫,那聲音一傳入阿鼻廢僧耳朵裡,阿鼻廢僧便再度爆發潛能,一面抗住凋魂門螺的攻擊,一面騰出手來幫播月解圍。

阿鼻廢僧這麼做,絕不是因為他對播月有什麼關懷之心,而是他不想讓自己落單,處於一對二的被動局勢。

播月飛蕩在鉤山繩上的時候,與我有過近身接觸,她已經略略清楚,我究竟是個怎樣的對手。她見阿鼻廢僧突然被我偷襲成重傷,頓時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兩把白閃閃的月牙割刀,像躥跳起來的刀螂前爪,直奔凋魂門螺的一條大腿後側削去。

播月心裡清楚,這種直白的攻擊,很難傷害到凋魂門螺,但她還得這麼做,以此分擔掉阿鼻廢僧的壓力,讓他有一絲歇緩和調整。

可能播月還不知道,阿鼻廢僧的腳筋已經給我割斷,這種傷害,不是坐下來喘口氣而就能恢復了的。

凋魂門螺也早早料到,播月該被迫向自己出手了。她攥在右手的那把鋒利稜刀,隨身體一個變速側轉,當地一聲,撥開了播月剪削來的利器,同時右腿跟上,低位側踹播月的小腹。

播月身體快速收縮,以單膝跪地的姿勢,保護腹部不受傷害,同時右臂乘勢下壓,格擋在凋魂門螺的腳弓外側。

凋魂門螺閃動著陰森可怖的眼睛,死死盯住播月的腦袋,而她急速扭轉的腰肢,已經像上足勁兒的發條,致使左腿像鬆開擋栓的輪棍,再度攻擊跟上。

“啪”!一記響亮的低邊腿,重重抽在播月跪蹲時直立的小腿上。凋魂門螺的招數,大多柔和了泰式格鬥,我在東南亞將近二十年,也深諳此種剛猛的攻擊。

凋魂門螺那兩條腿,硬入鐵棒快如風,一看便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艱苦特訓,先練就出腿的速度,再去踢打粗糙堅固的大樹。直到將一棵一米維度的老樹踢死,再一棵類似的老樹接著踢。

在磨練膝擊和肘擊時,這些被當作殺人工具培養的格鬥者,大多肉身上被抹了特殊植物的麻油,迫使神經不敏感肉體的疼痛。

可想而知,這種殘酷方式培養起來的廝殺者,自然出手便是殺招,可頃刻結果普通肉身的性命。

第四卷 鬥島 第三百六十章 … 陰雨下的趕潮人

不過,但凡這樣的殺手,由於身體超負追求一種極限,他們的壽命不長,很多隻在四十到五十歲之間。

凋魂門螺那一記重重的低邊腿,雖然結結實實打在了播月身上,但播月那白皙冷豔的面孔下,包裹骨骼的卻盡是擊打和抗擊打能力超強的紅肌和白肌。

由於播月預先有了意識,知道已經躲不開,勢必要吃上一擊,所以身體全部神經和肌肉緊張起來,大大降低了受損傷的程度。

即便如此,播月俊秀地眼角,還是微微顫了顫。我知道,那是真得疼。

凋魂門螺的每一次攻擊,都非常堅決和果斷,毫不拖泥帶水,所以,她釋放出攻擊之後,身體回縮的速度很快,簡直和出招一樣。

播月右手腕兒一翻,月牙割刀去追抽踢在自己身上的腿,可對方回收速度太快,割刀只得落空。

任何一個人,回擊用偷襲伎倆割斷自己一根腳筋的對手,那種憤恨和怒火的激烈程度,已是可想而知,更不用說阿鼻廢僧這種傢伙了。

他對我憤恨到了極點,握在他右手裡的那把筆直利刃,隔著鋪墊在索道底下的潮朽木板的空隙,瘋了似的往下亂戳亂扎。

此時翻扒在索道下面的我,就感覺自己抓在一頭巨牛的尾巴上,隨著它的狂奔而起伏顛蕩。

無數碎木渣滓,混合土腥怪味兒,稀里嘩啦往我身上和身下散落。我不僅要注意保護眼睛,還得時刻提防夾在木屑中戳下來的尖刀。

我此時的手指,一絲一毫也不敢扒在一個地方多停留上小半秒,更不敢張開胳膊去抓索道兩側的麻繩網。

阿鼻廢僧那個傢伙,不斷隔著木板戳扎我的胸腔和腹部,他的真實意圖,是想逼我在索道底下快爬,一不留神漏出手指和腳掌。

我五個指頭,若掛在索道兩側的麻繩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