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的鐮刀把上,又開始嘰裡咕嚕叨咕了一會兒,很有對我和杜莫賣弄炫耀的意味兒。
等這個老活鬼神經發作完了之後,我滿腹謙卑地尋問這個哭靈侍僧。說:“這山上怎麼掛著如此多的死屍,而且還有可惡的賽爾魔傭兵。我們教會在緬甸時,曾暗中弄到過許多幼童祭祀,可有一次非常不走運,那些貧民的孩子裡,居然有一個是當地高官和情婦生的私生子。後來,我們教會就被人僱傭了好多賽爾魔傭兵追殺,許多知識淵博的大祭司都遇難了。”
我話一說完,人顯得格外傷懷。這個盤膝而坐的哭靈侍僧,也跟著有了幾許惋惜。但轉而,他語調陰森尖細地說:“哼,賽爾魔傭兵算得了什麼,這片山頂的鎖魂石柱上,掛了數不清的獵頭一族。咯咯咯,咯咯咯……;你不必憂傷,罪人的靈魂已被封鎖,他們將永世沐浴在煉獄中,承受無盡的刑罰。”
我見縫插針地問道:“哦!賽爾魔傭兵和獵頭一族也被僱傭屠殺過貴教會的祭司嗎?”說完,我一臉的擔憂和不安,生怕這是個事實似的。
“咯咯咯,咯咯咯……”這傢伙又奸笑了起來,他的笑就像佝僂的老頭哮喘發作。
“追殺我們?這些傭兵和刺客,就是因為不聽話,才被我們的墓穴領主懲罰到此。他們就是一盤散沙,散沙不聽話的時候,那就得死。”
我斜瞟了一眼杜莫,兩個人內心都泛起一絲快意,這個活鬼的嘴巴,開始被撬開點縫隙了。
“我們加倫人祭祀時,幾乎都是選用活體,將他們的靈魂封印在童子肚皮做的瓦罐內,再施以符咒罰罪。如果您這裡還有活體,請讓我為您演示一下我們的抽魂祭祀。”
我說得有板有眼,聽得站在哭靈侍僧身後的杜莫渾身起雞皮疙瘩。
“活體?我們的活體可不敢給你浪費,你那種教義,頂多偷抓幾個娃娃。而山頂石柱上,每一個鮮活肉身的到來,都要耗費很大成本。”
“嗯……”這傢伙思索了一會兒,繼續對我倆說到。“這些人可不能隨隨便便給你做展示,他們每一個人,必須經過黑暗教義的肉罰和靈罰流程,如果少了某個人的影片錄影,墓穴領主會遺棄我的,知道嗎?絕對不可以。”
這個哭靈侍僧說著,情緒有些激動,彷彿我和杜莫已經浪費了他一具活體,給他造成了大禍。
第四卷 鬥島 第四百一十一章 … 掩藏木桶和鐮刀
雖然這個陰暗的祭司,透漏的盡是些模糊情報,可聽他說到這裡,我心裡也猜出了幾種可能。當然,這種可能需要進一步確認,但眼前哭靈侍僧的嘴巴,已經很難張得再大些了。
我繼續謙卑地向他問道:“這片島嶼上,滿山遍野盡是廝殺的屍體,您掛在石柱上的那些活體,是不是撿來的一些傷員?如果是這樣,那我們也去撿一個回來,請您務必見識一下我們的異術,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我故意半輕視半恭維地說完這些話,哭靈侍僧臉上頓生幾絲慍色,他夾在眼縫裡的墨綠色瞳孔,不由得閃動了一下幽光。
“哼,撿來的傷員?我們的教會可不是食腐動物,只有那些低階教會,才會像鬣狗一樣,去幹坑蒙拐騙的勾當。你們兩個現在,在我看來那就跟土包子一樣,沒見過真正的黑暗世界。山頂石柱上掛的每一個人,都是因為名字出現在了“巴萘名單”上,絕非是人就可以接受我們的黑暗罰罪。”
我心裡聽得一驚,尤其哭靈侍僧提到了那個“巴萘名單”,在他意識裡,自然給這些賦予了鬼神論,但在我看來,那很可能就是一個獵殺名單,和傭兵及獵頭殺手被僱傭後收到橙色檔案袋一樣,裡面有所殺目標的一切基本資料。
哭靈侍僧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祭司,以他這種半人半屍的狀態,別說去獵殺賽爾魔傭兵和獵頭族,估計就算招惹了杜莫,都得給一巴掌摑得滿地找牙。
很顯然,這傢伙尊俸的那個所謂:“墓穴領主”,有兩種可能的身份。他要麼是一個對黑暗教義更為信仰和權威的超級大祭司,要麼就是一個極度恐怖的獵殺組織頭目。如果是第二種身份,那這個墓穴領主的獵殺級別,真可謂高得嚇死人。
我在東南亞截獲的那些情報,畢竟非常有限,也只瞭解到國際獵頭市場中的獵頭一族,再往深處探知,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
就像我在模里西斯時,第一次遇見了“浮嬰…命中水”,卻被人家誤導成了九命懸鴉,一上來就先吃了大虧。
當初在東南,和我執行同類任務的高階傭兵有很多,但他們截獲的情報,絕對不會給我知道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