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經全部凍結完畢。
卯之花烈沒有花多久就找到了兇手,雖然執行者只有一個,但是背後出主意的智囊團人數竟然涵蓋了整個四番隊的三分之二,面對一群跪在她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四番隊成員們,卯之花烈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說出責備的話語。
“隊長,對不起,嗚嗚,我們擅自偷聽了你和朽木副隊長的對話~~”
“可是……我們實在是不想讓白沉大人就這樣死去,既然有辦法能拖延白沉大人的性命,為什麼你們都不用呢!我們才不管白沉大人的選擇是什麼,我們只是希望他能活著而已~!”
“是啊,不管什麼處罰我們都願意接受……難道希望白沉大人活著就不行嗎?”
卯之花烈怔住了,自從她當上四番隊隊長的那一天起,隊伍裡就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尤其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隊員們的性格也越來越懦弱,而現在這些人豁出一切的態度……全都是因為白沉嗎……?
而且這些人說得並沒有錯,希望一個人活著有什麼錯呢?使用藥劑去拯救一個人的生命又有什麼錯呢?即使這違背了當事人的意願,即使這是自私萬分的選擇,但是……至少結果卻是所有人都樂見其成的……
相反,只因為白沉的一句話,就決定放棄的她和白哉……他們到底被什麼東西所絆住了呢?果然是在這個位置在坐得太久了嗎,竟然連她都忘記了自己的本心……四番隊存在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不就是為了治病救人嗎?那麼身為傷患的白沉又有什麼權利拒絕他們的治療?
卯之花烈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在臉上綻開了溫柔無比的笑容道:“我有說要懲罰你們嗎?做得很好,不愧是我手下的隊員。”
“哎??”一群以為自己絕對會被狠狠處罰的隊員們全都下巴脫了臼。
“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白沉的身體我會找地方存放,還有……沒有我的允許,你們任何一個人都不允許接近這具身體,知道了嗎?”卯之花烈雖然語氣溫溫柔柔的,但是看到她臉上笑容的眾番隊成員卻全都爭先恐後的點了頭,開玩笑,得罪隊長的下場絕對是極其恐怖的!
白沉的身體被存放在了四番隊最機密的地方,卯之花烈把這件事向總隊長彙報了一聲,因為只是一個三席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引起什麼很大的轟動,倒是十二番隊的隊長對於白沉的體質起了濃厚的興趣,非常想把白沉的身體從四番隊裡偷出來做實驗,不過在卯之花烈異常燦爛的笑容下,這個想法還是隻能
80、第80章(死神篇番外) 。。。
打了水漂。
如果說誰是對於這個訊息感觸最深的人,那麼無疑是白哉,說實話,最初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他真的是在心底鬆了一口氣,白沉不會死,不會就那麼消失在他的眼前,這確實是一件好事,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難以撫平的寂寥與落寞。
他沒有能救白沉,最初聽到白沉選擇不使用藥劑的時候,他沉默了,作為貴族,他尊重朋友的選擇,這是貴族的守則,也是他個人恪守的禮儀,但是在儲存藥劑的那幾個夜晚,他的心中卻無法遏制的滋生出強行使用這支藥劑的念頭。就像惡魔的熒惑,一遍又一遍的反覆在他腦海中盤旋,他的耳邊一半是那天晚上蟬蟲嘶聲力竭的鳴叫聲,一半是白沉清冽低沉的悅耳嗓音……
【有時候死亡並不是一切的終點,更多的時候,它更是開始……】
【我死了,一切就都是終局,但如果我靠著這支藥劑苟延殘喘,那麼不論是你,還是夜一他們,甚至是整個四番隊,你們這些人的心中永遠會橫著一根刺,剔除不去,每每想起都會隱隱作痛,所以與其把希望賭在那麼渺茫的未來,讓大家都痛苦,不如現在就斬斷一切,至少我是……那麼認為的。】
【總之,你已經做了所有你應該做的,你不必感到內疚,因為做出這個選擇的人是我。作為朋友,我相信你會尊重我的選擇。】
白哉直到此時還能聽到自己清晰的聲音,他的回答很簡短,但是卻冷漠到連自己也覺得可怕。
【我答應你,白沉。】
或許在那一剎那,他就已經失去了拯救白沉的資格,他一直猶豫,直到最後都沒有做下的事情,四番隊的人卻輕易的做到了,因為是平凡人,所以可以不顧一切,滿懷希望的朝自己想要的目標前進。
曾幾何時,他也像這群人一樣,總是率直的說出自己的想法,曾幾何時,他也曾不顧貴族的形象,和白沉在一起尋找夜一的弱點,實在是太久遠的過去了,回憶中的他陌生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