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頁,加恩撫永和親王的餘脈。
依著齊攸所說,皇上是因為認為應澤是可用之才,才會詔應澤入京,而恢復永和親王封號的可能性並不高。如今應澤還在路上,情況不明,而寧馨是怎樣如此輕易地就恢復了郡主的封號,還獲得宮裡如此的恩遇?
“奶奶,寧馨郡主身邊那古嬤嬤,奴才是認得的。”許嬤嬤突然道。
荀卿染轉過頭看著許嬤嬤,許嬤嬤出自宮中,認得古嬤嬤並不奇怪,奇怪的是許嬤嬤如臨大敵的態度。
“古嬤嬤剛進宮的時候,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浣衣局宮女,並沒有任何背景,也沒有出色的才貌,卻在十幾年時間裡,一步步地攀升,直做到太后宮中的管事的位置。她做過很多的差事,在好幾處宮殿裡服侍過。”許嬤嬤接著說道。
看來古嬤嬤是個經驗十分豐富的嬤嬤了,不過這個任職軌跡,卻有些奇怪。
“古嬤嬤這一路高升,似乎都是順理成章,可是她所經之處,卻總有些人。。。。。。因這樣那樣的緣故,甚至莫名其妙地丟了性命。曾有人起了疑心,仔細查校起來,發現,這些人命總和古嬤嬤有著絲絲縷縷的關聯,可這關聯,又不足以定古嬤嬤的罪。奴才與這個人有些來往,聽她說起過。後來,這個人,莫名地牽涉在一件事中,也丟了性命。”許嬤嬤緩緩地說道,似乎是想到往事,語氣中透出些傷感來,“寧馨今時不同往日,又有這古嬤嬤在身邊。奶奶,切不可掉以輕心。”
“怪不得,那古嬤嬤看了婢子一眼,婢子就覺得後背發冷。”金鈴搓了搓手臂,“這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古嬤嬤是個狠角色,又有太后賜下的宮中嬤嬤的身份。荀卿染撫了撫額頭。
不過片刻功夫,唐佑年和麥芽就到了。原來他們是聽說了寧馨來訪的訊息,並未等小丫頭去叫,便來了。
“如今她這樣跑來,怕是丈夫和女兒都不要了吧!當初她做下那樣的事,死罪難逃,就不該放過了她。”麥芽進門就說道。
過去的事情,後悔無益。還是拿出全部精神來,應對當下的情形才是上策。
“。。。。。。寧馨是如何來京的,在宮內是怎麼個情形,如何就恢復了封號。。。。。。”荀卿染和唐佑年商量,這些都需要唐佑年出去打探。
“我這就出門打探訊息。”唐佑年道,便急忙出門去了。
“寧馨到底要做什麼那?”眾人心中都有同樣的疑問。
“不管她要做什麼,咱們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荀卿染靠在靠枕上,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似乎感受到母親的撫摸,肚子裡的小傢伙歡快地蹬了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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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年堂齊二夫人的臥房內,兩個炭盆將屋裡烘的暖暖的,寧馨躺在貴妃榻上,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古嬤嬤安排幾個宮女在榻旁伺候,便和齊二夫人從內室中出來。
齊二夫人曾經幾次進宮,認得這嬤嬤原是太后宮中的人,只是不十分熟悉。她自是知道宮中嬤嬤的身份不同一般,因此待古嬤嬤便存有幾分恭敬和小心。
兩人到了外間屋,齊二夫人便請古嬤嬤在主客位上坐下,又吩咐人上茶上果,彷彿來訪的貴婦那般招待。
“夫人不必客氣。”古嬤嬤淡淡地道,從容地在座上坐下了。
齊二夫人將其他的丫頭都打發了出去,只招手叫了張嬤嬤來。張嬤嬤手裡端著個托盤,上面是兩個裝的鼓鼓金線繡制的香囊,一個裡面裝的是金瓜子,另一個裡面卻是上等的珍珠。兩個香囊,大約也值個二三百兩銀子了。
齊二夫人便笑著向古嬤嬤道辛苦,請古嬤嬤收下兩個香囊。
“。。。。。。給夫人添了麻煩,如何敢在生受夫人的。”
齊二夫人自是懇切地讓古嬤嬤收下,古嬤嬤略一推辭,便叫身後一個年紀偏小的宮女來,將那兩個香囊收下了。
齊二夫人見許嬤嬤收了香囊,頓時鬆了一口氣。
而古嬤嬤對齊二夫人的態度,也親密了許多。
“。。。。。。有好多事情要請教嬤嬤。”齊二夫人陪笑道,“寧馨郡主。。。。。。”
古嬤嬤便揮揮手,將身後服侍的小宮女打發了出去。
“夫人,這位郡主,可不比京中其他府中那些郡主、縣主們。”
“哦,這是如何的不同法。”
“且不說永和親王府若是恢復了,那鐵帽子王爺,在當今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