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珝兒還小,若是別人自不好來見,但大人卻不同。”齊攸說著便轉頭吩咐伺候的小丫頭,“你去奶奶那裡,抱了珝哥兒來。”
荀卿染在暖閣內,聽了丫頭的稟報,便將珝兒仔細包裹來,交給奶媽抱了,又讓許嬤嬤跟著。
“仔細著些。讓他看一眼,便抱回來。”荀卿染吩咐道。
“奶奶放心。”許嬤嬤和奶媽應道。
許嬤嬤和奶媽抱了珝兒到書房來,珝兒在襁褓裡還睡的正香。齊攸將珝兒接過來,抱到保泰跟前。保泰站起身,湊近了仔細看。
“好俊的小公子,與你真是一個模樣。”保泰笑道,便要來抱珝兒。
給保泰看看還可以,但是要給他抱,齊攸還是不放心的。這個兒子他和荀卿染都寶貝的很,誰知道保泰會不會抱孩子那。
保泰見齊攸不撒手,也不勉強。
“齊攸聽旨!”保泰突然正色道。
齊攸臉色微變,忙將珝兒遞到奶媽懷裡,跪下道,“臣齊攸接旨。”
“皇上口諭,聽說你得了兒子,讓我抱進宮去見一見。”保泰道。
齊攸身體微僵,“皇上有命,只是這孩子還小,臣齊攸願進宮。。。。。。”
“皇上要看的是小公子。”保泰依舊笑眯眯地道。
齊攸知道,這是不可通融了,只得道,“臣齊攸遵旨。”
“什麼?”暖閣內,荀卿染吃驚地睜大眼,“抱了珝兒進宮去了?”
“是的奶奶。”寶珠答道,“四爺也跟了去,還有奶媽和許嬤嬤。”
“皇上要見珝兒做什麼?”荀卿染皺了眉頭。
這朝中百官,只怕每天都有兒女生下來,齊攸現在不過是賦閒在家,而且珝兒還沒出月子那。
“四爺可說了什麼?”荀卿染問。
“四爺說讓奶奶放心,他們去去就回。”寶珠道,“保泰大人來的時候,就備了暖轎,奶媽和許嬤嬤帶著珝兒一出門就坐暖轎,冷不著的。”
寶珠以為荀卿染擔心珝兒受寒,忙解釋道。
“我知道了。”荀卿染道。
荀卿染坐在那裡,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齊攸從平西鎮回來,即便是有賢貴妃吹了枕邊風,皇上若真的在意齊攸,就不會一直棄之不管。後來出了彈劾齊攸的事情,皇上給齊攸撐腰,不過那原本就是齊攸做的不錯,並且已經與皇上透過氣了的。還有連串的事情,比如庶子的事,寧馨的事,他們被迫搬離齊府。即便這是齊家的事情,但是皇上若想管,根本不用直接插手就可以解決,但皇上那邊卻絲毫沒有動靜。其次齊府大大禍,他們沒有受到牽連。齊府現在也被赦免了,按理說更沒有理由遷怒他們。
可是派人來抱了珝兒進宮,這事怎麼看怎麼蹊蹺。還有齊攸這幾天的反應。。。。。。
荀卿染越想越覺得不安,她具體說不出那不安的源頭,但是女人的第六感讓她如坐針氈。
“奶奶,”寶珠見荀卿染想的入神,輕輕喚了一聲。
“。。。。。。咱們剛剛做了那些點心極好吃。你,金鈴、紫苑幾個各拿上一些,給勇毅親王府上,康郡王府上,永和郡王府上,還有舅爺那裡送去一些。”荀卿染吩咐道。
“婢子明白。”
寶珠會意,忙下去安排。
。。。。。。。。。。。。。。。。。。。。。。。。。
齊府養年堂
“老爺,老爺別打了,再打就打壞了。”大太太抱住齊大老爺,哭著哀求。
左右的丫鬟婆子也齊聲哀求。
齊大老爺已經氣紅了眼睛,摔開大太太,提著板子又朝被綁在春凳上的三爺齊儉打了下去。
“我便打死了他,寧可去過繼個來,也不能讓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得逞。”
“老爺,兒子冤枉啊,不是兒子。”齊儉掙扎著,從腰往下的袍子上早已經被血染溼,“是蔡家自己要去告的,兒子什麼都不知道啊。他們是怨恨二嫂做圈套休了他們家女兒,二爺又串通衙門,差點要了蔡家大爺的命,才報復的,和我沒有關係啊。”
“自作聰明,你那點鬼伎倆還想瞞過我。”大老爺打的累了,停下來喘氣,“還不是你們商量的,趁這個時候落井下石,治死了你二哥,這家以後就落在你手裡了。”
齊儉只喊冤枉,大老爺卻是恨極了,拿起板子照齊儉的後背又敲了幾下。齊儉的聲音漸漸微弱下去。
“老爺,這真要出了人命。再怎樣,三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