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如果她被留下,可能發生的慘景描摹了一遍,不由得惡向膽邊生,肚子裡無數的黑色泡泡往外冒。可想到齊二夫人畢竟是齊攸的母親,只得做了個深呼吸,將那些黑色的念頭趕了出去。
不僅是這個年代一個孝字壓死人,她要對付齊二夫人,如果分寸掌握的不好,就要傷了她和齊攸的夫妻情份。她和齊攸,是婚前沒有交集,更談不上感情的兩個人,感情基礎不能說薄弱,是根本就沒有。自成親以來,她一直在精心培養兩人之間的感情,要把基礎打好,因此容不得半點的瑕疵和隱患,她為此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也委曲求全。
要冷靜,找出最妥當的法子,荀卿染告訴自己。
“奶奶如何打算?”
打了了黃芩出去,許嬤嬤問荀卿染。
齊二夫人是打著孝順的旗號,要留下她。
“百善孝為先。不孝有三,無後最大。我和四爺才成親不過半年,如果就此分開,必然妨礙四爺的子嗣。太太頭上還有老太太,老太太是明理的人,而且最為維護正統,必然看重嫡長子,如果老太太出口讓我跟去,二太太也沒話說。”荀卿染道。
許嬤嬤笑道,“奶奶說的是。只是不知二太太是否會善罷甘休?”
荀卿染便將自己打算如何幫助齊儀,爭取齊二夫人的話說了一遍。
“奶奶這樣做,自然是極妙的。不過看奶奶方才回來的神色,是不是怕二太太並不會因此就改了對奶奶的態度?”
“果然瞞不了嬤嬤。”荀卿染苦笑。她從祈年堂出來時,齊二夫人的樣子,確實不能讓她放心。
“所以要去爭取老太太的首肯。”荀卿染道。
“太太要奶奶留下,這頭疼病是個緣由。只是太太這舊病發作的蹊蹺。不如奶奶找來名醫,治好了太太的頭疼病,既盡了孝,又讓太太沒理由留下奶奶。”
“名醫?”荀卿染睜大眼睛。齊二夫人說被這舊疾折磨多年,是治不好的,不過是白受折磨。急切之間,哪裡去找名醫。就算真有名醫治好了齊二夫人的病,齊二夫人硬說沒好,頭還是疼,別人又能如何?
許嬤嬤一笑,“奶奶,這治病並非一定用藥,奶奶可聽說過一個典故,有一郡守請華佗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