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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夫人的手抖了抖,放下靶鏡,“有人跟我說,我還不信,看來果真是有蹊蹺。”

“太太犯不著為這樣的事操心,不過是一個丫頭,地動,也是沒辦法的事。”荀卿染上前扶住齊二夫人。

齊二夫人揮手拍開荀卿染,臉上勃然作色。

“當著老太太的面,你還哄我。善喜明明是被你害死的,昨個就有婆子來說,我還不信。你,你怎麼這樣心狠手辣?長者賜,你不知道恭敬,我擔待著你。可你不該……,那可是兩條人命,活生生的兩條人命啊。”

齊二夫人非常激動,又轉頭向容氏道:“咱們這樣積善的人家。你做這樣的事,我也保不得你。這事,還請老太太做主。”

第二百七十九章 追究(二)

荀卿染垂下眼簾。齊二夫人還真是迫不及待地給她定了罪。看來先前的所謂下馬威都不過是毛毛雨,這才算動了真格的。

容氏已經收拾妥當了,從繡墩上起身。荀卿染忙上前扶了容氏。

“老太太。”齊二夫人低聲詢問,“老太太,我這就把知情的人叫進來,老太太問問。也別平白冤枉了染丫頭。”

容氏只是哼了一聲。

“二老爺來了。”一個丫頭挑簾子進來稟報道。

容氏點了點頭,就往外間屋來。

齊二夫人緊隨其後,荀卿染也跟了出來。

外間屋內,齊攸正和齊二老爺低聲說著什麼,見了容氏出來,父子兩人都忙站起來,給容氏請安。

容氏在矮榻上坐了,齊二夫人忙上前敬茶。

“二太太方才和我說什麼?”容氏接了茶,這才問道。

這畢竟是女眷房裡的事,如果齊二夫人有心為荀卿染留幾分體面,這個時候最好是暫時揭過。

齊二夫人見容氏問起,卻是一喜。

“老太太,是老四房裡的善喜無緣無故地沒了,都說是染丫頭吃醋害死的。可憐我千挑萬選,特意找的老神仙卜卦,因那丫頭是旺子的命相,才將她送過去服侍攸兒。這幾年,他們小夫妻只得了個瑄姐兒,只怕也是因為沒了善喜的緣故。”齊二夫人嘆了口氣。

齊攸坐在那裡不動聲色,齊二老爺卻不由得放下茶杯,側耳細聽著。

“老太太,不如叫人進來問問,也免得冤枉了染丫頭。”齊二夫人慈和地說道。

容氏沉吟,這麼一會功夫,她已經給了齊二夫人幾次機會,但是齊二夫人卻是緊追不捨。這份固執的勁頭,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越發的厲害了。若不是顧忌著宮裡的娘娘,齊二夫人也是一把的年紀,膝下也是孫兒孫女成群,早就該好好教訓教訓了。大家子裡婆婆、媳婦有矛盾的不少,可是這般不依不饒的,彷彿冤家對頭一般,卻不多見,也不是興家之道。

容氏沒有說話,齊二夫人忙打發了人出去。一會功夫,就見張嬤嬤拉著寧遠居的平婆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兩人在地下跪了,張嬤嬤就將昨天向齊二夫人說的那番話重複了一遍。

“……善喜死的悽慘冤枉,王勤家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總督府裡夜夜鬧鬼。”張嬤嬤說完,指著平婆子,“是她親口說的。”

“奴才冤枉啊。”平婆子大聲喊冤,“張家的你我無冤無仇,你怎麼害我。”

“是怎麼回事?”容氏問。

平婆子往前爬了兩步,對著容氏申訴道:“昨個掌燈時分,奴才正往家裡走,就被這張家的死活拉住,一定要請奴才吃酒。奴才那時勞乏的很,可禁不住張家的勸說,幾杯酒肚,奴才就想回家歇著。張家的卻不放奴才走,一味打聽四爺和四奶奶在平西鎮都做過些什麼,後來又問起善喜。主子的事哪是奴才能渾說的,奴才只說什麼都不知道。”

“這話是不錯的。”容氏點頭。

齊二夫人看著張嬤嬤,張嬤嬤轉頭看平婆子。

“你昨天明明說鬧鬼……”

“奴才喝多了,張家的逼得厲害,好似奴才不說些什麼,就不放奴才。奴才就胡亂編了個鬼故事,並不管總督府什麼事啊。”平婆子道,“不過是不好白用了張家的酒菜,大傢伙酒後,逗個笑,呵呵,呵呵。”

“撲哧”不知哪個丫頭沒忍住笑出聲來。

張嬤嬤的臉瞬間成了黑鍋底,齊二夫人的臉則成了紫茄子。

“好了,你們下去吧。”容氏揮揮手。

平婆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陪笑著退了出去。張嬤嬤看了看齊二夫人,低了頭也退了出去。

齊二老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