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荀卿染一驚,“是怎麼回事?”
那小丫頭看了眼坐在旁邊的齊婉容,似乎有什麼話不好出口。
“還有五姑爺。”小丫頭道。
這下齊婉容可坐不住了,忽地站起來,“姑爺怎麼了,姑爺怎麼了?”
“姑爺沒事,是和三爺一起回來的。”小丫頭道。
齊三爺被抬了回來,那麼肯定是有不好,荀卿染暗自皺眉。齊攸這時不在府內,荀卿染忙打發人去衙門請齊攸回來,又叫許嬤嬤帶人去齊三爺的客院照看。
齊婉容擔心馮登科,就跟了許嬤嬤出去。
“把跟著三爺出門的人叫一個來。”荀卿染又吩咐,她得問問是怎麼回事。
一會功夫,齊婉容同著馮登科還有唐幼年一起來了。
“三爺怎麼樣?”荀卿染先問。
“已經請了郎中來,都是些皮外傷。”唐幼年道。
這是被人打了?因有著馮登科和齊婉容在,荀卿染儘量壓住滿心的狐疑。
“是出了什麼事?”
“……三爺要看看平西鎮的風土人情,這兩天就由屬下陪著四處走動。今個行到半路,正好遇見了馮大人,三爺就撇下了屬下,和馮大人走了。屬下等了半日,不見三爺,又派人打聽得三爺並沒有回府,就四下尋找。等屬下趕到的時候,就見三爺和人鬥在一處,馮大人在旁十分著急,屬下帶人上前去救了三爺回來。”
馮登科帶走了齊三爺,齊三爺和人鬥在一處,馮登科卻在旁觀,齊三爺被抬著回來,馮登科卻毫髮無傷。
荀卿染將目光轉向馮登科,“五姑爺,你帶了三爺去哪裡,怎地鬧出這樣的事來?”
馮登科紅了臉,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四嫂,這是意外,不關大爺的事,大爺他,他也不想的……三哥,三哥休養兩日就好了,四嫂別擔心。”齊婉容上前道。
……
前院,齊攸已經得了訊息從衙門回來,一下馬就徑直去了齊三爺的客院。
齊三爺剛才喝了一碗藥,傷口上也抹了外傷藥,正躺在床上哎喲。
齊攸走到齊三爺床前,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三哥。”齊攸道。
“四弟,你要為三哥做主啊。”齊三爺道。
“三哥說說是怎麼回事?”
齊三爺噼裡啪啦說了一遍,“野人,蠻人,沒開化的野獸!”顯然受的刺激不小。
“三哥放心,我會讓人查個清楚,給三哥出氣。”齊攸道,“三哥的傷要不要緊,該寫信回去告訴老太太一聲。”
“別。”齊三爺趕忙阻止齊攸,“四弟……這件事,咱們兄弟知道就好了。”
“就依三哥吧。”齊攸道。
齊攸安頓好齊三爺,就叫了唐幼年、馮登科還有齊三爺身邊的小廝過去,又細細地詢問了一番。
等齊攸回到內宅,荀卿染這才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齊三爺是跟人爭搶粉頭被人給打了。
這兩天,唐幼年帶著齊三爺檢視平西鎮的風土人情,頗是用了些心思,少不得讓齊三爺見識見識這裡的窮苦,差事的不易,還有齊攸的待下嚴峻。齊三爺要來做官的心思就灰了幾分,只是他是說了大話的,也不好就縮回頭來。正好今天在路上碰見馮登科,這兩個是嫡親的郎舅,兩個一拍即合,撇下了唐幼年,就奔了平西鎮的西城,魚龍混雜的花柳地。
正好他們去的那個窯子裡,新來了個大同的妓女,正是豆蔻梢頭的年紀,一張俏臉,豐胸細腰,再加上筍尖似的兩隻小腳,惹得蜂狂蝶亂。
齊三爺自然也是其中一隻,只是別人也不肯,砸銀子不管用,就砸磚頭。其中還有紅鬍子綠眼睛的,下手非常黑,根本聽不懂齊三爺自報家門說是總督他哥的話。
“這不會就是唐幼年想出來的主意吧?”
“不是。”齊攸道。有些話,他沒有和荀卿染說,齊三爺的事,雖不是唐幼年的策劃,但卻和另一個人有很大的關係。這還是那人手下留情,給了他面子,不好讓齊三爺在他的地界上出了大事,只是出出氣,齊三爺這才只落下皮肉傷。
“那原來的打算……”
“並不影響,也許還更容易些。”齊攸道。
齊攸派出手下人,很是抓了些地痞無賴,好好整頓了一番。
齊三爺調養了幾日,就痊癒了。
荀卿染在內院,只聽說是那邊將個大同的年小的粉頭收在房中,正如魚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