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會有安排。”
陳德家的忙答應了。
“我看他們一家貧寒的很,還有老人正病著。我這有些常用丸藥,另外再送他們兩塊尺頭,幾兩銀子。你給他們捎過去。”荀卿染說著,就打發桔梗去準備了東西來。
陳德家的在旁邊看著,若有所思,“奶奶救下他們已經是大恩,又額外給這些個東西……”
荀卿染一笑,“他們若問,就說我看著他們兩口子孝順,所以賞給他們的。”
陳德家的接了東西,又說道:“還有件事,昨天奶奶走了,那嚴家的就過來打聽訊息。奴才並沒有說奶奶,只說是奴才自己收留刑老實一家。不過,他們還是忌憚著奶奶。聽隔壁人家說,他們兩家本來打算立刻佔了刑老實那屋子的,現在卻沒敢動,想來是要看著奶奶如何行事。”
世情就是如此,荀卿染也不在意。
“你這樣應付很好。”荀卿染點頭稱許,又問,“灑掃上差事你也做了些日子了,可有什麼想法?”
“奴才謝奶奶恩典,奴才一家有地方住,有月錢拿。奶奶要奴才做什麼,奴才就做什麼,什麼差事在奴才看都是一樣的,奴才只想盡心做好了,報答奶奶。”
荀卿染點頭,她先安排陳德家的洗衣服,看她是個利落人,就調到灑掃上。相比起佟嬤嬤一家的差事,這些都是粗活,可陳德家的從來沒抱怨過,做事一絲不苟,是個踏實的人,與一起幹活的下人相處也有分寸。
現在也是時候再給她換個差事了。
“一會你去找佟家的,我和她說了,安排你去後院茶水房。”
“是。”陳德家的恭謹地答應著。
荀卿染就打發了陳德家的出去,又給桔梗使眼色,讓她再去點撥陳德家的兩句。
“奶奶,婢子點撥了她幾句,看著是個心裡明白的。”桔梗回來回稟道。
荀卿染點頭,頻繁地給陳德家的調換差事,並且給安排的都是粗使活計,這些只是過程,也是煙霧。當然如果陳德家的不是那塊料,這過程和煙霧就會變成結果。
一會宋嬤嬤領著幾個丫頭來回事情,荀卿染只聽了一半,突然似乎想起什麼事,問道:“我昨天穿的衣服,是誰收著的?”
“回奶奶,是婢子收了,正要送到洗衣房去。”桔梗答道。
荀卿染就忙打發其他人出去,只留下桔梗。
“你收拾的,可看到衣服裡有什麼?”
“奶奶的衣服,送去洗之前,婢子都會仔細檢視,裡面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你去把衣服拿來,我自己看看。”荀卿染急道。
桔梗依言將衣服取來,兩人將衣服裡外翻了個遍,真的是什麼都沒有。
“奶奶,您要找什麼,告訴婢子,婢子也好幫您找。”桔梗道。
荀卿染不搭理桔梗,又叫了麥芽、紫菀和寶珠來,還關上了門。
宋嬤嬤、餘家的、香櫞、采芹、香秀等都在外面,只見荀卿染叫了幾個丫頭進去,關了門。屋裡靜了一會,就傳出翻找東西的聲音。眾人正在納悶,荀卿染的房門就開了,麥芽、紫菀和寶珠退出來,徑自回了西耳房。幾個丫頭臉上的神情都不是很好看。
隨即桔梗從屋裡面走出來,走到香櫞跟前。
“奶奶叫姐姐進去說話。”
眾人目送香櫞跟著桔梗進了屋,屋門兩次被關上。
香櫞邁步進屋時,荀卿染正坐在炕上,一隻手臂搭在炕桌上,微微地皺著眉頭,似乎有些苦惱,見了香櫞,才勉強將眉頭舒展開來。
“奶奶叫婢子有什麼吩咐?”香櫞向荀卿染福了一福。
“別這麼拘謹,坐下說話。”荀卿染柔聲道,就讓桔梗搬了個小杌子給香櫞。
香櫞不敢坐,推辭道:“在奶奶跟前,哪有婢子的位子。奶奶待婢子們好,婢子們更要敬著奶奶。況且,桔梗姐姐還站著,婢子也站著說話,奶奶有話儘管吩咐婢子。”
荀卿染微笑,從她進門,看齊攸院裡的這些個丫頭,香櫞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是最讓人舒服的。因此,她也最給香櫞面子。
“這裡沒有外人,不用講究那些個規矩。”荀卿染道,看著桔梗按著香櫞在小杌子上坐了。
“你這丫頭,葉子牌打的很不錯,二奶奶、三奶奶那樣精到,也贏不了你。”
“奶奶過獎了,昨天不過是借了奶奶的運氣。說起這葉子牌,還是小時候跟著四爺在老太太那個院子,老太太常玩的,婢子在旁看著,也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