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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妹妹不要如此客氣。”荀卿染笑道,“你四哥心裡早就想著你們。不過你也知道,他剛上任,這平西鎮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他。咱們是至親,我也就顧嫌隙囑咐你,定要和姑爺說,忠心皇上,用心辦事第一要緊。多用心在差事上,還怕以後沒有前程。若是差事辦不好,可就怪不了人。”
“四嫂儘管放心。”齊婉容心中一塊大石落地,“他是一等老成可靠的人。”
“那就好。”荀卿染笑道。
“四嫂這邊若沒什麼事,我打算明天就回撫遠縣去。”齊婉容得了準信,就說明天要回去。
“何至於這樣著急,你難得來,該多住幾天。”荀卿染挽留道,“我另外打發人到撫遠縣去送信就是了。”
“不勞煩四嫂了,還是我自己回去,也好囑咐囑咐我們爺,……家裡也還有許多事。”
齊婉容執意如此,荀卿染也不好勉強。
齊婉容就起身告辭出去。
“五姑奶奶也太心急了些。”許嬤嬤在旁道。
“是啊。”荀卿染點頭,依齊婉容的性格,本該同意她的安排,多在總督府住上些日子的。
“奶奶,辛姑娘來了。”寶珠從外面進來,對荀卿染報道。
辛婦好,她怎麼來了?
……
齊婉容滿心歡喜地從屋中出來,走到院子當間,正迎面碰上辛婦好進了院門。
“唉喲,這不是馨蘭院的貴人,宋嬤嬤那位外甥女?”齊婉容停住腳步,笑著上下打量辛婦好。
“見過五姑奶奶。”辛婦好屈膝向齊婉容福了下去。
齊婉容不禁心中詫異,那天在馨蘭院,辛婦好可不是這個樣子。一定是宋嬤嬤被罰,這位辛婦好姑娘明白了她自己的身份,不能和她這位姑奶奶相比,這才服軟了。
齊婉容心中得意,也不叫辛婦好起身,口裡卻道:“你可是府裡的貴客,怎麼還給我行禮那,我怎麼受的了。難道是給我賠禮?”
“是,婦好給五姑奶奶賠禮。”辛婦好竟真的向齊婉容賠禮。
齊婉容撇了撇嘴,“算你還有些明白,我也教導你幾句,為人,要明白自己的身份,知道感恩……”
齊婉容正待再敲打辛婦好幾句,就聽一聲“五姑奶奶”。
卻是許嬤嬤從屋中出來,陪笑招呼齊婉容,“奶奶見辛姑娘這會子沒進屋子,讓奴才來看看。原來辛姑娘在和五姑奶奶說話。”
齊婉容見許嬤嬤來了,就不好再為難辛婦好。
許嬤嬤讓小丫頭送齊婉容出去。躬身對辛婦好道,“奶奶正等辛姑娘,辛姑娘請。”
辛婦好看了眼許嬤嬤,“多謝嬤嬤。”
許嬤嬤也在打量辛婦好,不過幾個時辰前,她還看見辛婦好哭的梨花帶雨,小女孩氣十足,現在卻是一副端莊的大家氣派,似乎是突然間成熟了許多。難道是齊攸和她說了什麼的緣故。
許嬤嬤心下猜疑,面上卻是笑容不變,將辛婦好讓到上房。
屋內,荀卿染已經換了大衣裳,見辛婦好進來,忙起身相迎。
辛婦好卻搶先盈盈下拜,“婦好給夫人請安。”
荀卿染也不禁有些納悶,辛婦好在她面前,就算說不上傲慢不禮,但是叫有股子降尊紆貴的勁頭,怎麼竟然如此恭敬起來,雖然這才是主客之間的常態。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讓辛婦好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婦好姑娘不必如此多禮,快坐下說話。”荀卿染上前扶了辛婦好起來。辛婦好臉上略施脂粉,眼睛紅腫,那個哭的背過氣去,似乎並沒有誇張。
荀卿染將辛婦好讓到一旁椅子上坐了。
小丫頭們端了香茶點心上來。
“夫人,婦好此來,是給夫人道歉。”辛婦好道。
“婦好姑娘這話怎麼講?”荀卿染問道。
辛婦好看了荀卿染一眼,旋即挪開視線,低頭說道:“婦好遭逢大變,年幼便雙親盡喪,落在塵泥,少與人親近,因此不通事務。來到夫人這裡,夫人待婦好有如上賓,婦好心中都是明白的。婦好只是感嘆身世,心情抑鬱,不慣應酬。還望夫人諒解。”
聽得辛婦好這樣講,荀卿染不由得打量起辛婦好來,就見辛婦好低垂著眼簾,臉頰微紅。
“婦好姑娘自謙了,我還怕招待的不周全,委屈了婦好姑娘。”荀卿染道,“婦好姑娘因為身世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