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婢子再去廚房要。哪能讓姑娘吃剩下的。”
“又不是別人剩的,還是別去麻煩廚房了,咱們來了這麼多人,她們忙的很。”荀卿染執意不讓春桃收碗。
春桃僵在那,只得陪笑,“婢子,婢子其實,是想借姑娘的光,嚐嚐這羹。”
荀卿染噗哧一笑,“你這丫頭,不早說。一碗蓮子羹,你也弄出這些花樣來。既然這樣,你便在我這裡吃了吧。”
“婢子怎敢在姑娘屋子裡吃喝,還是拿回去慢慢嘗。”
“叫你在這吃,你就在這吃,難道還嫌我這裡不成?”
春桃無奈,拿起碗吃了兩口,就不再吃。可又難卻荀卿染盛情,只得硬著頭皮將剩下的蓮子羹都喝了下去。荀卿染又故意留她說了好一陣子的話,才放她回去。
當天晚上,熄燈睡下不久,荀卿染屋裡的燈就又亮了,反覆幾次,一直燃到天光放亮。
“姑娘這樣,還是請太醫來看看吧。”紅綃半夜被叫過來伺候,就一直沒能回屋。
“不過是小事,忍忍就好。一早要去鎮國寺,太太知道了,肯定不帶我去了。”
“姑娘身體要緊,鎮國寺什麼時候去不行。”
眾人勸解了好一會,蹲了幾次馬桶的荀卿染才不再堅持,紅綃就打著燈籠往前面去了。
大清早,方氏就聽說荀卿染出了事,剛忙帶著人過來。荀卿染掙扎著從床榻上起身,方氏聽著丫環們的彙報,看著荀卿染烏黑的眼圈,沉下了臉。
太醫很快就到了,給荀卿染診了脈,開了方子。
“怎麼說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方氏問。
“知道姑娘們身子金貴,吩咐廚房格外小心,給姑娘們的飯食都是精心準備的,哪個敢給姑娘吃不乾淨的東西。婢子這就叫廚房的人來訊問。”綵鳳早已聞訊趕來。
荀卿染虛弱地阻攔,“綵鳳姐姐,別錯怪了好人。大嫂子在我們飯食上著實費心,這些天吃著都沒事。”
“你們幾個奴才是怎麼伺候的?”方氏叱問屋裡幾個丫頭。
桔梗在旁叫冤,“姑娘的飯食都是婢子伺候用的,姑娘用剩的飯菜,也都賞了婢子,婢子並沒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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