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驚動了老太太。”齊攸慢悠悠道。
“啊!”羅平驚叫了一聲,嚇出滿頭的汗來。
“你現在不說,是不是打算擔下所有的事?”齊攸問。
“奴才,奴才,”羅平用袖子擦了把臉上的汗,想起大約一個時辰前的事。
他正在前院和人閒話,無巧不巧,正看見柳望月母女跟著齊三奶奶的馬車進了院子。他當時就嚇了一跳,柳望月他是認得的。
他是齊修身邊得意的小廝,很小就跟在齊修身邊,齊修出門也多帶著他,凡事並不揹著他。他趕忙奔到前面來,找到齊修,就把事情跟齊修說了。
齊修怕事,躲了起來,現在又派他來打探訊息,正碰上來黃苓,就把他帶來見四爺齊攸,問齊修的下落。
“不管奴才的事,都是二爺的吩咐,二爺現在在……正等奴才的訊息。”羅平說出了齊修的下落。
齊修並沒有出門,而是躲在了西側門的門房,此刻他還不知道齊二奶奶出了事,心裡只盤算著該如何處理柳望月的事。
柳望月這個名字,如果不是今天羅平提起,他幾乎是已經淡忘了。那是幾年前,當時他打理家裡的事務,途經寧州一座小城,見到這個女子,被地痞糾纏,即使是薄怒的一張臉,也不失溫柔。當時的柳望月,正像一朵盛開的山茶花,讓他立刻動心。他出手解決了那幾個地痞,和結下了和柳望月的緣分。
本來他只是途經那小城,可認識了柳望月,他鬼使神差地在那小城住了下來,打聽到柳望月的身世,就拿著侯府的名帖,拜訪了當時的知縣。他是國公府的公子,那知縣自然十分巴結。柳望月母女對他也是感激萬分。
他本來想著,小縣城的女子,會有多大的見識,只要拿出他的風流手段來,可以輕易將柳望月弄上手。柳望月果然十分動心,但卻無論如何不肯就範,堅將要明媒正娶,不會做偷偷摸摸的事。這反而讓他十分歡喜,想著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哄情人開開心,便玩笑著寫了個字帖,就當是婚書了。不過是花了幾百兩銀子,請了媒人,另外買了房舍,就入手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事盡溫柔。
之後,每次到附近辦事,他都會去寧州盤桓幾天。後來柳望月懷孕,生了個女兒,他有些失望,卻畢竟是第一次做父親,很是高興了一段時間。回到府裡,他也曾和齊二奶奶試探過,得到的結果一如既往。後來,好像是那邊也沒什麼事情辦了,他也不好總是無故過去,又好像是被小青,不,是小松,好像也不是,他也忘了是被誰絆住了腳,總之就是漸漸不再去那邊,柳望月有房有產業,還有當地縣衙保護,日子肯定過的不錯,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自然也就忘了還有柳望月這個人。
誰知道,這個柳望月看著老老實實的,怎麼會不遠千里跑到京城來,鬧什麼尋夫?他一個國公府的公子,難不成真的會娶她?當時不過是逢場作戲,哄美人開懷。他認為,這是他和柳望月之間心照不宣的共識。就算當初柳望月不明白,他的漸漸冷落,也該讓柳望月明白了,難道柳望月還存著什麼妄想不成?
齊修正在煩惱,羅平從外面急匆匆奔進來。
“什麼,二奶奶出事了?”
齊修聽了羅平的話,一時也急了起來。
“是啊,奴才剛才也問了,是打發人去請了太醫,老太太讓四爺來尋二爺。”羅平道。
齊修聽了,急忙從門房出來卻不是直奔內宅,而是奔了東書房,他要找齊攸。
“……當時一著急,想著躲了出來,她找不到人,自然會出府,到時候我自然想法子慢慢安置她。誰知道,會鬧出這麼大的事。”齊修跟齊攸解釋。
齊攸看了看自家二哥那副萬分無奈,好似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心中有氣,卻不好發作。他這二哥,心腸並不壞,但是耳朵根子軟,於女色上又不知道檢點。
“四弟,我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咱們男人,這種事,實在平常。你那二嫂,你也知道,她是多剛強的人,心眼又多。不管什麼事,只有她讓別人倒黴,怎麼會這樣那?”齊修繼續道。
“二哥,先別說這些,你快去看看二嫂。”齊攸道。
齊修知道事情鬧開,他是躲不過去的,他來找齊攸,除了想因為同是男人得到齊攸精神上的支援外,他還想讓齊攸幫忙,“對,四弟,你說的對。四弟,你和哥哥一起去……若老太太發火,四弟,你可不能不管……好歹,別讓哥哥挨板子……”
大太太得到了訊息趕了過來,見了齊二奶奶的情形,也忍不住傷心起來,拿出帕子抹了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