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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就可以驅使這麼多人以命相抵。

想到這裡,他不禁又抬起頭看了眼前方的人,這個拉著他一路逃命一路相拼的,就是他從小到大最好的死黨。

爺爺在生前唯一指定給他的保鏢,施文然。

“大然……”他收起了紛亂的思緒,這一小時奔走下來他的嘴唇早已乾裂,喉嚨被風吹得乾澀疼痛。

“一會兒,要是被追上了,你一定記得要逃。千萬別管我……”

樓挽風知道他的功夫比自己強了不知道多少,一旦遇到危難,施文然逃跑的機率總比自己大些。

其實樓挽風並不在乎什麼血統什麼接位,他現在就希望他們兩個能逃,要是逃不掉,哪怕活下一個也好。

但是決不允許施文然為了救自己而一起去死。

反正他從小到大見的血腥和謀殺也不是一點點,習慣成了自然,倒也覺得一切就是個命中註定。

“滾蛋!”施文然一聽便回頭開罵,“你當我喜歡在這大半夜的拉你跑步啊,你以為是在玩啊?!”真是見鬼,自己跑的心臟都要衰竭了,這小兔崽子居然還在考慮死不死逃不逃的,你個小混蛋你對得起我嗎?

“不行了……”樓挽風覺得自己快到了極限了,停在樓梯間急促的呼吸,“你、你聽我說,下面都是人,他們只要一直不停我們最後總是無處可逃。”他轉頭四下裡張望了下,每一層樓道里都沒有安全通道門,他不知道他們究竟在什麼樓房。

輕靠在牆壁直看著天花板,只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說起來,這到底是個什麼樓啊,怎麼這麼長,一直往上跑卻好似永無止盡。而且依他們倆個的腦子,再怎麼忙中出亂也不能傻到往樓房裡逃啊……

“我說,我們怎麼會進這個樓的啊,啊?”

“我怎麼知道……當時拉著你四處跑,嗎的,哪裡都好象看的到這樓似的,結果一不留神就拉著你鑽近來了。”被他這麼一搞,施文然放開了他的手,雙手撐在膝蓋上盯著地面喘氣,汗水一滴滴從額前墜下,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打出一個個溼溼的圈痕。

然而汗水滴落的聲音原本就應該輕近無聲,結果施文然卻能清晰地聽見“滴答、滴答”的聲音,於是他陡然一驚,驚悚地發現腳下的地面像是被這汗水浸透了一般,忽然詭異地清晰起來,而且越來越呈現出一種透明狀態。

天啊,見鬼了啊!!

他二話不說拉起樓挽風的手就繼續往樓上奔,樓挽風卻因為一直盯著上方而沒有注意到這嚇人的一幕,於是被他這麼倉促一拉,差點摔在了樓梯間。

“怎、怎麼了?”樓挽風覺得胃裡很難受,低下頭想要吐,結果一看地面立刻大叫一聲,“啊!”

“小挽你怎麼了?”施文然聞聲回頭,只見樓挽風嚇的面白如紙,嘴唇不住的打顫,“你、你看,透、透明的啊……”樓挽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石灰的水泥地上竟然透明的如純清的碧水,然後隨著兩人的呼吸居然緩緩飄蕩了開。

他想邁開步子,卻象被什麼緊緊抓住了腳,無可動彈。

“大然,我腳不能動了……”

“你說什麼?”施文然大吃一驚,想走下兩個臺階卻似乎也被什麼死死拽住了腳,而剛想出聲叫他,樓下兩個黑衣的人已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看你們往哪裡逃?”其中一人一聲呵斥就朝他們奔上來,施文然要去拖樓挽風卻奈何自己都不能動。

眼見那黑衣人手上一刀就要刺在樓挽風身上,施文然情急之下身子前傾就用左手一擋,頓時左臂血流不斷。

劇烈的疼痛讓施文然瞬間白了臉色,但理智卻分毫不退。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能動?難道他們看不見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下意識地去看樓挽風,卻恐怖地發現樓挽風的身子居然一點點嵌進了這透明的水泥地裡。他慌忙使力想要將他拉起,但下一刻另一刀朝他逼近。

腳不能動,便只能靠手和身體的靈活性了。

施文然一手拖著樓挽風不讓他下沈,一手擱擋下那記殺招,左手順勢一拖一敲那人的手腕,那人吃痛短刀掉在了地上。就在這一剎那,施文然俯身撿起短刀,揮手就是一記直刺,直接刺在了那人小腹,鮮血立刻蔓延在了那幽幽如水的地面。

“放、放開我……快逃……”

樓挽風不是沒有看見施文然的死命相救,可是隻怕這樣下去,自己就真拖累了他。

這莫名其妙的地方讓他滿心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