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劉睿居然一句話也沒有說,可見她在王府地位有多高。“劉惜文,胞姐。”海伯在我身後小聲提醒了句。我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大夫,薇兒怎麼樣了?”劉惜文把我扶到床邊讓我坐下,輕聲問著海伯。“王爺,恕草民無能,只能醫好郡主的眼疾,卻無法徹底醫好郡主的風寒。”海伯弓著腰,拱手說著,不僅順利地接過了劉惜文的話,而且成功地解釋了我為何突然重獲光明,順便還誇獎了自己的“醫術”高明。“沒事沒事,向來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慢慢來,郡主把身體養好了,將來才能為我們皇家綿延子嗣啊!”那個懿陽王終於開口說話了,嗓音是比不上那些聲優了,不過還是挺有磁性的。
“大夫,你剛剛說九小姐的眼疾好了,是真的嗎?”一個年輕的女孩不確定地問海伯。“回夫人的話,是真的。”海伯略顯卑微地回答。“樂菱,二十歲,原為戲子,被劉睿看上便進了王府,現為王府美人,孕有一男,早夭。”躲在幕帷後的玄冥小聲地提醒我。我怎麼也沒想到,這麼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比我只大五歲竟已經生過一個孩子了。
“既如此,王爺倒不如請了這位神醫,也能讓五小姐好好看看,將來也能嫁個好人家不是?”一個長得跟樂菱很像的中年女人開口,卻是滿嘴的火藥味兒,話語直指那個五小姐,笑話著她是嫁不出去。“樂萱,樂菱同父異母的姐姐,現為王府美人,生有三小姐和大公子。”姐妹共侍一夫?我只知道娥皇女英是這麼做的,別的,我還真不清楚。
“那煙兒就謝過樂側妃了。”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孩柔柔地回到,說罷,還用手帕捂著嘴輕咳了兩聲。“劉易煙,五小姐。”崇玄長時間沒有說話,剛開口倒是嚇了我一跳。“說到底,也是咱們冤枉了郡主,妾身就代若離給郡主賠不是了,還請郡主不要遷怒於若離才好。”
我斜眼看著這個微微屈膝的美婦人,並沒有說什麼,準確的說,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可這也不能怪我不是,處在這樣一個環境中,換做是誰也不會冷靜下來啊。“子車問蘭,現位居良人,老八劉若離和二公子劉晟逸的媽。”冰葉用通俗易懂的語音簡練地說明了些我該知道的東西。子車問蘭,中年女人竟只是良人,竟比樂菱還要低那麼個等級,情何以堪啊?
“姐姐,這再怎麼說,也是若離的不是,就道個歉?對郡主有些不公平吧。”那個一開口便點出我話中破綻的女人終於又開口了。我看著她,想從她五官的微表情中讀出些什麼,在現代的時候,伯伯曾經交過我fbi的“讀心術”,可能是我的功夫不到家吧,我真的讀不出些什麼。“就算郡主有錯,若離不是也不該把外人帶到郡主閨房嗎?如果這話傳出去了,就算我們郡主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這襄陽王也不一定會要了,不是嗎?”那個女人面上帶著完美的笑容,沒有破綻,但她的話聽起來讓人很不舒服。
“赫連千琴,才人,大姐劉憐夢和老五劉易煙的母親,哦,對了,她還生了三公子劉煜楓。”崇玄藉著給我切脈的假動作,用唇語告訴了我這些。我的嘴角,不知何時附上了抹漫不經心的笑容,這些東西,以前看小說時竟沒感覺這麼刺激,棋逢對手,當真快哉。這赫連千琴,嘖嘖,不好惹。
我抬頭看了眼劉惜文,發現她滿眼寵溺地看著自己,嘴角笑意更深,感情亦真亦幻,孰知是真是假?無人敢說自己不是披著羊皮的狼,在男權至上的世界觀中,被迫成為溫順的小白兔。抬頭望,我的眼神與趙子澈不期而遇。我禮貌地回以微笑,扭開了頭。
“薇兒,你這房裡也不能沒有人伺候著,趕明父王給你撥過來幾個心細能幹的巧人,不知薇兒意下如何?”我低下頭,終於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切全憑父王做主。”“父王,薇兒病了,就派人把飯菜給她送過來行嗎?”劉惜文站起身,向劉睿提議道。“王妃說的極是。”劉睿伸手作揖,恭順地說。
人們終於想到自己的肚子,離開了我的視線,我躺倒在床上,把頭埋進被子中,悶悶地說,“出來吧。”
“哎呦,可算是走了。”左翼也學我的樣子倒在了床上。“呵呵~”我疲憊地笑了笑,“哥,我給你找個老婆怎麼樣?”不等他回答,便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眼的時候,海伯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兩個不大的姑娘在小心地擦拭著房間的每個角落,我坐起身,看看身上蓋的整齊的棉被,不禁開口問到,“你們是誰?”“奴婢是王爺派來伺候郡主的。”她們兩個放下手中的活,異口同聲地說到。“奴婢陌語。”“奴婢畫扇。”她們兩個長得還算標緻,只可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