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單御天反倒推敲起來了。
單佐靖劍眉微挑。“有何功勞?”
“他是前皇忠臣,曾死守武漢關,又是顧命大臣,在朕登基時,大大的助朕一臂之力,復又奏上一本『十全之策』,述聞國事井井有條,有助於朕瞭解民間疾苦,百姓才得以安居樂業。”
身為一位仁民愛物的好皇帝,單御天對臣子的功過當然如數家珍。
“原來皇上記得。”單佐靖微微一笑。“那麼皇上就毋需計較蕭尚書的話,讓他繼續保有他的房舍、他的妻妾和他的家丁。”
單御天斜睨了他的好兄弟一眼。“你是在暗示朕,老臣都會變成這樣口是心非的彆扭糟老頭?”
“老臣、忠臣都是。”單佐靖挑挑眉道:“臣老了也是如此,到時還請皇上網開一面,不要沒收臣的房舍,莫要叫臣的死對頭大理寺正卿魏文俊接收臣未來要娶的妻妾,不要遣退臣的家丁,如此臣便感激不盡。”
單御天眼睛一亮。“原來佐晴的死對頭是魏卿!朕還以為你行事不偏不倚,胸中無喜無憂哩。”
單佐晴一臉的“謙虛”。“皇上說的恐怕是神不是臣。”
單御天則是一瞼的“肺腑之言”。“佐靖在朕的心目中和神已經沒有兩樣了。”
他一直認為,佐靖才擁有曠世英主的鋒芒,他能文善武、聰明過人,不以力戰,總以智取,極擅謀略,通曉古今……總而言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佐靖都擁有帝王之相和王者的英偉霸氣。
既然佐靖如此完美,那麼為什麼做皇帝的人會是他單御天呢?
很簡單,因為他是上一任皇帝的獨生子,因此舍他其誰?
天龍王朝裡,還沒有傳賢不傳子那回事,於是他順理成章的當了皇帝,他叔父的愛子佐靖則成了輔佐他的大臣。
其實早在他身為太子時,他與佐靖就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而他登基的這半年來,身旁更是不能沒有佐靖。
佐靖扮的黑臉加上他扮的白瞼,使他們管遍朝政無敵手,那些倚老賣老的老臣都不敢多說什麼,少了佐靖,可不是斷左臂、斷右臂那麼簡單,他會直接斷頭!
思及此,單御天用“深情”的眼光看了他的愛卿一眼。
“皇上——”單佐靖蹙起眉心,對他那關愛的眼神不敢領教。
“朕可以沒有王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但不可一日沒有佐靖你相陪啊。”單御天有感而發。
“皇上言重了,微臣萬萬無法代替那七十二嬪妃的功能,太后求孫心切,若聽到皇上所言,可能會將微臣發放邊疆,永生不得入京。”
單佐靖的俊容挑起一抹笑意,對單御天三不五時的“調戲”,早已熟稔無比,應答如流。
“唉,如果朕的皇后有你一半幽默風趣,那朕……”單御天誇張的搖頭感嘆起來。
想起他那位枯燥無味的皇后,就算是身為皇帝,他也想撞牆。
單佐靖悠閒的說:“皇后知書達理、溫柔婉約、母儀天下,是天龍王朝的福氣。”
他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唇。“不是你的皇后,你當然說風涼話。”
聞言,單佐靖姿態更加超然悠逸。“微臣不做皇帝,不會有皇后。”
“朕說不過你。”單御天嘻皮笑瞼起來,“倒是你,你這位靖王爺一日不成親,皇城就一日春城亂飛花,朕知曉有許多官家幹金都仰慕於你,你我年齡相仿,朕都有皇后了,你何時納妃啊?想來真是令人期待,你的天女不知在何方……”
單佐靖濃眉揚了下,打斷說得興高采烈的單御天,“身為一國之君,皇上似乎不該管這等風花雪月的閒事,御案上的奏章堆得比窗臺高,各方疾苦都在其中,而臣不起眼的小小婚事就不勞皇上操心了。”
“知道了、知道了。”單御天連連點頭,接著便涎著笑臉看著他兄弟。“現在回御書房未免太沒人性,佐靖,來對弈一局如何?”
單佐靖微微一笑。“臣奉陪。”
“賭什麼?”單御天的興致濃厚。
他雲淡風清地道:“皇上說賭什麼便是什麼,微臣沒有意見。”
“沒有意見?”似笑非笑,單御天揚揚眉,哼的一聲,“朕還不知道你嗎?愛卿的意見向來比山高、比海深,如果沒有意見,就柱為治國王爺了。”
空氣裡傳來單佐靖低沉的笑聲。“皇上言重了。”
單御天搭著他的肩猛搖頭。“不言重,一點都不言重,你這個治國王爺啊,連朕都治得了呀……”
君臣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