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單佐靖不禁笑了。她還真悠閒,抑或是在壯膽?
不管如何,她樂觀堅毅得教他感到十分佩服,適才在客棧裡,他目睹整個過程,許多出身皇家的郡主、公主都沒有她的從容膽識。
“不擔三分險,難練一身膽。”
羅語妍念著,人也已來到官衙手諭上畫的發糧點。
她輕蹙眉心,這不是什麼發糧點,只是間年久失修的破廟罷了,連半個人影都沒有,還不時吹來陣陣冷風,把破門板弄得嘎嘎響。
“小寶貝兒,你可來了。”
張寶良涎著胖臉從破廟裡走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名壯丁。
羅語妍是他們東風縣的第一小美人兒,清純稚嫩又聰明過人,這麼嬌美的花苞不由他堂堂縣令老爺的獨生愛子來開採,誰還有這個資格呢?
羅語妍輕盹他一眼。“…你想怎麼樣?”
自小在羅家長大,她嚐盡人情冷暖,不過,她更知道人心的險惡,例如這個狗仗人勢的縣令之子就是惡中之惡。
張寶良嘿嘿兩聲,笑道:“大家不是都傳說你聰明,是天女下凡嗎?那你應該知道本公子想怎麼樣才對。”
看她柳腰楚楚地這般誘人,和青樓裡那些豔妓都不同,他已經等不及想和她同享魚水之歡了。
“羅語妍,我們公子想好好愛你,這是你的福氣啊。”壯丁之一幫腔道,在張寶良的示意下朝她走去。
羅語妍眯起瞳眸。“難道東風縣已經沒有王法了嗎?”
“當然有啦。”張寶良淫笑道:“我爹就是王法,所以我想怎麼樣便怎麼樣,如果待會你伺候得本公子爽快的話,本公子就收你為小妾,讓你留在縣令府裡享享福氣。”
他一說完,兩名壯丁就左右架起羅語妍往破廟裡走。
進入破廟之後,兩名壯丁立即拿起草繩捆住羅語妍的纖腕,他們將她推倒在地,待張寶良大搖大擺的進入破廟之後,還細心的關上破門板,留在門外把風。
“小娘子不怕,等你嚐到甜頭,你就知道滋味了。”張寶良邪笑地撲向羅語妍。
霎時,一把長劍格開了穢手,凜然的俊眸筆直地射向張寶良,如天神降臨般,神聖不可侵犯。
“張寶良,你罪行確鑿,有何話說?”單佐靖一字一句似從地府幽冥傳來,寒透人心。
“你……你是誰?好……好大的膽子……”張寶良嚇得魂都飛了,他橫行東風縣數年了,還沒人敢這麼教訓他,而這個穿白皮裘的男人又俊得不像話,到底是人還是……鬼?
單佐靖臉色一沉,薄涼的劍抵住張寶良的咽喉。“現在是我質問你,不是你質問我。”
張寶良吞了口口水,那劍上的光刺得他睜不開眼。
“你、你居然敢對本公子如此大聲,你、你活得不耐煩了……”
語未畢,張寶良兩眼一翻,暈了過去,截至剛剛為止,他還沒受到這麼大的恐嚇過。
單佐靖收起長劍,走至羅語妍身旁為她鬆綁。
“謝謝公子!”她連忙拍拍衣裙上的草屑,並催促眼前的陌生人,“公子,你快走吧,這個人是東風縣的惡霸流氓,只怕他醒來後會對你不利。”
“我不怕。”單佐靖微微一笑,伸手將她扶起。她身高尚不及他的肩頭,還是個孩子呢,不過長得纖柔美麗、清靈秀氣,瞳眸中的神采完全不像個孩子。
“公子不怕強權?”羅語妍不解地看著地,她還沒見過這般正氣凜然的人,他……好特別。
一陣冷風穿透門板吹進破廟,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就像你說的,一時強弱在於力,萬古勝負在於理,惡人沒什麼可怕的。”他將身上的白皮裘解下,披上她的肩頭。“天候嚴寒,你衣衫太過單薄,披上我的皮裘吧。”
溫暖的白皮裘立即暖和了羅語妍的身子,她輕揚起睫毛裡著他高大的身子。“你呢?”
單佐靖淡笑道:“我的身子比你強壯,這點冷寒還不致教我受涼。”
接著,他取出一隻華麗的錢袋遞給她。“你沒有領到賑糧,這些銀子帶回去吧,好向你的家人交代。”
她沒有接過錢袋,微一思索後沉靜道:“我很感激你的善心,但是我不能接受。”
他已猜到她會這麼說,於是臉露微笑,還是執意將錢袋送進她小手之中。“你不是會看相嗎?那就以看相來交換這些銀兩吧,我真誠的請你看相,希望你不要拒絕。”
“你的相……”
羅語妍細細端詳起來。在這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