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的最終目的。
諒山師是他的嫡系,萬萬不可放棄,因此將其從重重包圍之中挽救出來,花多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他向前線部隊的指揮官下達了死命令後,在其護衛嚴密保護下,憂心忡忡的返回了自己的臨時休息所,司令官臨時休息所就在一個小山坡的山腳下,靠近鐵道線,一旦有緊急狀況,他的親兵衛隊會保護著他登上停靠在鐵道線上的一列軍車上,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迅速撤離至海陽市,休息所旁邊三十多米外就是他的作戰指揮室,山坡上下都有哨兵,進出警戒線有守衛,四周又被他的數萬大軍拱衛著,可謂守備森嚴,密不透風。
阮成江進了休息所,剛摘下鋼盔,就轉身問身邊的衛隊長:“黎參謀長呢?”
“黎參謀長正在作戰指揮室,聽說剛才有情報說太平旅一部準備繞道海防市,意圖從那裡穿插迂迴至海陽市背面,從那裡斷截我軍後路,黎參謀長正在確定他們的行軍路線,準備派一個團去阻擊。”
“叫他安排好了就過來見我。”阮成江面色消沉地道。
“是。”
衛隊長走出帳篷,叫人傳話給黎安平,雖然只有三十多米的距離,完全可以自己跑一趟,但是在目前這樣嚴峻的形勢下,他絕不敢掉以輕心,不敢須臾離開其左右半步。
他交待完自己的手下去傳信,轉身返回休息所,就在他一腳剛要踏進帳篷的時候,倏然耳中聽到一串細微而又非常熟悉的聲音,“噗噗噗噗”,而與此同時,他感到心口一陣劇痛,低頭一看,胸口心門處,一股汨汨的血水順著衣襟流淌著,滴在了草地上。
在他摔倒之前,他看到自己剛安排準備趕去送信的手下已經仰面躺在地上。暗夜星辰之中,影綽綽的,山坡上,林子中,帳篷外,四面八方,二三十幾條黑影身如流星,向著作戰指揮室和司令官臨時休息所飛奔而來。
山坡上的哨兵早就被做掉了,換上了阮樹林手下的狙擊手,指揮部及休息所周圍的哨兵被黎安平用各種藉口遣走了一些,只零零散散的留下幾處,狙擊手們很快就清理乾淨了。
那些黑影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圍住了作戰指揮室的帳篷,禁止有人進出,並控制住裡面所有的人,防止有人對外通風報信;一部分包圍了阮成江的司令休息室,休息室裡面的幾名護衛聽到門口有動靜,剛有人探出頭想觀察一下出了什麼事,就被一槍爆頭,屍體咕咚摔到在地。
帳篷內的阮成江反應非常的快,他立即意識到危險臨近,他伸手拔出一名護衛的手槍,對著帳篷的門口,連開了幾槍。
黑影們的槍都裝有消音器,而阮成江的沒有,槍聲在營地上空響起,格外的刺耳,這時黑影們已經衝到了帳篷的四周,有人衝著帳篷內喊道:“放下武器,否則我們向裡面扔手雷了。”
剩下的三名護衛雖然也都是訓練有素,但他們的頭已經倒在帳篷外了,沒有人拿主意下一步該怎麼辦,他們對這樣的緊急狀況還是欠缺經驗,惶惶之下一時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應付,只能都看著他們保護的物件—阮成江,聽候他的派遣。
阮成江又氣又惱,腦中閃過黎文勇的影子,如果面對這種狀況,黎文勇一定相對應的措施,或者說根本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讓自己面臨這樣的困境。
“軍刀,劃開後面的帳篷,向外扔兩顆手雷,我們往外衝,格殺勿論。”到底是一名經歷了幾十年軍旅生涯的老兵,經驗豐富,阮成江壓低著聲音命令道。
護衛們頓時按照他說的去做,一名護衛在前開路,他一手舉著槍,一手拿著軍刀,後面一名護衛準備好手雷,只等他劃開帳篷,就往外扔。
“呲”的一下,帳篷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可還沒有等後面的那名護衛拔去拉環,將手雷扔出去,前面的那名護衛的胸前已經綻放出幾朵血花,人仰面向後倒去,後面的那名護衛伸手扶住他的身體,但人早就死翹翹了,但子彈還是密集的向裡面射來,耳邊只有沉悶的“嗖嗖”聲。
原來帳篷內的燈光沒有熄滅,而帳篷外襲擊的那些刺客們各個手中都有一把強光電筒,他們將帳篷照的通亮,裡面的人影晃動,外面看的清清楚楚。
“不許動,將軍,讓他們放下武器,否則別管我們下死手了。”帳篷門口,傳來一個陰惻惻冒著寒氣的聲音。
阮成江臉上的肌肉微微扯動了兩下,伸手製止了剩下的兩名護衛手中的動作,故意用很威嚴的聲音衝著外面問道:“誰在外面?進來吧!”
話音剛落,幾條頭戴馬虎帽的黑影猛地躥了進來,烏黑的槍口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