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老天送來的給自己做人肉盾牌的,如果是華夏人,警方還不一定有多少顧忌,但是劫持的是外國人,那事情的性質就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涉外事件那是必將受到政府高層密切關注的,在上層的壓力之下,華夏警方一定會投鼠忌器,乖乖地讓自己再一次逃出生天。
這時天空中傳來陣陣的轟鳴聲,一架軍綠色的武裝直升機向這邊急速飛來,機艙門都是敞開的,裡面坐著帶著三眼頭套的反恐特種兵,身著避彈衣,手持sg552突擊步槍,全幅武裝,直升機的下面懸掛著錚亮的空對地戰術飛彈,14。5mm重型機關槍那黑幽幽的槍管發出滲人的寒光,對著目標擺出了射擊的架勢,來勢洶洶,很快飛臨到了現場,懸浮在半空,下壓的颶風吹起得塵土飛揚,瀰漫著道路,螺旋槳巨大的噪音轟鳴著,懾人魂魄。
然而此時的方向彪已經毫不在意,他得意洋洋地伸手拎住安德烈的衣領,把他拽出駕駛室,槍口指著安德烈的頭顱,安德烈一副驚恐不安的神情,顯得很懼怕,他的手下也學著他,抓住阿明的衣服,推搡著把阿明也帶出了車外,下車瞬間阿明眼中閃過一道兇光,瞬間又隱而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沮喪與驚懼。
所有這些都被已經掉過車頭的雲動和施影看的一清二楚,直升機上的李俠也看到了,兩個人的反應截然不同,雲動很清楚亞利桑德魯兄弟的身份,也馬上領會了他們的企圖:他們這是已經明白了這幾個被自己窮追不捨的兇徒一定和自己有很深的糾葛,甚至可能是一個不死不休的結,而自己又是他們兄弟倆垂涎的獵物,他們想要不失去自己的蹤跡,所以不惜以身涉險,自投羅網,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主動將自己送到方向彪的手中,成為人質,這樣只要雲動不主動放棄目標,那麼他們就不會失去目標,並預謀在這場角逐中尋找機會,幹掉雲動;另外將自己擺到人質的位置,還有一個大大的好處,那就是作為事件的受害者,並且是外籍友人,一旦受到媒體的關注,那麼華夏執政黨高層就會傾力確保他們的人身安全,一定會讓他們安全離境,即使是剛脫離部隊鐵律約束的雲動也不行,就算他們之間有血海深仇,那也只能打碎的牙齒和血吞,有苦難言,一切都要為國際政治影響讓路,保證不影響到華夏國在世界各國媒體視線的光輝形象,那麼處理事件的手段將更加謹慎小心。
而李俠看到方向彪劫持了兩名外籍人士以後,心往下一沉,他可不認識亞利桑德魯兄弟,更無從知道他們的另一重身份,心道:壞了,現在事情變得更復雜了,必須馬上報告上級領導,以請求下一步的指示。
雲動帶著墨鏡走下車來,手裡提著狙擊步槍,隔著爆炸的深坑,冷眼看著兩組人的表演,方向彪的欣喜若狂與洋洋自得,安德烈與阿明舉著雙手滿臉的沮喪與懊惱,阿明低垂著頭,眼珠上翻,偷瞄著雲動,放出一絲貪婪和兇殘的目光。
實際上亞利桑德魯兄弟的預謀正如雲動所猜測的那樣,是目的性極強的跟蹤行動,作為西方地下世界頭號殺手集團靠位排前的職業殺手,安德烈與阿明可以用三十種以上專業的方法秒殺正拿槍指著自己腦袋的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但事前安德烈在車上分析了他們親眼目睹地這一切,他費勁口舌說服了阿明,正如他們猜測的一樣,前面車子上有一個犯下大案的重要案犯,這個人與後面車子上的雲動應當有苦大仇深的糾葛,致使雲動在後面窮追不捨,自己兩人身在異國,地形環境人文等各方面都不熟,為了不失去他們的目標——雲動,並達到他們的目的——幹掉雲動,獲取賞金,他們決定以身涉險,先將他們發現懸賞目標的訊息通告給自己的組織首領,並附上自己的行動計劃,要求組織上儘快派人協同追殺,而自己兄弟一邊尋找機會,一邊想辦法纏住目標,不讓他再次脫離自己人的視線。
現在計劃已付諸行動,開弓沒有回頭箭,一切都要隨著事件的發展而見招拆招了,而這不單單是亞利桑德魯兄弟的想法,這也是目前置身事件中的各方人員當前一樣的想法。
第七章 盤算
方向彪和他的手下展示了手裡的人質之後,一推安德烈,將安德烈押上了車子,自己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他的手下押著阿明坐到了後座,然後他指揮著安德烈駕駛著車子繞開爆炸的大坑,向前駛去,路過站在坑邊的雲動的時候,方向彪挑釁地搖下車窗,輕蔑地笑道:“這位兄弟;做事別這麼賣命,就***付給你的那點工資,值當嗎?還是省省吧!”
他從未見過雲動,一直以為追在自己身後的人是警方的人。
雲動並未和他爭口舌之快,壓制著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