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數,雲動便想著找個機會旁敲側擊一下,看能不能點醒佳惠子的父親,不能草草的決斷愛女的婚姻。
涼子介紹完以後,一籌莫展的託著自己的下巴,木然地說道:“這個人的背景太複雜了,父親大人一定是感到了壓力,迫於無奈才逼著佳惠子與他交往的。”
雲動默然不答,涼子沒聽到回應,乜了他一眼,看到一臉深沉的雲動,她突然心中一動:“呀,你這麼有本事,幫幫姐姐吧,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雲動看著她充滿希翼的眼神和信心十足的口吻,心下感動,微微一笑,伸手摸了一下她黑順如緞的長髮,還是沒有回答。
佳惠子跟在哥哥的身後,來到了客廳,在客廳的門口,她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臉上泛起一層淺淺的微笑,腳步輕緩,進了大廳。
從佳惠子進門的那一刻起,木下迦南的眼睛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實在是太漂亮了,超凡脫俗,似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在木下的心中,他認為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自己,自己遲早是會當選首相的,作為一個國家的政治領袖,從形象上考慮,也只有這樣恬靜嫻熟的美人才能承託自己的光輝,其他的那些歪瓜裂棗哪有資格站在自己的身側,這才是郎才女貌,這才是天作之合,自己這麼多年的等待,不就是等這樣一個人的出現麼。
“父親大人”,“木下君好。”佳惠子纖纖下拜,襝衽一禮,儀態萬方。
“佳惠子小姐好。”木下迦南被她的招呼驚醒,慌忙支起身子,回了一禮。
“伯父,聽柳生兄說前段時間佳惠子小姐隻身在清湖裡救起了一個人,真是令人感動,我為佳惠子小姐的捨己救人的行為深感敬佩,柳生兄精明能幹,柳生小姐又如此俠肝義膽,柳生世家當真名不虛傳,這全是柳生伯父教育有方,門風肅然,小侄敬佩。”
柳生康弘剛要打話,佳惠子卻搶道:“哦,就是村中的一個蠻野村夫,不小心失足跌倒湖裡,我打巧路過,順手救起,實在是不值一提,木下君謬讚了。”
自從那天木下迦南見到雲動的那種反常的狀態,佳惠子就一直心中存疑,她隱約覺得木下是認識雲動的,說不定就是和對付雲動的那夥人是串通的,所以聽木下迦南把話頭往雲動身上引,她就故意這樣說,好打斷話頭。
哪知木下迦南偏偏不離這個話題,他故作輕鬆狀,輕描淡寫地說道:“聽說那人是個華夏人,還得了失憶症,是這樣嗎?”
佳惠子柳眉一挑,眼睛蘊怒地轉向柳生流雲,她以為是柳生流雲把這些告訴木下迦南的,弄得柳生流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柳生康弘微微一笑道:“說起這人倒也有些蹊蹺,我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相見如故,彼此相談甚歡,自分別之後,本以為此生再無相見的機會,哪知他不知為何跌入湖中,險些溺水,如果不是佳惠子也見過他,將他救起,可能一條命就斷送掉了,這也許是緣分未盡之故吧,呵呵呵。”
他這番話很是維護雲動,既沒有肯定雲動的真實身份,也沒有說和他有很深的交往,這樣便進退有餘。
木下迦南今天並不是為見佳惠子來的,他的目的就是想針對雲動,想找個藉口將雲動弄出柳生之裡。
“是是是,伯父生性喜愛與人交往,善於結交朋友,這個我是知道的。只不過,前段時間本縣治下發生山火,據縣警察本部的本部長反應說,是一個華夏人縱的火,我是擔心佳惠子小姐救得這個人就是這名縱火犯,這些華夏人善於矇騙,行為極端,為了逃避罪責欺瞞良善,我擔心佳惠子小姐被他們矇蔽,不辨善惡,上了他們的當。”木下迦南一副正義凜然的做派,讓佳惠子心中頓生厭惡之感,到得此時,她幾乎可以肯定,木下迦南是有所圖謀,他一定認識雲動,並且企圖對雲動不利。
“哦,木下君的意思是這個人就是你們說的縱火犯嗎?”
“不,不,只是猜測,自那天山火事件之後,警察本部的那些人就沒有再見過這個華夏人,而柳生小姐恰好救了這麼一個外國人,我就將兩下聯絡起來,並不是肯定就是此人。”
“那你說是一名華夏人縱的火,可有認證物證。”佳惠子步步緊逼。
“人證與物證都是有的,但目前嫌犯不知所蹤,我想不如這樣,明天讓人證前來認一認,看看是不是此人,如果真是此人,我想佳惠子小姐一定是被他欺騙了,利用了你的善心,這樣的人應該受到嚴懲的,不知柳生伯父意下如何?”木下迦南裝作一副謙恭的姿態,貌似徵詢柳生康弘的意見,實際上是擠兌和逼迫著